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扯謊
看到巫啟賢離去,田守成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此時紀名想出新的應對之法后,早就已經跟紀雨講完待會應該怎麼說。
此時倆人正在房中再次裝睡。
就在紀名閉上眼睛假寐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吱呀一聲。
有人打開了房門並且進入了房中。
不一會兒,紀名便感覺到了有人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不過此時紀名並沒有馬上醒來,直到來人加重了力道搖晃之後他方才悠悠轉醒的樣子,用手揉了揉迷糊的睡眼。
然後紀名方才看着田守成疑惑的問道:“你是誰?這裏哪裏?”
田守成笑着答道:“這裏乃是丐幫安陽分舵的大院之內。我乃安陽分舵的乞食長老田守成。”
說完這句話后,田守成便盯着紀名的眼睛,不再說話。
紀名在聽完田守成所言,並且看到田守成的這幅作為後,他也是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我剛才不是在破廟之中嗎?我現在怎麼出現在了丐幫?”
說到這裏,田守成卻是眯起了眼睛,心中暗道小子還跟我玩心眼。
不過心中這麼想着表面上田守成卻也跟紀名一樣不動聲色的說道:“聽說你在破廟之中被人打暈了?真有其事?”
紀名看了眼田守成臉上的表情后說道:“嗯。”
聽到紀名依舊這麼說,田守成卻是笑了起來。
“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人打暈了你。”
聽到田守成這麼問后,紀名忽然間口舌變的不伶俐了起來。
“這個……嗯……是個陌生人。”
看到自己一句話就問住了紀名,田守成心中暗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連後續該怎麼說都沒想好就想裝暈矇混過去。
“那你倒是說說那個陌生人長的是什麼模樣,穿的是什麼衣服?”
“嗯……嗯……”
看到紀名嗯嗯啊啊半天都還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田守成忽然站起身來看着紀名笑着說道:“你就不用再編了,你是自己打暈自己的吧!”
聽到田守成這麼說,紀名慌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我……真的有人打暈了我。”
看到紀名還在強自爭辯田守成倒是並沒有生氣,反而覺得紀名腦袋不靈光,都已經被人看穿了居然還沒有看出來,還在做無謂的掙扎。
只見田守成淡淡的說道:“好了,你也不用狡辯了。破廟之中就你們四人,其中有兩具屍體,其中一具屍體的後背被人重擊了一拳,而那個拳印卻是只有小孩的拳頭才能造成的。
是不是你們做的,只要拉你們兩個親自去比對一下就知道了。”
聽到田守成這麼說后,紀名慌忙拉起紀雨而後對着田守成說道:“人是我殺的,有什麼你衝著我來,不要為難我弟弟。如果你為難我弟弟,我的伯伯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紀名終於承認了,田守成也是立即安撫了他一下:“你放心我怎麼會為難你吶,你殺的那個是壞人,說起來你可是幫我們丐幫除了一害啊。不過你所施展的武功可是來歷不凡吶。
那可是武當的太極拳,這你可必須要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這門武功?
我們丐幫跟武當派可是向來交好的,他們的太極拳一向都不外傳的,你們私自修鍊太極拳那可是大罪啊。”
說完田守成便看着紀名,見到紀名聽到他說到私練太極拳是大罪的時候,那副害怕的樣子,他很是滿意。
紀名聽完田守成所言,連忙慌張的解釋道:“這都是我們伯伯教給我們的,他並沒有說這門武功叫什麼,他只說這門武功不能輕易的使用。”
紀名這麼說著,一旁的紀雨也是眨巴着眼睛連連點頭。
聽到紀名這麼說,田守成看了看他的表情,同時又瞥了眼紀名旁邊的紀雨,沉吟了起來。
之前紀名被他一句話就問的慌不擇路,所以紀名在他看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能夠面不改色扯謊的小子,現在紀名這一番言辭加上紀雨的表演,一下子就讓田守成相信了紀名和紀雨背後有一個在武當派的伯伯。
如此一來,他倒是有心貪墨太極拳也是沒有這個膽子了。
畢竟知道這兩個小子進入了他們丐幫的可不只是他田守成一個人。
如果說只是那三個丐幫弟子知道的話,他田守成不介意為了一門太極神功而去暗中除掉那三名弟子。
但是現在除了那三名弟子外,可是還有不少丐幫弟子看到他們帶了兩個小孩和兩具屍體回來的。
特別是還有一個安陽分舵的副舵主巫啟賢知道此事。
若是他為了太極拳武技謀害這兩個小子的話,日後他們那個所謂的伯伯一旦追查起,他田守成自然是沒有隱藏的可能了。
既然這一條道走不通,那便換另外一條道走。
那人既然敢直接傳授正宗太極拳給武當派之外的弟子,而且他傳授出來的太極拳武技,一個小孩子練了都能一拳打死一個不弱的武者。
雖然說是背後偷襲,但是那個被打死的人可是殺了不少的丐幫弟子的,那人實力還是有保障的,就算是偷襲,但是能夠一擊致命那還是證明了這孩子太極拳起碼是練入門了。
這一點從側面上來說,那個人在武當派的地位應該也不會太低。
畢竟從沒聽過武當派出過什麼棄徒、或者武當派武功秘籍失竊的事情,所以這人與武當派沒關係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田守成想着既然無法直接得到太極拳武技,那他藉著這個機會交好一下武當的這位那也是好的。
就當結個善緣,給武當那位不明身份的人物以及這兩個小子留一份恩情。
不過其中還有一個疑點,田守成想要先弄清楚:“原來如此,那麼看來你們出生也屬正統了。
可是你們有個這麼厲害的伯伯,為什麼如今卻弄得像兩個小乞丐一樣呢?”
聽到田守成這麼說,紀名也是沒有多想的,表情悲傷的說道:“我們原本是跟母親在一起的,我們的伯伯每年都來看我們和母親一次。伯伯每次在我們家住一晚便走了,每年如此。
結果今年半年前母親忽然患上重病,最後因病去逝了,她臨終前說讓我們在家等伯伯來了之後帶我們走,但是我們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也沒有等到伯伯的到來。
於是我們兄弟倆就準備一起趕去武當山。
可是沒有想到路途之中,我們的錢財耗費太快了。
我們家的銀兩本就在為我母親治病的時候用的差不多了,現在出門在外更是不經花,等我們到安陽鎮的時候,手裏面早就沒有銀子了。
所以我們兄弟倆只能到外面來乞討過活了。”
聽到紀名這麼說,田守成心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這兩個小子莫不是武當派那人的私生子吧。
田守成怎麼想,都覺得很有可能,如果自己將這武當派地位不低之人的私生子給安然送到他面前的話,那這份恩情就更大了不少了。
心中這麼想着,田守成看向紀名二人的態度都瞬間客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