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趙記壽材
關於接下來的計劃,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暗中聯繫並拜訪彼岸髏靈這個神秘而又隱秘的組織,但前提這件事還是得要保密。
所以,告別了鳳祭天,我和顧朝歌回了住處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后,當天晚上,三個人便又再次出發,馬不停蹄的啟程去了山西。
那裏,是彼岸髏靈的總根據地所在。當然了,這是不久前彼岸髏靈的長老臨終前親口告訴我的,一般人不可能知曉,即便知曉,沒人帶路也根本不可能找的到。
花費了數天時間,依照那長老的提示,我們三人避開了所有眼線,一路打聽到了一家棺材鋪——趙記壽材。
棺材鋪的掌柜姓趙,名世財,據鎮上的人說這趙家幾代都是做棺材生意的,各種喪葬用品十分齊全,不僅如此,聽說掌柜的還會算命看相點風水,生意倒也興隆。
我撇了撇嘴,心想不愧是幹這一行的,怎麼都離不了與死人打交道。
進了棺材鋪,首先看到的便是各種喪葬用品,琳琅滿目,整齊有序的擺放着。
再往裏走幾步,就見一個鬍子花白,穿着灰色長袍,戴了一副細框眼鏡的老先生正捧着一本古書,埋首於桌案前,看的津津有味。
“想必這位老先生便是趙掌柜吧,我們偶得一物,聽聞掌柜的博學多才,聞多識廣,還請幫我們鑒定一番。”眼看顧朝歌和鳳祭天兩個人沒有要開口的打算,我上前一步,微微笑的對那老先生說道。
聽到聲音,老先生不由的抬起頭來,稍稍打量了我們一眼,便淡而一笑,“鑒定東西?幾位怕是走錯門路了吧,老夫只是一個賣棺材壽材的。”
“放心,我敢肯定,掌柜您一定對此感興趣。”由於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寒暄上,所以我兩句話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了一疊有些破舊的紙張。
沒錯,這正是當初我和鳳祭天兩個人在幾個死人身上翻出來的所謂“周絕塵的墓”和三國帝王陵的地圖。
趙掌柜半信半疑的接過來細細一看,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臉上頓時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有意思,不知道幾位小哥是從何處尋得此物的?”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趙掌柜的顯然心思極其通透,並沒有裝傻充愣的說不認識什麼的,笑容中也暗藏了幾分精明和銳利。顯然,其並不像表面露出來的那般無害。
我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微一笑,說道:“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夏,單字一個明。這兩位……”說著,指了指已經坐在一旁,一個氣息平和,一個氣息冷冽的那兩個人介紹道:“想必掌柜的可能也聽說過,前面那個姓顧,名朝歌,另外一個姓鳳,名祭天。”
果然,姓名一報出來,那趙掌柜的眼皮子明顯的抖動了一下,眼中精光更是一閃而逝。
不等他開口說話,我便低聲說道:“此次我們三人前來,一來嘛是為了歸還這份無意中撿到的地圖,二來嘛,應貴派長老之邀,特來拜訪。還望掌柜的通報一聲,我們絕對沒有惡意。”
雖然對我們還是有些提防,但趙掌柜顯然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只見他的手在桌案下輕輕動了一下,很快的,就見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青年男人從後面走了出來。
“貴客迎門,不如裏屋一談?”青年男子和掌柜的並沒有什麼交流,只是接過地圖后便目光如鷹般盯着我們看了一眼,一邊說著,一邊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請。”我點頭說道。青年男子雖然看着貌不驚人,但那一身健碩的身姿以及彪悍的氣息卻讓人不敢小覷,不過,有顧朝歌和鳳祭天這兩個人變態一樣強的人做襯托,倒也顯得平凡許多。
穿過門廊,入目便是一個規模稍大的庭院,裏面整整齊齊的擺放着數口漆黑而又嶄新的棺材,一股陰寒的氣息夾雜着冷風撲面而來,給人一種壓抑的深沉感。
青年男子腳步無絲毫停頓,徑直帶領我們三個人進入了一個古樸卻很乾凈的屋內,一路幾乎沒有看見其他人,但進了屋才看見裏面還坐着另外兩個人,看面相都很年輕,不過眼中卻有着防備與狐疑。
雙方自我介紹了一番過後,便很快進入了正題。
“顧大師,鳳道長,夏先生感謝三位不辭辛勞將我門中之物尋得並歸還,這裏我們感激不盡,只是,孫某還有一事不明,不知三位能否慷慨解答?”中年男子也就是孫冬行在為我們奉上一杯熱騰騰的茶水之後,便語氣恭敬的說道。
我暫且不提,不論是顧朝歌還是鳳祭天,這兩個人在道上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或許他們的模樣沒人見過,但是名頭一報,幾乎無人無知。
所以對於另三人態度的轉變,我是半點的驚訝都沒有。
鳳祭天這次之所以同行,除了想知道一些內幕之外,主要就是來撐場子的,所以,幾乎是看也沒看那幾人,抱着變長的修羅刺,靜坐在一旁閉目不動。
顧朝歌淡淡一笑,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平靜的說了四個字,“但說無妨。”
孫東行點頭,然後看向我們三人,語氣凝重的問道:“聽聞三位近期剛從祁連靈宮中出來,不知地圖是否也是從裏面尋得的?還有身懷地圖之人,不知如何了?”
祁連靈宮?說的還真是滴水不漏,畢竟那裏可是有三個不同時期的古墓,北宋、三國、戰國,想必他們很想知道我們下了多深,又發現了多少秘密吧。畢竟彼岸髏靈這個組織水的極深,藏的秘密也極多,他們幾百多年來四處散播、佈置的假消息,幾乎騙過了所有人。
所以,他們警惕和有所保留也是正常的。
顧朝歌聽此看了我一眼,我瞭然的點了個頭,對那孫冬行說道:“東西是我們在三國墓中從一具屍體身上找到的,當時他的身邊還躺着其他數具屍體,應該是身受重傷又中了機關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