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左蕭寧回來!
司機說完,得自家翟少的命令匆忙下車,生怕真撞傷了人,單瑾喻此時也終於清醒回神,見黑色的豪車堪堪離她距離幾厘米面色不變,剛要離開。
司機已經下車,匆忙看到完好無缺的單瑾喻,舒了一口氣,然後連忙道歉。
因為沒撞到自己,再加上是自己走出過道,單瑾喻面色冷靜,淡淡說了一句:“沒事!”準備要走,抬腳走了幾步,恰好黑色的車窗此時緩緩搖下,露出一張完美無缺的側顏。
黑色漆黑的瞳仁銳利氣場逼人,眉眼矜貴,鼻樑筆直,薄唇削薄冷淡,先不論那張太過驚艷的臉,單是車上男人不怒自威的氣勢和身上的氣度便知這絕對是一個不一般的男人。
單瑾喻下意識沖對方點頭,剛要走,翟淵寧隨之下車,他人高腿長,氣度矜貴,站在面前,高大的身影將人完全籠罩。
翟淵寧此時下車本只是想看看事態,可卻沒想到司機差點撞到的人是她,可以說兩人只有一面之緣,翟淵寧卻立即想起面前這個女人的身份,魏家的太太。
翟淵寧為自己如此清楚一個女人頗為驚訝不已,不等司機開口,翟淵寧發聲示意:“你先帶人去醫院檢查!檢查之後再來接我!”
司機臉色一驚:“翟少!”
翟淵寧臉上絲毫未有怒氣,倒是顯得十分平靜,家教甚好,又沖單瑾喻說了句抱歉,可惜他話語再怎麼接地氣,人卻瞧着實在高不可攀,太有距離感和疏離感。
單瑾喻不等翟淵寧繼續開口先拒絕,她本就沒事,哪裏要去醫院。
表示自己沒事,不用去醫院。
翟淵寧使了一個眼色,司機見翟少的意思哪裏不明白的,立馬道:“這位小姐,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趟吧!今天真抱歉!你要不去醫院一趟,我這心也不安穩!”
單瑾喻還想拒絕,司機已經匆忙打開車門,單瑾喻見司機一臉愧疚的表情,眸光落在面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臉上,實在不覺得這是一個殷勤熱情的男人。
翟淵寧此時繼續道:“這位小姐,去醫院檢查一趟對彼此都好不是么?若是之後你有事,恐怕翟某有心無力!”話語婉轉卻不乏冷酷之意。
單瑾喻這才明白這男人哪裏是擔心她的傷勢,恐怕是擔心之後被她訛上,臉色未變,此時她沒有再拒絕直接上車。
另一方面,余剛今天同封郁約好在一家餐廳見面,原本他是想談他回國聚會的事情。
可早上見到的那小傢伙始終讓余剛心裏惴惴不安,這一路上,他補腦不下幾百次單瑾喻為阿封未婚先孕的事情,越想越發覺得那孩子同阿封肯定有親近的關係,可心裏又不敢真的確認。
可在餐廳真見到來人,余剛憋不住愣愣盯着封郁看,越看越覺得那孩子還真和阿封真有那幾分相像,余剛頓時心裏拔涼拔涼。
封郁剛開始還沒察覺同餘剛跟日常聊天,他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余剛臉上又明顯不大對頭,勾了勾唇,問道:“今天怎麼了?不是找我有事?怎麼不說話了?”
若是平時,這小子話一向不是很多麼?
余剛此時意識到‘真相’,突然腦補這些年單瑾喻為阿封的‘付出’,
此時再看阿封一臉平靜,他還不知道他有可能有個兒子呢,登時倒抽一口氣,面對封郁的問話心裏卡着一口氣死死吐不出來,半響后,余剛才突然轉移話題道:“阿封,給你接風的地點我已經定了,時間就定在後天怎麼樣?”
此時,余剛想到封郁同單瑾喻的見面又是期待又是忐忑,在此之前,雖然他還是很期望兩人和好,可現在的和好與之前不同,畢竟存在那麼個定時炸彈,要是阿封再傷單瑾喻一次,他這個路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而且他真戳破真相,如果那孩子真是阿封的孩子,而阿封明顯對左蕭寧還沒真的死心,阿封能放棄左蕭寧負起這個責任來?
封郁雖然覺得余剛今天有些奇怪,但到底沒想太多,開口道:“都可以!”
封郁說完,余剛想的更多,他不是個能憋住話的人,再加上他心裏一定程度偏着單瑾喻,更希望單瑾喻和阿封在一起,此時忍不住結結巴巴開口剛要提那孩子的事情:“阿封,阿……封,要是你……”
余剛話還沒說完,封郁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余剛自動先閉嘴,封郁自然接起電話,聽到手機電話筒傳來熟悉的聲音,臉色猛的一變,找了一個借口而後匆忙起身走到門外說話。
余剛還是很了解封郁這個人,一般情況下不大可能因為接個電話的小事變臉色,除非是因為打電話的人。
余剛剛開始還以為是阿封家裏來的電話,他心裏糾結看到上午單瑾喻和那孩子衝擊太大,現在還沒能完全冷靜下來,腦袋裏全是一會兒怎麼告訴封郁關於單瑾喻和那孩子的事情。
余剛咬咬牙,心裏打定主意一會兒封郁進來就直接告訴他早上的事情和他的猜測,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再隱瞞,再說阿封不是已經和左蕭寧分手了么?說不定這次阿封回來就是補償單瑾喻的機會。
五分鐘后,余剛見阿封掛了電話走過來,開口道:“阿封,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那個……那個單瑾喻她可能……”
可惜封郁沒有給余剛說完話的機會,若是平時,他或許瞧見余剛嚴肅的表情會重視繼續問一聲,可無奈此時時機不對,余剛就聽封郁一臉複雜道:“她回京都了!”
余剛有些卡殼還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問:“誰?”等問完,想到封郁有可能指的是誰登時瞪大眼臉色一變:“等等,阿封,你說誰,你不會說的是左蕭寧那個女人吧!”
封郁嗯了一聲,瞧了一眼時間,開口道:“我先去機場一趟,接風的事情之後再說。不急!”說完封郁轉身就走。
余剛傻眼了,看着封郁一聽左蕭寧回來有些自亂陣腳的模樣一急:“阿封,你……你不是和左蕭寧分手了么?”
可回復余剛的是封郁匆匆離開的腳步聲,他一看就知道封郁對那姓左的女人還余情未了。要不這女人一個普通的電話,阿封能這麼急?
余剛覺得這女人分手了還能這麼自然打電話給阿封讓他理所當然接機一定程度也是阿封的放縱,如果阿封當年沒有這麼掏心掏肺,說不定現在舔着臉求見的應該是這個姓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