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密謀
在三十年前,迪亞斯大陸上發生了一場將諸王國捲入的大戰,參戰者囊括了所有的王國和大的勢力,參戰的王族和貴族不計其數,而死傷的普通士兵更是以萬位單位。
而這一場被後世稱之為黑白塔樓之爭的戰爭,源自於普門布魯斯帝國皇帝繼承權的爭奪,而普門布魯斯帝國的王室紋章便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塔樓。王室中在老皇帝康斯坦丁二世時代,便劃分為以皇帝的兄弟查普曼為首的迪窩符派系,以及以老皇帝的長子馬克蘭為首的蒙德斯爾派。
查普曼的家族紋章是黑色塔樓,而老皇帝長子馬克蘭的家族紋章是白色塔樓,這也是黑白之爭名字的由來,當老皇帝沒有留下遺囑撒手人寰的時候,兩個帝位繼承者立即宣稱了皇帝頭銜,最終兩人的矛盾不可調和,只能用戰爭來解決。
一開始擁有帝國最大公國的查普曼佔據了絕對優勢,他動員的帝國騎士如雷霆一般橫掃馬克蘭的徵召兵,匆忙徵召的士兵根本不是精銳騎士們的對手。
但是馬克蘭很快求得了外援,布魯王國的貴族騎士們加入了戰局,加上馬克蘭煽動了帝國內守舊的貴族們,戰鬥力不僅沒有削弱反而增長了許多,兩個塔樓家族的男人拚死廝殺血流成河。
當布魯王國加入戰局后,布魯王國的世仇凱特王國也立即宣佈支持查普曼,派遣了一百艘艦船和一萬人的軍隊登陸攻入普門布魯斯帝國境內,戰局的擴大最終波及了整個迪亞斯大陸,但是結局卻非常的戲劇化,就在馬克蘭與查普曼決戰的前夜,馬克蘭竟然意外猝死,黑塔樓取得了出乎意料的勝利。
“這就是黑王和白王之戰的故事。”從小蘿莉安妮的口中,那娓娓道來的歌謠,將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講述細緻入微。
“啪啪啪。”聽完了歌謠故事,布魯斯拍起了手,不說別的小蘿莉安妮那清脆的嗓子,就足以讓人心情舒暢。
“所以,我早說過格林頓民風彪悍,詹姆士大人把這裏分封給您可沒按什麼好心。”小蘿莉安妮對布魯斯說道。
“哈哈哈,所有的事情都要一分為二來看,要辯證的看待事物,懂嗎?”但是布魯斯卻不擔心,這個村莊在別人看來無疑是洪水猛獸,但對於布魯斯來說卻是一個寶藏。
“便正?”小蘿莉安妮一臉不解的看着布魯斯,她覺得布魯斯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盡說些聽不懂的話。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格林頓村算是來對了。”布魯斯自信的對安妮說道。
“不懂。”小蘿莉安妮搖了搖小腦袋,她還是想不通格林頓村到底有什麼好的。
就在布魯斯聽着安妮為他講述黑白塔樓之爭的時候,村子中那空無一物的倉庫中走進來了幾個人影,他們正是格林頓村的長老、鐵匠和瘋修士。
“女獵人在那?”瘋修士一走進倉庫中便嚷嚷起來,他就像是一點都不怕被人聽到似得。
“小聲點,她已經來了。”長老沃倫瞅了一眼瘋修士,對他說道。
“來了,在那?”瘋修士四處張望,可是除了空空的倉庫壓根就沒有別人,而且這個地方是很偏僻的,這也是他們選擇在這裏集會的原因。
“咯咯咯,還是老傢伙敏銳。”只見從房樑上跳下來一個身影,那高挑的身材和矯健的身手,正是女獵人伊芙。
“好了,人都齊了,說說你們對新領主的看法。”長老沃倫緩緩的說道。
“是個不錯的傢伙,雖然年紀小了點,但到是很合我的胃口。”女獵人伊夫笑着擺弄着手中的一柄獵刀,對其他說道。
“哼,你這個騷娘們,只要是個男人都想勾搭上床。”瘋修士罵罵咧咧的說道。
“西德尼閉上你的臭嘴,否則我割掉你的舌頭喂狗。”女獵人眉毛一豎,用手中的獵刀比劃着說道。
“哼,你這個兇悍的娘們我可惹不起。”瘋修士嘟囔着認慫道。
“我覺得新領主倒是個好人。”這時候,鐵匠唯唯諾諾的說道。
“哈,洛克家族有好人嗎?他們是最卑鄙的投機者,而且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看住我們。”瘋修士嗤之以鼻的說道,對於洛克家族他可一點都沒有好感。
“也不能這麼說,這個領主很年輕,對於黑白王之爭的事情肯定所知不多,我們也許有機會。”長老沃倫雪白的眉毛挑了挑,他對其他說道。
“機會?白王已經死了,他的舊部早就四散而逃,蒙德斯爾派的勢力早就隨風消散。”女獵人的臉上露出了漠然的神色,聽了她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彷彿沉浸在昔日的輝煌之中。
“好了,我也明白白王的勢力是不可能再捲土重來的,但是我必須要保護好格林頓村的村民們,這是我現在的唯一職責。”長老沃倫嘆了口氣,對同伴們說道。
“呵呵呵,我今天見到了托德的手下押送着馬車前往了洛克莊園,你們說如果新領主知道了會怎麼樣?”女獵人用手掩着自己的嘴笑着說道。
“哦,情報準確嗎?”長老沃倫半眯的眼睛睜開,他將臉轉向女獵人問道。
“我親眼看見的。”女獵人點頭確認道。
“哈,這下子洛克家族的人肯定會因此發生內訌的。”瘋修士也笑了起來說道。
“選一個恰當的時機,把這個消息告訴新領主,看他會有什麼樣的行動。”長老沃倫對女獵人說道。
“我明白了,自己的稅收官竟然把物資送給另一位領主,就算是新領主的封君恐怕也沒有貴族會咽下這口氣的。”女獵人得意的笑着,她將獵刀插回了腰間的皮革套中,她似乎很享受這場遊戲。
“那麼其他的村民怎麼辦?需要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他們嗎?”鐵匠有些擔心的問道。
“先不着急,雖然上一任領主剛死,洛克家族內部權力不穩固,但是我們可是整個帝國看守的囚犯,怎麼也不可能順利逃走的。”長老沃倫憂心忡忡的說道。
“可是,洛克家族的人一再增加賦稅,我們的人不是餓死就是因為偷獵而被絞死,還不如拼一拼。”鐵匠的嗓門不由自主的提高,看得出來他很擔心自己的孩子。
“必須要觀察情形,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長老的眼中似乎有着點點淚花,他們的命運是如此的悲慘,完全不容於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