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傷

第十章 重傷

費蘭花聽到了侯啟源的方法后,無比激動,她對阿郎說:“阿郎,你聽到沒有,不用折你幾十年的陽壽了,現在只需用你一年的陽壽,來換心美的五天時間,阿郎,你聽到沒有?”

阿郎抱着心美,他頓了頓,放下心美後起身,說:“大人,這就沒什麼意思了。”

費蘭花花容失色,她不敢相信,她怕自己聽錯,問一遍:“阿郎,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想要讓心美復活,只需要用你一年的陽壽,你說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阿郎卻有些不耐煩了,他說:“心美臨死前都已經說了,她心甘情願為我死,我並沒有強制讓她死,更沒有答應她任何條件,她既然已經死了,也說了我快樂的活,是她的生前願望,大人們,就不要再折騰心美了,再讓心美活五天,有用嗎,還要再死,你們說說,這對於心美來說,不是折磨是什麼?我希望你們尊重心美死前的願望,我要聽心美的遺言,快樂且努力的活!”

侯啟源冷哼了兩聲,本來滿是堆笑的臉,變得黯然,他繼續縮小身軀,邊縮小邊說:“那沒辦法,我可是有辦法治病的,只是沒人配合而已,請大家記住,我侯啟源不是庸醫!”說著,侯啟源鑽進了包裹箱子裏,杜伊伊隨即將箱子口合上,拿膠帶封粘,抬頭對霍冷血說:

“霍冷血,快在膠帶上蓋大封印章!這樣,厲鬼就衝破不出去了。”

霍冷血走過來,從口袋內摸出來大封印章,這大封印章並不大,看似銅鑄,而模樣卻與手電筒極像,只見霍冷血將“手電筒”按到膠帶上,移開,出現“獄大封印”四個紅字。

這時,阿郎慢慢向門口走去。

費蘭花呵斥:“阿郎,你要去幹什麼?”

阿郎愣了愣,回頭說:“大人,我已經被治好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當然是離開這裏了。”

費蘭花說:“離開?就這麼離開?有沒有搞錯!那心美的屍體,你不管?”

阿郎猶豫了片刻,強顏歡笑的說:“哎呀,不好意思,我……這就抱走心美,好好的將她給埋了。”

然而就在阿郎往心美屍體旁走去時,霍冷血突然擋住了阿郎的路,霍冷血比阿郎高半頭,他瞪着阿郎,那陰森的眼神震懾的阿郎雙腿直打栗。

“大大……大人你要,你要幹什麼?”阿郎聲音發著飄。

霍冷血只站了一站,隨後騰出來路。

阿郎抱起心美后,哭的稀里嘩啦,他往外走,哭說:“心美,我阿郎欠你一個美夢,就讓我去為你準備一場美麗的葬禮吧!心美,我帶你回家……”

費蘭花被渲染,張開嘴想囑咐阿郎什麼,但沒有說出話,眼巴巴的看着阿郎將心美的屍身放三輪車上,阿郎回頭向土房子鞠了一躬后,蹬響車子,就躥進了黑山包圍的黑山之間。

天上雲層漸過,星點再現,月亮恢復了之前的皎潔。

月光中,杜伊伊將封印的包裹裝進車廂,他拍拍手,走了卡車一側后,怔了住,目光盯在車身,這車廂長是四米二,黑色,廂身車貼着一雙白色眼睛,此時被月光一照,眼睛如同活了,炯炯有神,但並不森然,反而十分美艷,就好像是一雙美少女的眼睛。

費蘭花降下車玻璃,探出頭,說:“杜伊伊,你愣什麼呢,還不快來開車!”

杜伊伊才反應過來,上了駕駛位置。

駕駛室是排半的空間,也就是主駕駛、副駕駛,後面是卧鋪。費蘭花在副駕駛,而霍冷血則在卧鋪上,不過,霍冷血沒有躺着,而是打坐閉目養神。

“費花姐,咱們第一個任務完成了,那麼,下一站,怎麼走?”

杜伊伊擰動鑰匙,嘩啦啦柴油機的噪音傳了進來,同時,卡車排氣筒排出大量濃煙。

費蘭花皺眉,說:“閻王大人也真是的,給咱們配的是什麼破車,像是坐拖拉機似的,地府裏面停着好幾輛新一代魔鬼神車,為什麼不讓咱們開新車呢。”

杜伊伊笑着說:“閻王爺可說了,別看這車破,這車曾經可是在陰陽兩界之間出了不少力氣的,經過風雨歷練過的,新車雖然舒適度挺高,但能不能勝任這一場長途奔波,可就沒有保證了。”

費蘭花手指點中自己額頭,輕輕說句:“乾坤開,天眼見!”閉上眼,當她將手拿下來后,再睜開眼,她的眼前畫面發生了變化,萬事萬物都在疾速變動,這種變動就如同費蘭花飛出去,往某一個地方飛,所經過的路歷歷在目,只是一瞬,費蘭花便看到了厲鬼,她人還在副駕駛,但眼光已經到達厲鬼的咫尺距離。

費蘭花說:“距離我們最近位置的厲鬼,就在西南方向,也是比較偏僻,不過是一個小鎮,杜伊伊,駛出大山後,會有一條彎曲小路,你沿着小路一直走,大約五十公里后,會過小橋,到了那裏,我再繼續指路。”

“好嘞!記好安全帶,咱們向下一個任務,出發!”

