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全府上下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他們對互相的稱呼之中都非常了解了。一個稱對方為“杜爹爹”,證明她把他當作父親長輩看待,而且非常依賴,依賴到只有依偎在他懷裏,才能睡着的程度;一個稱呼對方為“娃娃嫂子”,證明這是他一直崇拜的師傅的媳婦,也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妻子,所以他對她愛護有嘉。因此他們一起住在一個院子,睡在一張床上,根本沒有任何人有意見,似乎還覺得最正常不過。

是的,沒有人發現他居心不良,沒有人發現他滿腦子對這個視自己為父親的小孩子都是淫穢想法。可是可恨的是,他沒有辦法將這些淫穢想法付諸行動!這是對他的懲罰嗎?他每次盯着自己不可控制的慾望,幾乎想斃了自己,讓杜家絕子絕孫……

一心以為自己只是欲求不滿的向東,以為連續三天跟煙紅在一起,精力早就被炸光,誰知道當晚再次被甜甜那八爪魚般的睡相輕易地撩起他的慾望。他到底情何以堪?那天晚上甜甜是睡得很好,可是他卻又要繼續面對那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了……

這使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怪僻?中了什麼邪?着了什麼魔?幾乎得了精神分裂的他只能隱忍着每個晚上的不眠之夜。

不過除了生理上得不到滿足以外,白天的時候他還是快樂的。

甜甜似乎愛上了草藥,她開始跟着向東學習醫術。向東往後的生活都恢復正常,四天都會去巡查產業,甜甜就跟着他一塊學習生意之道,順便一一記下進貨的藥材名稱以及樣子;每五天會到他開的免費醫廬去免費問診,這時候甜甜也會乖乖地陪在他身邊,看他施術救人。以前甜甜在京城自己家,都是學習詩經,繡花或是書畫撫琴,毫無用處,現在能學到一個對別人都有用的技藝,甜甜善良的內心真的很雀耀呢,搞怪的心思都漸漸用在學醫身上,向東不但成功地讓她暫時忘記了京城的親人,還讓自己成為她最最崇拜的英雄!

按照甜甜自己的話是,杜爹爹不但人長得好看,心腸又好,待人又溫柔體貼,醫術又高明,救人無數,武功又高,多次奇怪的黑衣人前來對她下毒手,都不能走近她的身邊,因為她總是跟她崇拜的杜爹爹在一起啊!

五年下來,向東和甜甜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轉眼甜甜已經十三歲了,過去幾年忙碌的學醫生活,讓她覺得非常充實,也很滿足現狀。

又是傍晚時分,經過幾年的觀察,向東確定黑衣人一般都是晚上行動,似乎害怕白天會泄漏什麼端兒讓他抓到把柄。

而甜甜很喜歡杜家那間豪華的澡池子,洗起澡來,總是游啊游,一游就是兩個時辰。這時候向東都是安排好幾十個武師圍得澡堂密不透風,連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進去褻瀆他寶貝的神聖,當然他自己更加不會了,因為他根本不需要褻瀆,他那寶貝嫂子,總會在晚上粘得他死緊。

外邊是幾十個武師,裏邊是幾十個婢女侍侯,沒有人敢打擾她每天洗澡的好心情。

而向東呢?他總是趁這個空閑,飛去別苑找煙紅解決每天的生理需要,免得晚上會克製得很慘,然後夜夜無法入眠。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原因。

煙紅只是天真地以為,爺非常疼愛他師傅的好媳婦,不忍心她受一點委屈,而且有仇人追殺的小女孩,似乎真的更需要爺的關心和大部分的時間。煙紅已經很滿足了,因為爺每天傍晚的時候都會去找她,可想而知,爺是疼愛她的吧?雖然終日陪伴在那個小女娃的身邊,可是卻總是想着自己呢。這不?向東狀似寵溺地揉起她豐滿的雙峰來,惹得她連連喘氣,其實她是滿足極了。

向東呢?每天這時候,他都是在給自己上課,希望說服自己什麼才是真正他該喜歡的女人的身子。已經五年了,他背負着這個罪惡的念頭五年,搞得他似乎老了不少,煙紅撫摸着他美麗的臉龐,連她這花魁都很愛他這張臉呢,真的很精緻:“爺,你好像憔悴了。”煙紅憐惜地嘆道:“是不是病人太多?工作太重,忙不過來?”

