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章
「李銘,將這份資料送到宮裏。」
李銘連忙道:「好的,老大,對了,秦國的敏儀公主恢復了清醒,五皇子說明日將會帶敏儀公主上許府道謝。」
「嗯!」
衛西陵淡淡的點頭。
「還有一件事,老大,定國公自從‘病癒’后,雲家就時常登門,每次都會帶幾個適婚女子同行,據咱們的人觀察,定國公對一位與被你殺死的繼夫人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上了心。」
李銘對雲家人很看不上。
現在又想弄一個女人膈應噁心老大,真是該死。
「叫人盯着,必要時讓她病逝。」
衛西陵面癱着臉聽着,眼底一片陰冷,雲家人的做法已經激怒了他。
「是,老大!」李銘高興的應下了。
李銘帶着資料離開,等他一走,衛西陵便去大廳和許靜母女一同用晚膳,用完晚膳后,他告知許靜明日秦國使者將會過來的消息。
同時說了白紫萱和南疆國的交易。
「原來是為了同心蠱,這倒是可以理解。」
許靜嘴角抽了抽。
她就說白紫萱怎麼突然腦子進水了,原來是想得到南疆國皇室培育的珍貴同心蠱。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南疆國的同心蠱都是皇室培育的,非常珍貴,用同心蠱交易,那是痴心妄想。」
「哪怕是皇室的皇子公主都不可能每人擁有一對同心蠱。」
「白紫萱的腦子莫不是進水了,這麼容易的被人耍的團團轉。」
許靜對白紫萱十分無語。
「人一貪心,就容易被人鑽空子,俗話說,知足常樂,老祖宗的話是對的,這白紫萱就是因為貪慾作祟才被人利用。」
楊氏一陣驚訝,和安王妃不歡而散后,她最近沒有去過安王府,消息比較閉塞,沒想到短短几天時間,京城就發生了這麼多大事。
「是啊,最可怕的是,她還會將一切算到別人頭上,從不會在自身找原因。」
許靜現在已經有點了解白紫萱的性子了,心高氣傲,虛榮心和自尊心極強,其實最受不了一點挫折,偏偏她的挫折,都來自於她。
楊氏皺眉:「靜兒,以後要離這個白紫萱遠一點,她很危險。」
「岳母放心,我會保護靜靜。」衛西陵插話保證道。
楊氏聞言,稍微放心了一些,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今天你父親過來做什麼,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他過來找九郎幫忙解決掉老伯爺為他定下的一門親事。」然後說了對方的家世以及和衛西陵的關係。
許靜說起這個,忍不住好笑。
「可惡!」
楊氏怒了。
這老伯爺總是不幹好事,一切都是利益至上,要不是許志仁那傢伙風流花心,又喜歡妖艷的女子,怕是不會拒絕這門親事。
到時雲家的女人豈不是要壓在女兒頭上。
楊氏第一次慶幸許志仁是這樣的人。
「岳母放心,許伯爺不會娶雲家的女人。」衛西陵眼中冷光閃過。
雲家打的好算盤。
楊氏聽到了女婿的保證,安下了心,叮囑了女兒幾句,就帶着李媽媽等人離開了。
許靜和衛西陵也沒有多聊,兩人一同在府里漫步,一同賞月。
直到月上樹梢,兩人才各自回院子。
衛西陵回到院子裏洗漱完,就對着銅鏡練習怎麼笑,一旁的許一在做指導。
只是這面癱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怪異。
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許一看得心酸又感動,老大一直不會笑,現在卻為了許小姐學習怎麼笑。
燭光搖曳。
衛西陵看着銅鏡里那個僵硬難看的笑臉,眼中閃過一抹狼狽和挫敗,渾身冷氣四溢。
「許一,要怎麼才會笑的自然?」
「老大,你可以想一些開心的事,說不定就會笑了。」許一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開心的事嗎?
衛西陵皺眉,似乎開心的事只有想起靜靜的時候,他試着回想和靜靜相處的一點一滴,嘴角不自覺的翹起,整張俊美的臉柔和起來。
許一咽了咽口水。
天啦,原來老大笑起來這麼俊美,連他這麼一大男人都看呆了。
衛西陵回憶完后,嘴角依舊翹起,就看到了銅鏡里的俊美男子,怔住了,原來他笑起來是這個模樣。
靜靜看到他的笑臉,應該會很開心吧。
「許一,你可以出去了。」
衛西陵揮退了許一,繼續對着銅鏡練習,有了之前的經驗,衛西陵很容易的學會了怎麼笑,時隔多年,他終於會笑了。
衛西陵心情極好的寬衣入睡。
翌日,衛西陵早早去了許靜的屋子門口等待,許靜洗漱梳洗完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
「九郎,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衛西陵勾起唇角,朝許靜露出一抹笑容:「沒多久。」
許靜看到他的笑容后,眼中滿是驚艷,口乾舌燥,滿臉飛霞,心跳陡然加快,胸口處彷彿踹了一隻兔子,亂跳個不停。
「九郎,你……你會笑了?」
這個驚喜太大,她得緩緩。
沒想到衛西陵有當男顏禍水的潛質,如果他不是一直面癱着俊臉,怕是早成了晉國第一美男子了。
身後的倚翠也是被衛西陵的笑容閃到了,她連忙捂住心口後退,別開紅的不像話的臉,不敢再看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