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看着別人吃自己
千面鬼塑看到了躺在地精城牆上空的王墨，它心念一動，和王墨進行了心念溝通。
“主體，你怎麼在那裏？”
王墨眼睛掃視着下面一群復刻體，在心裏回道：“沒事，你們繼續，不要停下，權當我不在這。”
於是下面的復刻體繼續與地精進行廝殺。
但是復刻體們的狀況並不是很好，他們的實力隨着王墨的提升而提升，王墨最近等級裝備一直沒有提升，他們也就沒有任何提升。
神器的力量復刻體們自然無法複製，這是獨一無二的至高規則。
贊姆拉卡雷列大吼一聲，張口猛吸，將戰場上的人類和地精同時吸進了嘴裏。
“贊姆拉卡雷列！”
王墨大吼一聲。
贊姆拉卡雷列嚇的張嘴看着王墨。
“把地精給我吐出來！”
王墨的手捏成半拳狀，似乎要對贊姆拉科雷列發動襲擊。
既然演戲自然要一演到底，身為地精之神怎麼能不管地精們的死活。
贊姆拉卡雷列嘿嘿一笑，把嘴裏的地精全部吐了出來，然後留下一嘴的人類。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贊姆拉卡雷列的大嘴不斷咀嚼，那被它吸進嘴裏的人類，也就是王墨的復刻體，在一次次“咔嚓”聲里變得粉碎。
鮮血從贊姆拉卡雷列的嘴角流了出來，它陶醉的閉上了眼睛：“好吃，人類真的是太好吃了。”
王墨就這樣面對面的看着它吃“自己”。
身為主體的他可以感受任意一個復刻體的感覺，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殘忍，真的是殘忍了。”
像是一個於心不忍的地精。
但實際上他卻在感受復刻體死亡時的感覺。
每一個復刻體的死亡體驗都被他感受到，在一個個復刻體死亡的之中王墨對於死亡的理解更進了一層。
實踐出真知，沒有體驗過死亡又怎麼能妄談對死亡規則的理解呢？
而死亡一次兩次所帶來的體驗也是遠遠不夠的。
只有王墨才配得上死亡頭顱，因為他可以不斷的體驗死亡。
每一個復刻體的死亡都是他的死亡。
贊姆拉卡雷列真的是能吃，暴食，短短几分鐘吃掉了上百個復刻體。
而王墨也在這上百個復刻體的死亡之中越發的與死亡規則更加契合。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他對死亡的理解更深，因為沒人能像他一樣體驗成千上百次死亡。
千面鬼塑看着復刻體被贊姆拉卡雷列不斷吃掉很是揪心，畢竟這是他費盡心血一個個同化過來的，在他心裏，這都是他的同伴啊。
“撤退！”
他對着所有復刻體下達命令，現在看到王墨人身安全，他決定讓同伴們撤退。
“不行！”
王墨在心裏給所有的復刻體下達命令。
“讓它吃！”
王墨是所有復刻體的本體，就是他們的神。王墨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毫無條件的服從，即使是死，在所不辭。
“你在幹什麼！”
千面鬼塑質疑王墨。
“你沒有感受到我身上的神器嗎？”
王墨在心中反問他。
千面鬼塑感受到了，但是他沒法復刻，那是他現在無法觸碰的領域。
“我在加深對於死亡的理解，不要停，讓他吃。”
王墨說道。
千面鬼塑皺了皺眉頭不得不服從王墨的命令，他也沒有辦法阻止，他雖然有自己的意識可以不服從王墨，但是其他的復刻體卻不可以。
於是越來越多的復刻體“王墨”被贊姆拉卡雷列吃掉，而沒死掉一個，王墨對於死亡規則的理解會加深一步。
布魯修斯見贊姆拉卡雷列吃的這麼開心也忍不住出手，不過他不是吃，而是把這些人類殺死然後復生變成亡靈。
於是布魯修斯出手，成片的復刻體“王墨”倒下，然後又在一灘灘綠水中化成骷髏重新站起來。
它們變成了亡靈。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在布魯修斯殺死復刻體並復生它們成為亡靈時，王墨對於死亡規則的理解瞬間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
他感同身受的體驗到了每一個復刻體“王墨”死亡並化為亡靈骷髏的感受，那是意識的另類泯滅。
此時，王墨陷入了一個新的問題困局：像亡靈骷髏這種沒有意識的生物算不算是活着？或者說機械人算不算活着？
不算？它們連自己的思想意識都沒有，都無法思考何為生何為死。
不對，算，它們也是生的一種形式。
飛鳥走獸，花草林木，泥土岩石，溪流瀑布，機械人木偶人，包括王墨的復刻體，它們也是生，是生的其它的形式。
瞬間，王墨對於死亡的理解更上一步，他感覺自己和死亡規則已經融為一體。
越來越多的復刻體死亡，他對死亡的體驗就越深。
最終，場上的復刻體死亡過半時，王墨的身上散發出了濃濃的死亡氣息。
這道死亡氣息散發出來，攜帶着死亡規則的力量，彷彿王墨就是死神。
布魯修斯突然被這道驚天的死亡氣息衝擊道，他詫異的扭頭看向王墨。
然後瞬間變得氣急敗壞，大聲怒吼道：“狗賊，你騙我！”
手上一動，法術出手，但是打在王墨身上卻被王墨融入了體內，像是河流入海，根本掀不起波浪，反而壯大了大海。
王墨睜開眼睛看着布魯修斯：“放棄吧，你的神力已經傷不了我，你對死亡規則的運用對我無效。”
布魯修斯絕望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為什麼？”
他不明白為什麼王墨突然對死亡規則如此的大徹大悟，瞬間就到了一種幾乎化身規則的地步。
他可以感受到他的神力來源於王墨，用死亡神力攻擊王墨，就像是從大海里裝了桶水，然後把這桶水潑向大海一樣搞笑。
“C259！WM4587！原來你們在這裏！”
關月月和盜亦有道從遠方而來，從了他們兩個，還有其他的人類，看樣子都是觀察者，他們一路不斷的追殺千面鬼塑和復刻體，但是沒想到復刻體越殺越多，千面鬼塑在逃亡的途中不斷的進行同化，令他們頭痛無比。
王墨從城牆上跳下，然後走向千面鬼塑，他對千面鬼塑下達命令：“殺了我！”
千面鬼塑懵了一下：“什麼？”
“我說，殺了我！”
王墨看着千面鬼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