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是你
龍離的認敗,似是為這個擂台填上了淡淡的陰霾。
恐怖如他,目前的墮武第五,竟然也會如此快地落敗。
龍離雖然是逼出了升不易的一個底牌,是一把火,可這把火,卻很是難解。乃是天地奇火。
桃色殷紅。可煉情斷欲,只要你有所念,就會被其所燒,可謂是恐怖之極。
不管你所念是人、是鬼、還是物品,就比如那龍離的長槍。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有沒有所念的人,而一旦上了擂台,可怎麼辦?
擂台下,一群人臉色有些慘白,內心在做着掙扎。
不過,那升不易卻是陡然將粉紅色火焰一收地說:“承蒙諸位手下留情。我勝了七場,可還有何位來討教?”
“若是沒再有的話,那這獨孤小藝小姐,可就要歸某所有了。”
升不易禮節做的很足,文質彬彬,可說出的話,又卻是讓任何人都受不了。
“某來!”一大漢持刀躍上。
……
某一處空間密室里。
一個小蘿莉拿着一把丹藥正準備往嘴裏送,但立刻手中的動作僵住。
“媽媽!”
“媽媽媽媽。”
他指着擂台上,雙手用力的敲,丹藥撒了一地。
“額。”
陸成臉色有些難看,這小孩,竟然知道那獨孤小藝是說的她?
“別鬧。給你糖。”陸成又取出一些極為罕見地丹藥,遞過去。
可前些時日還對小蘿莉有些吸引效果的丹藥,此刻卻被她嫌棄地一拍而飛,指着那擂台哭道。
“媽媽,我要媽媽。”
委屈的小臉蛋,就像是有人欠了她一個世界。
陸成看了看台上。
升不易那傲視群雄的模樣,再想起之前他放出的那恐怖火焰,把四十障的龍離都給燒得立刻落敗,一對比自己的七障苦海。
陸成搖了搖頭,說:“不要鬧了。你媽媽不在他手上。”
“在的在的,肯定在的。”
“我要媽媽,我就要媽媽。嗚嗚嗚。”
小蘿莉立刻哭了起來。
陸成再怎麼哄都沒用。
……
一日後。
升不易已經連勝了一百七十五場。
一個個青秀榜和墮武榜上年輕一輩人落敗的消息傳來,使得整個長安都陷入了陰霾。
依舊是擂台前。
一群人搖頭嘆氣。
“就連墮武人榜的榜首,郭則令都拜在了那升不易的手上。青秀榜與墮武榜的前一百名,幾乎全都被升不易打了個遍,這升不易莫非真要將我大唐的青秀榜和墮武榜,全屠一遍?”有人小聲嘀咕,心裏略帶着憤怒。
“真想喬裝上去把他給宰了啊。”有人立刻說。
“可惜三公主、大公子、還有那絕世的劍仙,與他不是一個時代,小公主又實在年紀太小,否則,哪裏輪得到他如此猖狂?”
“現在只能期待秦殤小公子回來與他一戰了,殤公子乃是那些大族裏唯一一個這時代的人,也不知道他何時能歸來?”
“是啊,以往的那些凌淵閣老臣們,已經老了,雖然修為奇高,可後輩卻能留來很少,也不知為什麼。若是那些世家能夠多出一些人,豈能容得他們這麼猖狂?”
“修行與傳承,本來就很難兩全。”
有人搖頭嘆息。
不知從何時起,眾人發現,修為越是高,能夠傳下後代的幾率,也就更小。
所以,不管哪一個時代,都會有很多人崛起。
也有很多的大勢力,雖一直起立不倒,可也久久未能在榜上揚名。
……
兩日後。
升不易嘴角帶着血,終於是將他對面的一手持長鞭的白衣少年打飛出去,哈哈大笑着說:“秦兄,此戰甚是爽快。”
“秦家的鞭法,果真名不虛傳,承讓。”
秦殤,落敗。
升不易服下一顆丹藥后,立刻又是生龍活虎起來。
一傳承很久宗門的弟子,從台下走上,硬着皮頭與升不易對決起來。
……
空間密室中。
一群人在唉聲嘆氣。
這一次,大唐的臉,可算是丟得有些大發了。
雖然對方是三花間,也是另外一個聖地傳承,可被人在國都打臉,不易於跑到對方的宗門處叫囂。
不過,就連秦殤公子,都已然落敗,這一場擂台戰,再也沒有什麼期盼頭了。
除非,有其他的聖地傳人,出來把升不易打下去。
否則?
可是,同樣是聖地,其他的聖地,會幫大唐嗎?
假如換位思考的話,大唐的人,也不願意為其他聖地的臉面,節外生枝去得罪另外一個聖地。
而且還是三花間這樣有些不正經的聖地。
三花間以探花出名,誰家沒有幾個女兒的,還要不要出去行走了?還要不要歷練渡劫了?
萬一被三花間的人盯上,那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
就比如這次,即便是三花間的升不易把紫府聖地的獨孤小藝給偷了。
可紫府聖地的人,只來找大唐的眉頭,而不是派人來與三花間的人直接對上,就是這個道理。
紫府聖地,女子居多,對名聲最為看重,根本受不住被三花間盯上的惡果。
而很明顯,這次三花間,就是要拿大唐,來再次揚名。
畢竟,大唐進入皇朝,也不過就短短數百年時間,與那些古老的聖地比起來,雖然發展迅速,但畢竟是底蘊不足。
一個升不易,就會讓人很難受。
再加上幾個老淫賊,就真的沒辦法活。
許多人都已經開始退卻了。
停留在這裏,只能夠看到那升不易的囂張,除此之外,不會再有任何的期待。
……
一空間密室中。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一小蘿莉哭得很傷心。
在她身旁,一個男子很無奈、很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最終,他很無奈地大吼一聲說:“別鬧了,給我在這裏獃著。”
對於這哄不好的小蘿莉,陸成是真沒轍了,一直煩了他兩天兩夜。
兩天兩夜啊!
所以,陸成也只能,硬着皮頭,試上一試了。
擂台下方,上台的人依舊很多。
道理還是那個。
大唐的人,可以接受敗,可不能避而不戰。
有人看到陸成從後面排隊,只是掃了他一眼,自以為陸成只是那種,為了大唐臉面,往台上湊一湊的人。
所以,即便陸成往前面擠,也全都自行想讓。
還有一天的時間,能夠多一個人在前面,自己也就可以多一點時間舒服些。
畢竟,在擂台上被打敗,也是極為不舒服的。
終於,陸成到了最前方。
上了擂台。
一開始,就直接扔過去了一個布袋子。
升不易冷笑一下,一把抓開。
而後,他整個人如同是中了毒一樣的抖動起來,躺倒在地。
再然後,那陸成又拿出了一顆葫蘆。
在那升不易瞳孔猛地皺縮,臉色大變,大怒之下,一下子將其連帶着那布袋子裏飛出的東西一起,又收了進去。
中途,升不易的聲音還在傳來:“他么的是你!”
憤怒。
極為的憤怒。
可,憤怒聲卻只能漸漸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