杜伊伊右打方向,掛擋,踩油門抬離合,放手剎,熟練的駕駛技術,駕駛魔鬼神車按照費蘭花所指的路嘩啦啦行駛着。

給厲鬼定好位后,費蘭花又想起心美,憂傷湧上心頭,她說:“阿郎那個人也真是的,太吝嗇一年的陽壽了,雖然說讓心美活過來,只能活五天,確實有些折騰,但起碼兩個人還能有五天的美好陪伴呀,我要是阿郎,我絕對喚醒心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只希望阿郎能好好埋葬心美吧。”

杜伊伊眼睛盯着路,切了一聲。

“你切什麼?”費蘭花白杜伊伊一眼。

杜伊伊說:“我嘞個去去去,費花姐,我說你什麼好,你真是傻瓜到家了,你居然還沒有看清阿郎的為人?阿郎對心美,那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你不想想,心美那麼丑,阿郎會愛上她?這不是童話故事,請費花姐你還是現實一點吧,如今仍然是看臉的時代,不看容貌只看心靈美的男人,不存在!阿郎之所以用美男計勾引心美,利用心美的感情,就是為了搞到心美老爸的盜墓絕技!學成后,阿郎本來要甩掉心美的,不曾想,中了蠱毒,於是又利用心美的傻,讓心美帶他看病,還為他去死,心美在他眼裏,就是棋子!這麼自私自利的東西,你還奢望阿郎給心美一個美好的葬禮?屁吧!我看,阿郎一遠走,絕對會將心美拋屍荒野的,我想,在土房子裏,霍冷血擋住阿郎去抱心美屍體,他應該也想到了,怕阿郎糟蹋心美,可霍冷血不是愛管閑事的人,所以又讓開了,對不對霍冷血?”

霍冷血仍然閉目打坐,他說:“你說的對。”

費蘭花於是開始忐忑不安,她坐不住了,說:“不行不行,杜伊伊你說的對,阿郎就是一個混蛋騙子,我當時怎麼沒有看清楚啊,他絕對會將心美拋屍荒野的,霍冷血,杜伊伊,你們兩個人看到了這一點,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杜伊伊說:“你不問,我們好端端的,怎麼會跟你說呢。”

費蘭花轉身瞪着霍冷血,說:“霍冷血,你怎麼不阻止到底呢!不行不行,我要下車,我要去找阿郎,心美那麼可憐的女孩兒,我不允許她暴屍!”

說著,費蘭花就要開車門。

“別動!我的錯,我來做!”

霍冷血按住費蘭花肩膀,他說:

“你們繼續行程,不用管我,我找到心美后,安妥她的後事,自然追上你們!”

還沒等杜伊伊和費蘭花答應,霍冷血拉開車窗,就鑽了出去。

杜伊伊急剎車,罵道:“去特么的,說走就走?也太么的無組織無紀律了吧!”

霍冷血速度極快,待杜伊伊和費蘭花下車找他時,他已經只留下若隱若現的背影在遠方了。

杜伊伊氣急敗壞的上車,狠狠關車門,說:“我也是服閻王爺了,瞎安排,派三個人出來,也不說三人中誰是領導,我也沒有頭銜,管不了你們兩個人,沒有領導,那員工豈不是要多自由就多自由!”

這時,費蘭花坐回了副駕駛。

杜伊伊繼續開車,少不了抱怨牢騷。

費蘭花心說:“霍冷血,希望你找到心美,好好的安置她吧。”

不知不覺,黑夜潮退,東方魚肚白,魔鬼神車已經到達了費蘭花所指的小橋處,可霍冷血還沒有跟上來。

費蘭花探出車窗往後看,根本不見有人的半個影子,她擔心的說:“霍冷血難道沒有找到阿郎和心美?或者,他遇到了什麼危險?”

杜伊伊說:“我嘞個去去去,你擔心霍冷血遇見危險?你還不如擔心頭上會不會有流星砸下來,流星可是連鬼都能砸死的!要知道,霍冷血他可是負責武力抓鬼的抓手,身上那可是有幾十把刷子的,只有別人遇見他危險,他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費蘭花想想也是,說:“那咱們就行進的慢些吧。”

過了小橋,費蘭花繼續指路。

然而魔鬼神車慢慢行走了一天,還是等不見霍冷血回來,杜伊伊是完全不擔心的,可費蘭花卻有些放不下,但一想到霍冷血臨走前說過:“你們繼續行程,不用管我,我找到心美后,安妥她的後事,自然追上你們!”所以費蘭花也沒有太過心急。

可是,一天過後,又是一天,眼看天將黑,魔鬼神車停到河邊。

費蘭花再按捺不住,她說:“絕對有問題,霍冷血不應該到現在還追不上我們,杜伊伊,我們折返,霍冷血一定出事了。”

杜伊伊沒說什麼,他的表情看起來也沒那麼好,就在他打方向將車子調了半個彎的時候,往回一看,五十米處,正是霍冷血緩緩走來。

“哈哈,費花姐,我說什麼來着!”杜伊伊停車,指着霍冷血說,“快看,那不就是霍冷血嗎!”

費蘭花笑逐顏開,可她隨後皺起了眉,她說:“可,霍冷血怎麼?”

只見霍冷血面色蒼白,嘴唇泛紫,行走緩慢,他的右手始終按着腹部。

杜伊伊和費蘭花下車,上前急忙噓寒問暖,但霍冷血一言不發,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到車旁,可就在他抬手準備上車時,整個人重心不穩,咣當倒了地上,腹部竟有傷口,隨着他這一倒,冒出股股血色煙氣。

“啊!”

費蘭花驚慌尖叫,與杜伊伊緊跑去扶霍冷血。

看到霍冷血的難受樣子,費蘭花潸然落淚,急切的問:“霍冷血,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霍冷血不說話,眼睛看向被夕陽染紅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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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神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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