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醒來
一縷微弱的光芒刺破無盡的黑暗。
凌凡的眼皮跳動，一小會兒之後，他才從沉睡中悠悠醒來。
凌凡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然後伸了個懶腰，將腦中殘留的睡意驅逐。
“我在……我的房間裏？”凌凡揉了揉太陽穴，打算下床打盆水洗把臉，清醒一下。
“你醒了！”
房門沒有關，一道聲音之後，凌凡便看到一位青年端着一個瓷碗走了進來。
“感覺怎麼樣？”楊青天問道，同時把手中的瓷碗放到桌子上，裏面裝着的是一碗白粥。
“很……累！”凌凡回答，他把毛巾放進水盆里搓了搓，而後在臉上擦拭起來。
涼水濕潤了他的臉龐，清涼的感覺鑽入他的毛孔，讓他的腦子清醒不少。
“累？也對，你的確會累。”楊青天笑了笑，又問道：“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當然記得。”凌凡白了他一眼，昨天才發生的事，只要記性不差，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和莫武比試，莫武使出了《旋風十三刀》，而他這是用剛習得的劍法應對。莫武說他一共會使出三招，第一刀被凌凡輕鬆接下，第二刀……第二刀……
凌凡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皺着眉頭，好像……忘了什麼。
好似看出了凌凡心裏所想，楊青天說道：“然後你暈過去了。”
“我暈過去了？”凌凡露出茫然之色，莫武使出第二刀之後的事，他的確想不起來。
“你還知道你怎麼擋下他的刀嗎？”楊青天問道。
“我……”
凌凡陷入沉思。
當時，他準備接下莫武的第二刀，可不止為何，他越發感覺，莫武手上的刀……與他腦海里的刀相像，兩幅畫面重疊在一起，他露出了恐懼。隨後，凌凡出乎本能的，想要用盡全力去抵擋……
見到凌凡沉默，楊青天說道；“當時我在比武台外看得真切，你突然揮劍斬出一道劍氣，不但擋下了莫武的一刀，還把他的刀給斬斷了。”
“劍氣？”
“對！”楊青天點點頭，說道；“當時你立即暈了過去，那一道劍氣，將你全身的能量都給抽光了，身體也超出了極限，說你你才會感覺到累。”
見到楊青天盯着自己看，凌凡拿起桌上的白粥喝了一口，搖頭說道：“劍氣什麼的，我也不太懂。而且，我當時可是青銅一的實力，僅使用一劍都能將我的能量抽光，你覺得現在的我能用得出來嗎？”
聽凌凡這麼一說，楊青天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是啊，凌凡當時可是青銅一的實力，而現在沒有了黃炎的能量輸送，他只不過是一個沒有覺醒英雄魂的准召喚師而已，連召喚師都算不上，別說使用劍氣了，使用那本劍譜上的招式都很費力吧？
“小師弟，事情總要往好的方面想。”楊青天笑道；“比如說，你現在還沒有覺醒英雄魂就已經能施展出一次劍氣了，這就證明了你有踏入劍術大師的天賦。”
“我吃了。”凌凡把手中的白瓷碗放到桌子上，目光看着楊青天，好像在說：快拿走。
“一會兒會有雜役來收拾。”楊青天將臉轉到一邊，不與他對視。
“外面怎麼這麼吵？”
凌凡和楊青天走出房間，便是聽到了隱約的喧嘩聲。
“我們武館被稱為青山鎮最強武館，自然有人心有不服，於是便上門討教。”楊青天解釋道。
“館主不是黃金召喚師嗎？”凌凡問道，武館的館主可是青山鎮唯一的一位黃金召喚師，這都會有人來踢館？
“館主的確是黃金召喚師。”楊青天解釋道：“剛開始的一段時間，館主以黃金召喚師的身份讓黃炎武館成為最強武館，可是，一些再此立足了數十年甚至百年的武館自然不服。有傳言說道‘即便是黃金召喚師，教導能力也不一定比這些老牌武館強得多少。’所以青山鎮的其他武館便是經常派人來討教。”
“館主怎麼說？”
楊青天聳了聳肩，說道：“其他武館派來的人，都是與我們同齡的小輩，而那些實力強大的前輩是不會出手的。所以館主只說了三個字。”
“三個字？”凌凡露出疑惑之色，問道：“是什麼？”
楊青天笑了笑，說道：“磨刀石！”
“磨刀石……”凌凡低語，而後露出異色，磨刀石……這黃炎武館的人可都是玩刀的……
對於其他武館的挑釁，黃炎並們有選擇強勢鎮壓，而是把他們當做自己弟子的磨刀石……
也對，當你覺得你能與強者平視時，在他眼裏，是俯視着一個跳樑小丑。
“要去看看嗎？”
“去。”凌凡點頭道，他現在卻少的就是戰鬥經驗，當然抄……學習借鑒一下。
兩人加快腳步，朝着喧嘩的聲源走去。
練武場。
一位藍衣青年懶散的靠在一根柱子旁，目光隨意的看着前方氣勢洶洶的幾人。
“幾位有又來啦，唔，我想想……有半個月沒見了吧？”
藍衣青年的聲音很好聽，面龐也非常俊朗。這是凌凡的三師兄，名為葉無落，腹中有幾斤才學，常常說道；“游遍萬花叢，雲雨葉留香。”故此被青樓的姑娘們成為‘葉留香’。
“葉無落，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見着葉無落懶散的樣子，頓時露出怒意，指着他質問。
“我等前來討教，你卻這般作態……也對，像你這種只會混跡青樓窯子的人，自然不可能有多大長進，還不把楊青天叫出來？”白衣青年名為蕭晨，是青山鎮第二武館館主的兒子。
蕭晨說完，葉無落打了個哈欠，看向他，笑道：“對啊，我這種人呢，的確沒多大本事，也就只會姑娘們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而已……對了，蕭嬋妹妹現在如何了?我可是很想念她呢。”
“你……”
蕭晨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這個混蛋，居然敢打他小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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