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其實你也喜歡,對不對?」他咬住她的耳垂,開始攻城掠地,大掌解開她胸前的衣襟,毫不客氣地抓住了醉人的柔軟。
「別……」她最受不了他埋頭在胸前痴迷的吸吮,那樣酥麻的感覺,總是讓她忍不住意亂情迷。
見她伸手來抓他的手,周朗輕笑一聲道:「不想從前面?好,咱們就從後面來。」
男人從善如流,大掌一轉,把她嬌俏的身子轉了過去,讓她扶在案桌上,精準地進入戰場。
他的兩隻大手握住嬌軟的細腰,眼神痴迷地瞧着白玉般的身子如春風中的柳絮一般搖晃起來,尤其是那樣豐潤白皙卻又帶着一抹嫣紅的誘人之處像大海驚濤駭浪中漂泊的兩艘小船,隨着他的動作忽而隨波輕搖,忽而狂亂擺動,令他越發沉迷,越發激烈。
蜿蜒的水潤沿着修長白皙的雙腿流下,地上濕了一大片,靜淑的雙手已經抖得快要扶不住案桌,斷斷續續地嬌聲求着他。
男人體力實在太好,見她確實撐不住了,體貼地抱她到了床上,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疼她。
直到她在連續幾次頂峰的強烈攻勢之下,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帶着哭腔求了他,才被他饒了。
靜淑知道丈夫愛她、疼她,除了在這件事上狠一點,可之後必然會溫柔地幫她洗身子,把她抱在懷裏,讓她踏實地睡覺。
天交二更,還不算太晚,剛剛從雲端下來的男女並不十分睏倦,周朗便耐心地給她講解為官之道。
「小傻瓜,你以為做官只是按照章法辦事就行的嗎?你可知道為何我朝非常有才的詩仙、詩聖都做不了大官嗎?那是因為理論是一回事,而做官是另一回事。軍紀不嚴明不行,但是太嚴明了也不行,要在不觸碰底線的情況下,給下屬一些自由,有些事就要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去想,別人想要的是什麽?自己能給他什麽?他為什麽要擁護你、服從你,靠法令壓人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讓下屬真心臣服,這樣才能免去很多隱患。」
靜淑偎在他懷裏聽得一知半解,身上酥麻的餘韻還在,顫聲道:「嗯,對。」
周朗輕笑,用下巴摩挲着她的發頂,「你聽懂了就說對。」
「不管懂沒懂,總之夫君說的一定是對的。」
「呵呵,娘子真乖,我真是上輩子積了德,才能娶到這麽好的娘子。」周朗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抱着心愛的女人睡了。
次日晚間,那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果然被綁了來,周朗要當著妻子的面審問她們。
「說吧,從實招來還可以從輕發落,否則……這些日子在軍中,你們也應該知道整治兵痞的酷刑有哪些。」
周朗沉了臉,雙眸陰冷,靜淑瞧了一眼都嚇得一抖。
兩個女人咬着唇恐懼地看向周朗,又瞧瞧他兩側按着刀柄的隨從,有一個是那年輕女子的恩客,對她還頗為喜歡。
年輕女子就想這上過身的男人或許會憐惜自己,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着他,「軍爺,您替小女子說句話吧,我真的不是壞人啊,不知大人讓我招什麽?」
那軍士輕咳了一聲,尷尬道:「你有什麽瞞着大人的,都從實招了,不然誰也無法保全你。」
那女子幽怨勾人的眼神一挑,低聲道:「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軍爺竟然也如此無情無義嗎?我不過是收了幾個銀錢,伺候了軍爺舒服罷了,你情我願的,這也要用酷刑嗎?」
周朗一直盯着房梁,都懶得瞧她,不耐煩地說道:「你是哪裏人,為什麽要來蓬萊,又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夫人面前,快從實招來。」
說到這裏,那一直沉默着裝作與自己無關的婆子沉不住氣了,插話道:「大人,我們是威海的難民來尋親的呀,上次不是已經跟大人說過了嗎?」
周朗突然轉頭狠狠地瞪她一眼,嚇得婆子一哆嗦,「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就留你一條命,否則先打斷雙腿,然後剜去眼睛,割了舌頭,以後想說也沒機會了。你根本就不是山東口音,何來的威海難民?你肯定會說老家在京城附近,嫁到了這裏,這種糊弄人的鬼話就免了吧,老子不傻。」
