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見鬼了(1)(圖)
昨晚我明明和你在一起,你是那樣的美麗、溫柔、迷人……早晨一睜眼,身邊卻不見了你的人影。如果我沒做夢,那就……那就見鬼了。(圖注)
那就見鬼了
張好好從側門溜出演播廳,手機不振動了。
他在走廊上點了一隻煙,照例掐掉煙嘴,把**香煙含在嘴裏大口往外噴。這是他新學的吸煙方式,只往外吐不往裏吸,也就是浪費煙捲和金錢來保護嗓子和肺子。
“喂?剛兒誰打我手機?”他按照未接電話打過去。
“您好!您手機號后四位是多少呢?”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嗲聲道。
“嘿!你打我手機還不知道我的號?”張好好有些生氣。
“請您再告訴我一遍好嗎?”女子不溫不火,很有經驗。
“我、我憑什麼告訴你啊?你誰啊?”張好好急了。
“我是小瑞。我們是大白鵝科貿公司的。”女子依舊不緊不慢。
“小瑞?我不認識你呀!”張好好糊塗。
張好好不由想起不久前接到一個文學女青年的電話,自己為了躲避她的過度熱情,就裝成老老實實地說:
“噢!是你呀!我、我挺想你的,真的。你是小麗呀……小紅啊……小靜嗎……小美吧?噢!那就是雯雯、婷婷、娟娟、佳佳?要不就是靈兒、梅子、阿雲、倩妹?不會是喵喵、汪汪、咩咩、哼哼吧?”
“沒錯,可我認識您呀!我叫王瑞。您是什麼單位的?”這女子熱情如火。
“我電視台的,找我什麼事?哪兒得到我手機號的?”張好好冰冷……如冰。
“哦,是這樣,您能在百忙之中回答我幾個問題嗎?我們有一個關於外語方面的調查,能不能佔用您寶貴的兩分鐘?”女子說得極為專業。
“可我不認識你啊!說吧,到底想幹嘛?你不是從事什麼……不良職業的吧?”張好好腦海里突然閃過楊天天純潔的模樣。
“您出過口,啊不、出過國吧?”王瑞那廝一着急一興奮一激動一哆嗦就冒出這麼一句。
“你才出口呢?我是白條雞啊還是酸奶牛啊?”張好好氣憤。
“真是不好意思哦!我口誤了,因為您的聲音太男人太磁性了。”女子的道歉都是有板有眼中規中矩的。
“男人?雌性?嘿!小妞、噢不小姐,你的話我真是不懂了。你說說我到底是男的還是雌的?”張好好開始“仙兒”了。
“呵呵!好幽默喲!我問您,您都到過哪些國家呀?歐洲、亞洲、美洲、澳洲?非洲?”女子像是說相聲。
“我到過南極洲。”張好好配合默契,抖出包袱。
“哈哈,您真逗。我問的是您接觸過哪門外語?我們公司最新策劃了一本如何讓外語走入您大千生活的畫冊,定價888元……”女子繼續“套瓷”,露出本來“面目”。
“外語?……啊,我接觸過蒙語。”張好好壞笑。
“蒙語?您會蒙古語嗎?”女子問。
“啊,是蒙……人語。”張好好繼續抖包袱。
“嗨!”女子有些不高興。
“哎妹子,你還不如到我們欄目打廣告呢?”張好好繼續“飄仙兒”。
“噢!您在什麼欄目?”女子問。
“法制熱線!”張好好字正腔圓。
“啊……噢……呃!那、那、那我和我們頭商量一下。”女子緊張起來。
“好,我十分迫切地等待您第二次致電。”
張好好掛斷電話,訕笑。
蒙暈了廣告小姐的張好好繼續訕笑、抽**香煙,回憶剛才楊天天在場上說的——“英日德法西班牙語,我是韓語系——楊天天。”
心想今天咋和外語較上勁了?
不由想起自己編過的一個笑話——
老鼠母子被貓苦追,逼到牆角。老鼠媽媽急中生智,學狗叫“汪汪!”貓害怕,逃跑。母鼠擦着涼汗,語重心長地對小鼠說:“孩子,看到了嗎?學好一門外語是多麼的重要啊!”
這時,演播室里傳來一陣掌聲。
聽着掌聲,張好好的腦袋浮想聯翩思緒如潮飛速轉動靈光一閃,摸出褲兜里一個迷你筆記本,記下這個靈感創意——
小蚊子哭着飛回家,媽媽問:“咋的啦?”小蚊哭道:“爸爸死啦!”蚊媽媽大驚:“他沒帶你去看演出?”小蚊子抽泣:“看了,可是觀眾一鼓掌,爸爸……沒躲開。”
演播室里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張好好的心情突然變得莫名的鼓噪、晴朗、甚至帶些羞澀。
他斜靠在走廊的休息椅上,數天的勞累,一下子炸窩般的熱鬧起來……
演播室的舞台上,正在表演小品——
楊天天身着旗袍,頭髮上掛着一枝枯萎的黃玫瑰,手捧一杯紅酒,激動地說:“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啊啊啊!老天有眼,大地有……有嘴啊!百年不
遇的時刻,一鳴驚人的機會,海闊天空的世界,人山人海的帥哥。我、我終於長大成人可以徵婚啦!蒼天哪!難道您也知道我孤苦一人寂寞難耐可憐冷清?您也知道我的小名叫寡女18歲還沒人要?於是就給了我這個機會好讓我百里挑一?(唱)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呀啊……啊!喲!對了,徵婚!我要寫一篇精彩絕倫的徵婚啟事!把自己好好地包裝、推銷出去,讓天下的好男人壞男人不好不壞男人都對我痴情、痴心、痴……啊痴獃!哇!這簡直太奇妙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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