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庄孫子(1)(圖)
你像鏡子一樣長有純凈的外表,你像莊子一樣擁有哲人的內涵,你像孫子一樣富有謀略的思想,所以大家都敬重地尊稱你為——鏡庄孫子。(圖注)
鏡庄孫子
“楓紅秋寂,臨水斜陽,洄瀾激岸,漁歌晚唱;乳山銀灘,天地蒼茫,林秀海碧,風光張揚。威海銀灘——東方的夏威夷,你的美,讓我的脖子伸得好長、好長!”
張好好站在“天下第一灘”——威海20多公里的乳山銀灘上,縱情高……念:
“我把你的名字寫在天空裏——可是被風吹走了;我把你的名字寫在沙灘上——可是被海沖走了;我把你的名字寫在城市的每個角落——哇噻!我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哇噻!王賽……王賽!你在哪兒?”
張好好拚命大聲叫着王賽。
“你起得比貓頭鷹還晚,你吃得比豬還多一碗,你笨得比熊還要懶,你叫得比雞還能喊。”
王賽從遠處走來,笑着罵張好好:“啥事啊?這麼大聲。”
“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
張好好像是念經。
“小狗太壞,小豬太賴,小貓太乖,小雞太矮;我是好好,你是王賽,雖然不帥,但最可愛。”
張好好對王賽拋了個媚眼。
“我的老娘喲!回北京可別在汪小寧面前這樣啊!要不她以為咱倆同性戀哪!”王賽大驚。
“討厭!難道不是嗎?真是的,你以為人家願意啊?”張好好女里女氣,說完扯掉上衣,半裸着衝進大海。
大海能讓人忘掉一切,至少是暫時的遺忘。
楊天天已經消失數天了,而張好好也因那天酒醉后發的短訊懊喪不已,不好意思再聯繫楊天天了。
秋末初冬,張好好在威海的乳山銀灘整整暢遊了兩個星期。
王賽第三次來威海談生意的時候,才勸着把疲憊不堪的他接回北京。
當張好好從“冰冷的大海”出來的時候,已經覺得身體頂不住了,八成可能大概或許會病,於是咬牙切齒,其實是哆嗦着牙齒對自己說“回北京再不……洗澡了!”
這些天的天氣很怪,不是陰就是雨,還有一次暴雪。
張好好在雪中的新街口外大街來回逡巡、散步,自言自語:“雪中散步,多浪漫、多小資、多有情調啊!”
半夜回到家的時候,他已經通身僵硬,裡外濕透。扒去濕漉漉的衣服,哆嗦地站到熱熱的噴頭下洗熱水澡。
外面,天色昏沉乾冷,初冬雪后的夜晚愈發空虛;張好好的感覺也開始昏昏沉沉,說不出來的迷亂和無力。
發燒,立刻發燒!
張好好飄在海浪上,一會上來一會下去……
海水擊打着他的身體,張好好覺得自己已經空了,任憑海水裏的鹽分肆意灼燒身體各處。他依稀記得自己淚汪汪地緩慢爬到床上,絲毫沒有力氣穿衣,扯過一條被單遮在身上。
風吹過他濕潤的頭髮,如同凄厲的海風。
他努力堅持着最後的清醒,撥通了王賽的號碼,用《鐵達尼號》女主人公凄慘的聲音沙啞虛弱地叫:“Come……quick!”
張好好就那樣虛弱地躺在床的懷抱里,癱軟在上面,不時感受到身體某個部位針刺般的疼。只有他的手指偶爾動一下,證明自己還能保持殘餘的清醒……
完全清醒的時候,張好好發現自己躺在白色牆壁白色床單的醫院,還有白色的輸液管,白色長衣的漂亮女護士。
張好好住院了。
鼻子火燒火燎地干疼,一會兒左鼻孔,一會兒右鼻孔,一會兒兩個鼻孔。渾身哆嗦……心臟,突然也哆嗦了一下。
因為……
“嘀嗒”——是手機收到短訊的聲音。
預感——就是她!
噼里啪啦,凳子倒了,倒了就倒了吧!
杯子翻啦,水灑到床上,沒事兒,大不了就說我明天尿床啦!
快!快!快快快!
“出了什麼事了嗎?好多天了,卻一個短訊都沒有。是工作忙嗎?我最近代表學校出國訪問了,黑白顛倒呢!時差問題啊!不會這樣就生氣了吧?快快回復!”
原來楊天天不在國內,張好好的心——“瓦暖瓦暖”的呀!
“你知道我們學校不是有百種國際證書嗎,就有了國外一千多所大學的留學資格,所以我們就被學校派到國外考察了一下,當然都是學習好的同學哦!”
楊天天……到國外?
張好好覺得自己的心,有些漸漸“瓦涼”的感覺。
“那你畢業不在國內嗎?國內不好找工作嗎?要不你來北京吧!我幫你聯繫好單位。”
“亂講,我們學校可是100%就業呢!喂,最近怎麼不聯絡我了呢?”
楊天天沒理會張好好的好意。
張好好迅速地開動腦筋,覺得自己應該裝委屈,這麼多天的忍耐和孤獨,也應該讓楊天天有個溫柔的回報了。
“其實我沒發短訊是自己刻意的。這些天在日夜寫咱倆的小說,平均一天只睡兩個小時,加上從上周日重感冒卧床至今,沒有一個人來照顧我,凄涼至極啊!”
“尤其是寫到關於你的章節,心中很不是滋味。覺得一切太過縹緲……”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