一顫一顫(1)(圖)
你看到我眼裏那棵長滿情愫的樹了嗎?掛着春天的葉片……那是我晶瑩閃爍的思戀。翠綠的樹葉,一閃一閃;想你的心情,一顫一顫。(圖注)
一顫一顫
這是一個春天。
幽山一注,寂林深處,葉兒翩翩搖曳無數!
山蕭蕭?你為何捂着頭——凄厲地叫?
林瑟瑟?你怎麼晃着身——驚慌地跳?
是啊!春天裏百花開,春天裏馬蜂來。
張好好的心情……
像馬蜂遇到了久違的花粉;
像白開水遇到了一個饑渴的人。
他立刻讓本能釋放,讓饑渴濕潤,讓價值衝動。
白開水沒有白酒的辛辣,所以就沒有白酒的沉醉;
白開水沒有飲料的可口,所以就沒有飲料的甜蜜;
白開水沒有綠茶的芬芳,所以就沒有綠茶的清新……
但是,白開水普及、不貴,而且解渴。
“噢!彷彿做了一個悲傷的春夢哦!我被青春拽了一下耳呀!”
醒了的張好好打着哈欠,無味無聊無奈無趣地呻吟:
“啊!接着春吧!”
做完春夢的張好好依舊穿過熟悉的街道到電視台錄製節目。
春天的街道滿是漂亮美眉的味道,芬芳摻雜上青澀。
街上女孩娉娉婷婷,你的腳步走走停停,朋友的話你要聽聽:別再和不認識的美眉糾纏不清。
為啥呢(ni)?
因為你的身後就是民警。
張好好所在的欄目是一檔大學生的智力競賽節目。
每月錄製時,都會有全國各高校的優秀大學生經過層層選拔來參加比賽。
拍攝前照例是亂成一團:
400演播室內工作人員來回穿梭,現場導演在維持觀眾秩序,颯爽的女製片人趴在樓上音頻視頻機房的欄杆上,俯視着現場。
張好好躲在觀眾席的一個角落,冷眼看着參加這期節目的幾位大學生選手。他們照例是眼鏡加上局促的笑容或過度的激情動作。
一個女生、一個男生、再一個女生……
突然,真的是突然!
一個齊肩短髮的女孩跳入他的視線:
樣式簡潔的藍色毛衫,黑色鉛筆紋的學生短裙,襯出她亭亭玉立的身材。
腰口處俏皮點綴着蕾絲花邊,彷彿微微翹起。
一轉一側,恰到好處地隱約露出腰間一抹雪白。
凝脂般……
乖巧秀麗的模樣,青春四溢的笑容,舉手投足,如同陽光下跳躍的雪花。
一雙慧黠靈通的眼睛,像稚童一樣清澈、寧靜,好奇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偶爾還會飛鳥似的歪一下頭,像一隻銜起信箋,朗讀或歌唱的信鴿——
“咕咕”地叫着可愛。
雪花和飛鳥的融合,永遠棲息在自然的靈魂深處,甚至可以加速你的憂傷或感觸。
張好好的心,微微顫了一下……
張好好曾經這樣評價自己:
一個特立獨行的人,
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一個自作多情的人;
一個一鳴驚人的人,
一個一針見血的人;
一個一張一弛的人,
一個……
一見鍾情的人。
其實最後一句“一見鍾情”才是他想要傾訴表達的。
他一直堅信並尋找着能讓他一見鍾情的女人,同時這個女人也同樣對他一見傾心。
“一個單純的男孩兒遇到一個同樣單純的女孩兒,如果第一眼都碰撞不出激情,都不來電,怎麼會奢望他倆以後會卿卿我我恩恩愛愛?”
張好好會用極為稚嫩的口吻娓娓講述他的愛情格言。
所以張好好不相信愛情是可以磨合的,是可以培養的。
那些歷經歲月滄桑后的白頭偕老,在他看來其實更是一種寄託的習慣、一份彼此的依賴、一段情感的累積罷了。
張好好直勾勾地盯着那個短髮女孩,想起自己夢中經常出現的一個童話畫面……
一汪清潭,長着彩色鱗片的魚兒們在自由地做甩尾運動。一條靈秀的小魚兒稚氣地問:“媽媽媽媽,岸邊那個獃頭獃腦的人在幹嘛呀?還舉着一根長長的線?”魚媽媽慈祥地說:“他呀!叫張好好,是個靠寫字為生的傻傢伙,筆名姜太公。他的業餘愛好就是釣魚,而且不用誘餌。如今是時尚現實的社會了,不用誘餌,還能再有願者上鉤的故事?他呀!一次次收線,一次次失望,他才是被咱們垂釣的人。”
尋了多年的夢,沒有醒。
而眼前的這個短髮女孩——
美麗年輕,體態輕盈,青春恬靜。
張好好是不是對她……
一見鍾情?
這可……說不好。
因為他經常製造和發生“一見鍾情”的
浪漫or凄美
故事。
“你那不是假眼吧?怎麼目不轉睛的?”
汪小寧走到張好好的身邊,奇怪地問他。
張好好斜了汪小寧一眼,像是自言自語道:
“哎有了,下一場開場段子就說——美麗年輕,體態輕盈,青春恬靜,我竟然對你……一見鍾情!”
“又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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