眼神一沉,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這個26歲的年輕男人加速衰老。是心病,他一直覺得自己病了,他不該愛上一個小女娃,是的,不得不承認,他愛上那個吃定他的殷甜甜,五年前,着魔似的愛上她,一個平板身材的小娃娃,卻夜夜讓他有不該有的慾望,可憐他卻連碰都不敢碰他心愛的女人,甚至那女人每夜都躺在他身邊,他卻偏偏不能碰她。誰叫她是他未來的嫂子?哪怕他認命不管她的年齡,只要認定她是他要的人就破格稱呼她為“女人”,可是這都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根本不敢跟任何人透露,因為即使他不介意她只有8歲,可是她還是他未來的嫂子。痛苦的思念又在心中蔓延,他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這怎能不蒼老?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你明明站在我面前,卻不知道我愛你。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年輕而生理需要正常的男人,煙紅刻意的撩撥,輕易地再次喚起他的情慾,他再次翻身壓在她身上,感受着擠壓她胸前偉大的快感,又開始律動起來。

直到剛入夜,他算準了甜甜快要游完泳的時候,他才回到屬於他們的房間。披着絲綢長披肩的甜甜剛沐浴進來,馬上快樂地上前抱住正在看書的向東,兩隻小手交叉在他的脖子前晃啊晃,身子掛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動啊動:

“杜爹爹~!你又在看書啦?一直在看嗎?”

“嗯。”向東敷衍着,差點被她剛沐浴完的花香氣息擾亂心智。而花香中。隱隱傳來的,還是她天生的奶香,更叫人覺得心醉。

機警的鼻子再次起到作用:“到底是我的香味傳到你身上了還是你原來就有胭脂水粉的香味?怎麼每次我總是能嗅到你的味道不一樣了?”說著她又往自己身上嗅了嗅,搖搖頭:“不對!不是我的味道。”

她這樣一張手嗅自己的身子,把原來把她包得密實的披肩一同掀開了一些,露出了她只着肚兜和褻褲的身子。這是甜甜一直的習慣,她喜歡只穿這樣睡覺,哪怕是冬天,她也這樣,因為她說,杜爹爹就象暖爐,讓她根本不怕冷呢!

向東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才覺得是折磨。也因為這樣,每逢他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就遣退苑內的所有男人,不許家僕靠近屋子,生怕她大而化之的個性,會不小心讓別的男人瞧見她的身子,雖然這只是小孩子的身子……可是他卻還是緊張得很,誰會擔保沒有別人象他這樣有特殊愛好?特別偏愛她這孩童的身體呢……?戀童僻,該死!

見他又晃神,甜甜用小手捏着他的鼻子:“又晃神!杜爹爹,怎麼你總是這樣?!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呃……”他真的拿她沒有任何法子:“好好好,你不喜歡這味道,我明天絕對不會有好不好?”他決定以後回來就馬上洗澡,可是怎麼他都沒發現自己有別的香味,這個小東西卻總是能抓他辮子呢?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為什麼的問題!”哼!想逃避話題?想都別想!我小甜甜可是最聰明的女娃呢!

其實她早就知道每次她洗澡,他都不在屋子裏,婢女都有跟她說,少爺在18歲的時候就有一個紅顏知己,還是江南的花魁,是打算在完婚後娶她做妾的。他們在一起算起來已經有8年了,看來杜爹爹真的很喜歡那個花魁呢,不然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這麼久?而且雖然不知為什麼,她明明可以見得着那個女人,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見她,不想知道她長得是圓是扁,也不想承認有這個女人的存在,她寧願相信他每天都在屋內看書,反正現在每天陪在杜爹爹身邊的人是她,他選擇在她洗澡的時候才去見那個女人,證明她在杜爹爹心中的地位比較高。

年紀輕輕的她,已經是一個聰慧,能分析狀況,懂得退讓的女生了。何況雖然她很喜歡杜爹爹,可是她終究是要嫁給天哥哥的吧?那那時候假如有另外一個人陪伴他的杜爹爹,她也就會寬心一點了。不對,想到這裏,怎麼她覺得心這麼沉重?好像根本不甘心?

“……”怎麼編?這種大話他可編不來,難道要告訴她實話?然後懇求她學着自己睡覺?好放過他這個可憐的老爹?26歲的陰影又蒙上了一層:“我,其實……”

“啊~”只見小妮子打了一個呵欠,伸着懶腰,轉身便朝床邊走去,那張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精緻的雕花木床,“我很累喔,杜爹爹,我們睡覺吧。”說著便脫下那披肩,露出只着肚兜和褻褲的身子。

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她一向最自然。彷彿根本不當他是男人……那男人的心進一步受傷,是啊,他是她的爹爹,根本就不是男人,是親人。

只見上床后小手朝他那勾了勾,示意她要睡覺了,需要暖爐。

認命地拖着沉重的腳步爬上床,八爪魚馬上又欺了過來……

甜甜暗詡:就是不讓你有機會踢我出去,總是盤問你身上的香味,是要你記住回來前先洗澡,哼!才不是要你跟我攤牌,然後讓我把位置讓給那個女人呢~!

