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劊子手
托德的屋宅成為了布魯斯財產,這個開局布魯斯暫時還算滿意,總算手中有了一筆錢和物資,而他的哥哥詹姆斯目前還沒有注意到,趁着這個機會布魯斯準備發展一把。
“領主大人,領主大人。”忽然一個聲音將布魯斯從沉思中叫醒過來,回過神來的布魯斯坐在村莊的倉庫中,四周圍繞着的是格林頓的村民們,而在木桌前跪着的是托德和他的保鏢們,小聲提醒布魯斯的是長老沃倫。
“哦,我以領主的名義,判處托德死刑,處刑吧!”布魯斯抬了抬下巴,對眾人宣佈道,領主是一塊領地的最高統治者,擁有司法、行政、軍事的權利,在自己的一畝二分地上,領主幾乎擁有不受限制的權利。
“噢噢噢噢。”聽見領主的宣判,倉庫中的村民們歡呼起來,在托德的壓榨下他們每一個人都過着痛苦的生活,現在看着這個罪魁禍首被判死刑,無疑是每一個人都樂意看見的。
“領主大人,我們沒有劊子手怎麼辦?”長老沃倫卻有些憂慮的對布魯斯說道。
“那就任命一個吧!”布魯斯聽了納悶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中世紀世界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有些職業甚至是世襲的,因為人們相信這是神的旨意,也可以讓職業技術更專業,例如劊子手,這可是個執行領主殺人權利的職業。
布魯斯看了一圈四周的村民們,奇怪的是他們雖然痛恨托德,但是當布魯斯要任命劊子手準備殺死托德的時候,村民們卻紛紛躲避布魯斯的眼神。
“你。”布魯斯隨手指了一名看上去兇狠的村民,但是那村民卻立即退後了一步,搖手拒絕。
當布魯斯連續指了四五名村民,他們都拒絕了布魯斯的任命,這讓布魯斯極為的惱火,心想這些村民實在是太軟弱了,如果自己統治着這麼軟弱的一群人,還談什麼反抗自己的哥哥,還談什麼建立霸權。
“讓我來吧。”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女獵人伊芙推開其他人走了出來。
“你?”忽然看見一個女人要求當劊子手,布魯斯頓時愣了一下,畢竟這個職業似乎與女人不沾邊。
“哈哈哈哈。”倉庫中的村民們,無論男女都爆發出了大笑,笑聲在空曠的倉庫中回蕩起來。
“哼。”女獵人伊芙冷笑了一聲,她似乎從布魯斯的臉上看到了什麼,於是轉過身有些失望的準備返回人群中。
“你,伊芙我命令你成為格林頓的新任劊子手。”可是布魯斯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伊芙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見布魯斯大聲的向所有人宣佈道。
“哇啊~~。”村民們都震驚了,一個女人竟然被領主任命為劊子手,這可是整個大陸上諸王國的首例。
“讓女人當劊子手,這,領主大人,可沒有這種先例。”就連長老沃倫也吃驚不小,他連忙想要勸阻布魯斯。
“不用說了,這就是我,格林頓的領主第一道命令。”布魯斯卻很堅定的說道。
布魯斯的這個決定倒不是心血來潮,他考慮到在這些人中,只有女獵人因為原先的職業,對於殺戮和血腥是熟悉的,從專業角度來說伊芙無疑是最合適的。
“不,我不要死在一個女人手中。”托德卻慌了起來,他深信如果被女人殺死,自己的靈魂可能是無法升入天堂的,但是布魯斯根本沒有理睬他的求饒哀嚎。
在村外口的一棵大樹的木樁旁邊,托德和保鏢們被綁着在一旁等待,村民們圍成一圈津津有味的看着這一幕,木樁正好成了天然的斷頭台,一旁的伊芙坐在一旁,將手中的一柄斧頭在石頭上磨着,好讓斧頭更加的鋒利。
“給你伊芙。”長老沃倫走向伊芙,遞給她一個黑色的布面罩,劊子手必須戴上黑色布面罩,這是劊子手的傳統,有人說這是為了保護劊子手,使得劊子手不會被犯人的家屬認出仇恨,但也有人說是為了保證劊子手不會被犯人的冤魂盯住。
“帶犯人托德。”布魯斯站在人群的中央,他看見伊芙磨好了斧頭點點頭,大聲的命令道。
“嗚嗚。”托德渾身發著抖,在死亡的面前他再也沒有了平日的得意,就像是一條死狗般被拖上斷頭台,鐵匠把托德的腦袋摁在了木樁上。
“這是我的第一份公職,我可得做好。”伊芙接過了黑布面罩,沖長老沃倫笑了笑,戴上了黑色面罩提着斧頭走向托德,只是那女人纖細的身姿怎麼看也很彆扭。
“領主大人,就算是犯人,也應該享有臨終懺悔的權利。”長老沃倫又對布魯斯建議道。
“可是我們沒有牧師。”布魯斯有些不耐煩了,他想快點解決這件事。
“放心,我們有神職人員。”長老沃倫讓布魯斯不用擔心,他讓人將瘋修士帶上來,只是這位瘋瘋癲癲的修士身上沾滿了泥土,不知道在那裏弄到了麥芽酒。
“願,願你的靈魂,得到屁股的寬恕。”醉醺醺的瘋修士口中嘟囔着說道,他舉着右手食指和中指,對跪在斷頭台上的托德說道。
“主神在上,難道連這點權利都不能給我嗎?”托德簡直快絕望了,他認定自己受到了詛咒。
“好了嗎?”布魯斯不耐煩的喊道。
“好了,托德為你的罪行接受懲罰吧!”伊芙此時也顧不上站在面前的瘋修士的嘟嘟喃喃,她從面罩中對托德說完后,舉起手中鋒利的斧頭,對準了托德的後頸部揮了下去。
“哚,噗嗤。”斧頭順利的砍下了托德的腦袋,鮮血從切口處噴出,濺滿了瘋修士一臉。
“啊嗚,這,這什麼酒,好大的血腥味道。”瘋修士被血一噴,向後摔了個屁墩,他揮舞着雙手大聲喊道,滑稽的動作讓眾人一陣大笑。
“咕嚕。”托德的腦袋滾落在了地面上,他張着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現在什麼都沒有辦法說出來了,也許他是在後悔自己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