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並美妙(1)(圖)
你可人的眼向上一瞟,你就給了我死去的心跳;你迷人的眼向下一閃,你就給了我復活的驕傲。你醉人的眼神不停地瞟來閃去,我就為你死去活來、傷感並美妙。(圖注)
傷感並美妙
智力比賽就是要比一個人到底笨到什麼程度,還有證實自己確實蠢笨的反應時間和清醒能力。
張好好為這場比賽出了一道幽默題:
一隻小蝸牛大喊:“噢!我爬上了珠穆朗瑪峰。爸爸,您在哪呀?”老蝸牛沉聲答道:“孩子,我剛爬到太平洋。”
答案是兩隻蝸牛在地圖上。
可是這道題卻出了紕漏。
楊天天搶答了這道題,但是她給出的答案卻是——地球儀。
不是地圖。
張好好跑進演播室的時候,楊天天正在據理力爭:
“大家都知道地圖是一張一目了然的平面,所以兩隻蝸牛隻要不近視,就肯定會彼此看得見。而地球儀是一個球體,存在着兩隻蝸牛看不見對方的可能。從原題的表述來看,小蝸牛喊‘爸爸,您在哪呀?’說明小蝸牛並不知道、也就是說並沒看見老蝸牛,所以嚴謹的答案應該是地球儀。”
場下一片竊竊議論聲,很多人點着頭表示認可。
汪小寧也呈現思考狀。
“怎麼回事?張好好怎麼出的題?”
製片人惱怒的聲音從汪小寧的監聽耳麥中炸響。
聲音大得連張好好都聽得見。
張好好心一亂,渾身一下灼熱了。
汪小寧無奈地看着張好好。
張好好無助地看着汪小寧。
汪小寧無奈地看着張好好的板寸。
張好好無助地看着汪小寧的燙髮。
就像那個笑話:
麵條和饅頭打架,饅頭找花捲幫忙,堵到方便麵,饅頭罵:“小樣,把頭燙了就不認識你啦?照打!”
張好好不是大饅頭,
汪小寧不是方便麵;
張好好還是張好好,
汪小寧還是汪小寧。
“啊!這道題是開放式答案,主要是考查選手逆向思維和隨機應變的能力。那麼,這道題楊天天給出的答案也是正確的。”
顯然,汪小寧把這個難題給搪塞過去了。
但是,她白了張好好一眼。
場下這頓罵是誰也躲不過去了。
張好好坐在場下,也鬱悶不已。覺得自己精心設計的這個類似腦筋急轉彎的題目,就這樣輕易被楊天天攻破、打翻、粉碎。悵悵的心情伴隨着濃濃的寂寥感,愈發體會到凄涼無助。
他隨手拿過現場導演手中的一捲紙,那是四位參賽選手的個人資料。
楊天天的個人簡介躍入眼帘:
山東外事翻譯學院韓語系二年級學生,19歲,漢族,福建廈門人,學生幹部;在韓語閱讀、韓語視聽說、韓語寫作、韓語翻譯等方面成績極為突出,並選修了俄語和日語。
噢!廈門女孩,要不說話有點南方味兒呢。
其它就是一些個人的愛好:比如最喜歡休閑裝啦,喜歡媽媽做的菜啦,喜歡所有的好吃的啦,活脫一個純純女生。
但是有一段話,讓張好好心跳立刻加速:
“無論再美麗的花,總有花開花落,任何人無力改變什麼;只能無奈地看着落花滿地,靜靜地等待着下一輪的綻放,抑或是不再綻放的枯乾……”
像是詩,又像是座右銘,或者像其它妙齡多夢女孩子那樣勾勒了自己的一方天地與色彩。
還有一個昵稱的署名——
未央。
夜未央?人未央?心未央?還是什麼……
“哎,你說這場誰會贏?”現場導演低聲問張好好。
張好好獃呆看着四位選手,隨意點了一個,“那個赤峰的於毅成吧!”
“我感覺是那個山東的小姑娘。一看就是聰明人,乾淨利索、還咄咄逼人,有氣勢。”現場導演傾向楊天天。
“好啊!那咱倆打賭。”張好好心裏美了一下。
“賭什麼?”現場導演頗有興趣。
“就……就賭巧克力吧!五塊錢的。”張好好想到巧克力也是戀愛情人間的禮物。
“嘿嘿!真是張好好呀!好有創意啊!明明知道我是蟲牙……”現場導演不滿。
“你贏了給你老婆呀!”張好好心裏反而希望自己輸掉巧克力。
“對呀!哎不行,我還沒老婆呢!”現場導演做了一個“呸”的口形。
張好好的希望變成了現實。
楊天天贏得了比賽。
有好多希望都是會變成現實的,但是好多現實里卻都沒有希望。
張好好呢?
張好好依舊站在亂糟糟的演播室,靜靜地看着楊天天與汪小寧合影,索要汪小寧的簽名,並和其它幾位選手互留地址。
“是不是現在應該過去和她說句話?或者告訴她那道‘蝸牛’的題就是自己出的?”
可是張好好不敢。
他的心情迅速開始急迫緊張,手心濕潤異常。
平時的機靈勁咋全沒了?自己不是挺創意、挺幽默的一個人嗎?現在咋渾身發燒腦瓜子……啊冰涼?走過去對楊天天說些啥?說自己就是那隻老蝸牛?還是表白自己從小就瘋狂迷戀你這種“長發、清眸、柔美、寬容”的女孩兒?張好好真的不知道自己過去該說些什麼;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現在再不過去,那就可能沒有機會了,就會以後單相思、單打獨鬥了,就大大耽誤美好的中年青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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