忽然小臉仰起,宣佈道:“杜爹爹,你是我的,知道嗎?直到我說我不需要你的時候為止。”然後就又似乎安心地合上眼睡去了。

“……”真殆命,向東不只一萬次這麼想着,他是奴隸嗎?而且還是專屬這個女魔王的奴隸,唉……自認苦命的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小妮子每次捉弄他的原因啊。要是他夠聰明的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

可是今年春天卻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也許對別人來說,這只是小插曲,可是對向東和甜甜來說,卻是大事一樁。

今天一覺醒來,甜甜就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這會只感覺頭重腳輕,肚子鬱悶,很不舒服。平常健康寶寶的她被向東保護得好好的,補品一直在吃,怎麼現在覺得頭暈呢?肚子還一直不舒服。

今天是巡查藥材倉庫的日子,細心的向東一早就發覺她平時紅潤的臉蛋今天缺了血色,見她皺着眉頭,肯定是不舒服了:“娃娃嫂子,怎麼了?平時你不是最喜歡逛倉庫了?”伸手扶穩她的身子,她順勢倒在他的懷裏:

“杜爹爹,我頭暈,肚子很不舒服,全身還沒力。”

難道是昨晚睡覺的時候受了點風寒?伸手往她額頭探了探,沒發熱啊。她整晚抱着自己,他又這麼火熱,應該不會冷到她才對。可是還是很擔憂:“是不是今天早上吃錯了什麼了?”

甜甜搖搖頭:“只吃了杜阿姨做的點心,肚子很痛啊……”說著忽然暈在向東的懷裏。

向東可嚇壞了,抱着她就飛回杜府他倆的屋裏。探她的脈搏虛弱,可是怎麼好像沒有別的什麼大礙?自己醫術再高,怎麼面對心愛的人生病了就腦子突然進水了呢?心裏跟着亂了起來,不知道該給她吃什麼葯好。

忽然發現甜甜裙子下擺嫣紅一片,血一直從她腳踝滴到地上。

“甜甜!”樣子觸目驚心,向東立刻七手八腳地脫起她的裙子來,發現裏頭的褻褲早已經變成紅色。

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教條,拉下她的褻褲,腦子轟地一聲巨響,向東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只見甜甜兩腿間早已長出條條稀疏的小毛毛,向東居然臉紅起來,心裏默念:沒事沒事,我是大夫啊,大夫有什麼不能看?

繼續仔細尋找流血的位置,才發現在兩片花瓣之間的花心內,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鎮定鎮定!大夫有什麼是不能摸的?

於是向東趕緊拿來乾淨的濕毛巾,命人準備熱水,親自仔細地為甜甜擦拭“傷口”,再給她包上女孩專用的經布條,還幫她重新換上乾淨的裙褲。整個過程歷時很短,可是向東早已經滿頭大汗。

“給小姐準備薑糖水,記得放上幾顆紅棗,晚上燉桂圓雞湯給她補補身子。”知道病因后,向東馬上利落地安排着下人服侍還在昏迷中的她。

此時向東心裏面有如波濤洶湧般激動……感覺似乎將要發生什麼,這一天說不希望它來可是好像卻又一直在期待它的來臨,總之很矛盾就是了。

因為不可否認,當年只夠抱着她大腿的小娃娃,現在在生理上已經算得上是個姑娘了,一路來照顧她長大的象爹爹般愛她的男人這會感動着“女兒”長大了……想到這裏,向東的表情就是一副欲哭狀。

可是女兒一長大,是不是就要飛走呢?離她嫁人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想到這裏,向東的表情忽然換為苦惱狀。

要嫁給別人……?!表情為殺人狀。

可是那個別人是大師兄啊……傷心狀。

不過娃娃長大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終於可以脫離“戀童僻”的罪惡感了??欣喜狀。

……

看着向東在一刻鐘內變換的無數種表情看來,甜甜實在很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怎麼總是感覺他越來越怪了呢?

“杜爹爹……”

“啊?你醒啦?”恢復正常,“怎麼樣?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肚子痛。”

“很快就沒事了,我已經命下人給你準備湯藥。”

“我怎麼了?”

“呃……”雖說自己是大夫,可是這種事情怎麼也沒有辦法開口跟眼前這個小東西說,要是是別的姑娘他倒是可以很自然,這會想起剛才給她擦拭“傷口”,那“傷口”的顏色粉紅粉嫩的,跟她粉臉一樣嫩呢……不不不,在想什麼了呢?!甩了甩頭,努力想拋開那畫面,向東對滿臉狐疑的甜甜尷尬地乾笑着。

“是什麼重病嗎?”杜爹爹越來越奇怪了,甜甜必需要想想辦法才行。

“不是不是,只是……呃……我,我還是叫娘跟你說好了。”說完就立刻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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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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