靜淑何曾見過周朗如此狠厲的一面,嚇得雙手攏進袖子裏,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指。
周朗感覺到了她的緊張,看過來的時候,已經換了溫柔的表情,「娘子別怕,只要她們肯說實話,為夫自然不會為難她們。」
年輕女子着急地瞧着周朗,又瞧瞧跟自己睡過的那個軍士,在他的眼神催促下,終於決定說實話。
「大人,大人明察秋毫,小女子知道什麽都瞞不過大人的眼睛。我是威海人不假,卻不是逃難的流民,而是青樓女子,這個婆子買了我,說是只要辦到一件事就放我走,給我自由。」
周朗滿意地點點頭,和猜測的一樣,果然是青樓出身。「讓你做什麽事?」
「是……是要想辦法混進大人府中,勾引大人,離間您與夫人的感情。可是,我看過的男人不說無數吧,也有幾百個了,那天在丹崖仙山山腳,我就看出來大人對夫人是發自心底的鍾愛,不是外人能離間的,所以到了軍營里,我也就認命了,再沒有想過構陷大人,請大人饒了我吧。」
周朗點點頭,「你為了得回自由之身,答應別人做些壞事,倒也情有可原,念在並沒有成為事實,本官可以從輕發落。」說著看向那婆子,「你呢?說說待本官中了圈套之後,你打算做什麽?」
周朗語氣很輕,眼神卻凜冽得像刀子一樣,嚇得那婆子身子抖如篩糠,連連磕頭。
自知瞞不過了,她哆嗦着說道:「老婆子也是被人脅迫的呀,求大人饒了我吧,我的確是京郊的小商販,有人找到我,說讓我來登州一趟,買個青樓女子,再混進周都尉的府邸,攪得周府不寧,讓夫人與大人反目成仇,再……再……」
「再什麽?」靜淑都急紅眼了,這些人怎麽這麽壞,還好自己現在長了些心眼,若是以前那般善良不識人,還不得着了他們的道。
「再下藥害死大人,造成是夫人下藥的假象。可是……可是我也是被逼的呀,而且我並沒有打算真的要害大人,因為我知道就算真的害了人,我也得不到好下場,所以進周府只是權宜之計,我是想着以後有了好辦法再說。請大人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周朗面容清冷,掃了她一眼道:「是誰讓你來的,又是用什麽脅迫你?」
那婆子縮着脖子看一眼周朗,又垂頭盯着地面,似是還有些猶豫。
一旁的年輕女子急得用胳膊肘捅她,「你傻的呀?現在說實話也許還能活命,否則現在沒命了,人家許給你的條件能實現?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這等人還是乖乖聽命的好。」
婆子咬了咬牙,痛聲道:「是……是衍郡王府的人來找我的。」
周朗一言不發,只冷冷地等着她接著說,耐心已然快要耗盡。
婆子又看了一眼他陰冷的臉色,終於和盤托出,「是龐嬤嬤派來的人,我們村是龐嬤嬤的娘家,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她在郡王妃面前是得臉的。我兒子早早的因病歿了,只有一個寶貝孫子,前幾個月因為打架被人打斷了腿,關進了大獄,我們老倆口愁得想上吊,這時候有個男人找到我,說是只要我能辦成這件事,就靠郡王府的關係把我的孫子救出來。
「大人,我只有這麽一個大孫子,他是我的命根子呀。我本也不是壞人,為了救人才迫不得已答應的,其實我也沒想真的害大人,只是希望能夠先保住孫子的命,以後再做打算。」
「那人長得什麽樣子?你如何能確定他就是龐嬤嬤派來的,而不是有人假借龐嬤嬤的名義行事?」周朗問道。
「長得……很一般,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中等個子,臉色微黑,眼睛嘴巴不大不小就那樣,年紀……可能有四十多歲吧。他說是龐嬤嬤讓他來的,我……以前沒有想過會是假的,因為我們那個小村子,如果不是龐嬤嬤,恐怕也沒人知道吧。」婆子老實答道。
「你來到這邊,他如何與你聯絡?」周朗刨根問底。
「他並未與我聯絡,只教了我如何做,給我一些盤纏,說事成之後自然有人找我。」
「蠢貨,事成之後,你不得被人滅口,還有你的活路?連你家孫子、老頭子都得死。先在口供上畫押按手印吧,繼續在軍中做雜役,只當今日的事沒有發生過,如果有人找你聯絡,一定要馬上告訴我,如若逃走,按軍法處置。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