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所為主角,就是開局送神器
“那你為什麼要留在華國,不回霓虹?雖然不是同一個祖國,但至少都是同一個大和民族吧!”
知道少女與他同為局內人後,陳星羽的語氣明顯溫和輕鬆了不少,他不需要顧及所說的話對外界的影響,完全可以暢所欲言,親近不少。
“為了尋找【黑月近宗】的御主。”柳生霽月徒然直視陳星羽的眼睛說道。
“······我嘛!?”陳星羽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腦海中回想起了近段時間,少女天天來咖啡店的情景,現在看來是在特意的觀察他了。
柳生霽月直接跳過了對陳星羽的回答,自顧自的說道:“【黑月近宗】是家族世代供奉的御刀,至於它的來歷一直就沒有人知道,並且除了初代家主外至今沒有人能夠駕馭得了它。”
“為什麼?”陳星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因為它是一柄魔刃。”這是柳生霽月第二次說出‘魔刃’這個詞了。“歷來所有試圖駕馭它的劍士最終都會墜入魔道,成為只會殺伐的人形兵器。事實上,就算是初代家主也沒法完全控制它,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祭出這柄魔刃。”
“可即使如此,還是有許多人被【黑月近宗】強大的力量所誘惑,不惜冒險入魔摒棄人性,也要得到它那強大的力量。”
“所以從我曾祖父大人那代起,便將這柄魔刃給封印了,並留下遺言:後人不得再擅用此刀,讓其自行尋主,然後將刀主······”
柳生霽月越說越輕,到了這裏之後更是直接閉口不語啦。
“然後怎麼樣?”陳星羽聽得正入迷,趕緊催促道。
“然後······”柳生霽月眼神閃躲躊躇了半天,感覺到陳星羽熾熱的目光后,臉龐竟是紅暈起來。
“沒有什麼然後。”柳生霽月嚴肅地板著臉,語氣冷清地說道。
陳星羽一看對方的臉色突然轉變,也不好繼續再問下去,只能就此作罷。
同時心中大為感慨,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翻臉咋就這麼快呢!
兩人都不再說話,使得空氣一下子變得凝重了,氛圍十分的尷尬。
“額,那這把刀······”陳星羽最先受不了了,於是,主動開口打破了氛圍。
眼見陳星羽不再追問,柳生霽月頓時鬆了一口氣,當然啦,是在心裏。
問題重新回到【黑月近宗】上的柳生霽月臉色變得着實凝重,斟酌了一會兒后,語氣鄭重地對着陳星羽說道:“雖然【黑月近宗】主動選擇了你,但接不接受它則取決於你自己,我不會強求你成為它的主人。”
“但我要提醒的你是,你若一旦接受了它便要做好隨時入魔的準備,你可能會因此喪失理智,失去人性,最後淪為只知道殺戮的怪物,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毫不猶疑的殺了你。”
陳星羽無聲的苦笑,其實他對柳生霽月隱瞞了一些事情,實際上在他完全失去意識之前,那極度渴望力量的感受和冥冥中有個聲音在與他交流的事,他腦海里記得很清楚。
現在十有八九也能確定那個聲音來自於這柄名為【黑月近宗】的嗜殺魔刃。
真玄乎!
“它······很強大嗎?”陳星羽平靜地問。
柳生霽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看,心中明白了些什麼。
又是一個渴求力量的人嘛!為了力量甘願拋棄一切!
柳生霽月無奈地說道:“是的,它很強大,強大得即使封印了它大半的力量也依舊讓人心悸。”
說著,她不禁回想起了陳星羽渾身浴血,如同行屍走肉般手持出鞘的【黑月近宗】走進她與巨狼戰場時的樣子,其身上暴戾的氣勢和近乎實質化的殺氣連她都不禁寒慄。
看到那樣子的陳星羽,柳生霽月的第一反應就是危險!
致命的危險!
而能讓一個原本再普通不過的人,一轉眼便擁有秒殺巨狼實力的魔刃,力量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強大,這還是魔刃被封印了大半力量的後果。
“那它曾經有主動認過主嗎?”陳星羽繼續問。
“沒有,據我所知,你是第一個被它主動認主的人。”柳生霽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然後不解其意的看向陳星羽,等待着他的決定。
“我接受。”沉默了好一會兒的陳星羽,說出了這三個字。
柳生霽月靜默了一下,心中很是複雜,有完成了先祖遺留下來的使命的欣然,也有親眼目睹一個為了力量而打算摒棄理智的人的嘆息。
“你就不怕淪為它的殺戮工具,失去自我嘛?”
“怕,我當然怕。”
“那你……”
“可我不能因為怕就膽怯的放棄獲得力量的機會,我不能因為怕而不去嘗試,不試試的話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重蹈前人的覆轍呢!”陳星羽的這一番話,說得柳生霽月一愣一愣的,心驚對方的大膽之餘又感慨他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
不去嘗試,又怎麼知道結果。
陳星羽望着觸手可及的【黑月近宗】真摯地說道:“你說它是一柄魔刃,會讓持刀者入魔,可我卻不這麼認為。在我看來那些誤入歧途的人,原因不在於這刀,而在於他們自己,本心不堅。兵器終究只是工具,如何運用還是取決於人,取決於他們的目的。”
“我們華國有句古語,叫做:人之初性本惡。意思是說,人一生下來,就有不好的一面,也就是惡習,七大原罪就是最好的例子,那是人無法逃避的本性。”
“就算這刀真有邪性,我想也只是把人【惡】的一面給引誘出來,然後加以利用。我沒有因為追求力量而蒙蔽了雙眼,沖昏了頭腦,我想過,若是我能控制好自己的【惡】,也未必沒法掌控這魔刃。”
“雖然冒險,但我願意嘗試。你也知道【遊戲】即將開始,一切都將是未知數,我需要一定的力量作為我生存的本錢,不為那唯一的【王座】,我只求能夠活下去。”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相互對視,柳生霽月彷彿想從陳星羽的眼中看出什麼,心底里同時琢磨着陳星羽剛才的一番話。
“你決定了?”
“嗯。”毫不猶豫的堅定的回答。
“你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但能經得起力量誘惑的人,沒有幾個,我不希望你會是其中之一。”說完,柳生霽月將【黑月近宗】輕放在床邊,起身欲要離開。
陳星羽目送少女離去,目光投向了平放在身邊的打刀,左手輕輕撫摸。
“從今以後,你就跟我啦!”
【黑月近宗】發出歡愉的輕吟聲,刀身輕微的顫抖着。
“哦,對啦~”
少女突然去而復返,出現在病房門口。
“這個給你,是從被你殺掉的巨狼身上掉下來的,算是物歸原主。”
一件東西被柳生霽月輕拋了過來,陳星羽本能的伸手一抓,攤開手掌一看,是一顆雞蛋大小的銀灰色的半晶體石頭。
石頭一入手,位於左手上的手環就微亮了一下,一段信息隨即出現在了他的視網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