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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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需要當事人的配合,一起吃飯、在街口擁抱接吻……余桑是沒想到,景安的公司宣傳如此細心縝密,直接將她要完成的任務做成策劃書遞交到余桑的面前。
經紀人楓哥說的客氣,“余小姐,今天晚上你和景安在三元酒店吃個飯,然後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到時會有狗仔。”
余桑翻開文件,裏面詳細說明了幾點到幾點,余桑和景安要做什麼,完整看下來,彷彿讀着言情小說慣用的橋段。
“我會看着辦。”她又不是演員,也沒這麼好的演技,“下午我預約了醫美,那麼……”她朝楓哥點點頭。
楓哥顯然未想到余桑會以這種語氣同自己講話,他一時半會不知該回什麼,等余桑提着包婀娜地扭着腰走了,他吊在胸口的氣才泄了出來,“景安到底看上這女的什麼了?”
他捏着太陽穴,仰頭試圖平緩心情。身邊的小助理白了楓哥一眼,咋舌道:“漂亮唄。”
他對着余桑的背影比劃着,“哥你看到了么,這臉,這身材。前凸后翹,我見猶憐。”
楓哥冷哼了一聲,“你們男人。”
雖然楓哥對余桑的印象不算太好,但他也必須得承認,余桑她確實是個特別的女人。那種雖長相妖冶可人,但身上卻不帶風塵氣,反倒是眉宇間散發著一種剛正的英氣。
他是很難想像,原先余桑的職業是會所的陪酒小姐。
*
深冬,六點開始,天邊的微光便弱了,夜色越來越濃。余桑從美容院出來,接到景安的電話。
他們約在街口的一家餐館,兩側是落地窗,光線極佳。余桑未進門,就見到幾個探頭探腦的狗仔舉着長炮蹲在麵包車外。她彎下五指,算是和今晚的工作人員打了個照面。
景安先來,坐在落地窗邊,手沿放着一杯熱茶。蒸汽凝結的煙裊裊繞在桌的上空,余桑走近,煙陡然換了個方向。景安抬頭,對上余桑的眸子。
余桑今天是照着楓哥的要求穿的,一身茶色溫婉大方,短髮別在耳後,露出脖頸的修長。
她拉開椅子坐了,揚手叫服務員。景安目光挪向菜單,“想吃什麼?”
“我看不懂誒。”菜單上是法語,余桑看不明白便將單子扭個角度,遞給景安。景安接過,翻開一頁,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語點了幾個菜。
菜點的不算多,但幾乎都是余桑喜歡吃的。她切開一小塊鵝肝,沾了點松露。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她未說完,倏然卡住。景安他該是記得的,六年前,余桑愛吃,景安喜歡帶着她出去吃。完成任務的幾個月,余桑胖了很多斤。
所以說回憶真的很可怕,就算是普通吃飯也能莫名的湧出這麼多。
她晃了晃腦袋,偏頭,瞥見狗仔朝自己的方向搖手。她便切了一塊鵝肝,沾了一點松露遞到景安嘴邊,
“啊。”她張開嘴,揚着笑。
景安手上的動作停住,猶豫了一會還是張開嘴,乖巧地吞下鵝肝。余桑細眯着眼,指背拭去景安嘴角一點殘留。她再看景安,發現他亦然直直望向自己。
他側臉被頂燈的光暈籠着,眉低壓着眼窩,鼻樑高挺。余桑手上的動作滯了一會,許久,才伸出兩根指頭撓撓景安的下巴,“乖。”
景安未動,一直望着余桑,等她想要收回手,他的氣息驟然逼近余桑,“看鏡頭。”
余桑僵了僵,鼻腔里鑽進他大多的味道。他抵着余桑的側臉,從窗外向裏面看,這樣的角度像是熱戀的情侶在接吻。他五指修長,托着余桑的後腦。
余桑撐着桌沿,配合著他。許久,他手指抽走,繼而垂頭。余桑望着他,見他嘴角抿開一絲清冷的笑。極淡,轉瞬便沒了。
“今晚的任務結束了么?”她撕扯着桌上的食物。
“嗯。”他回了句。
“景先生,有沒有一點點開心呢?”她說,“你看我配合的多好。”
“沒有。”他垂頭,繼續無聲地吃着,只是耳根又紅了一截。余桑知道,景安撒謊的時候,總會紅着耳朵。
這廝剛剛明明偷笑來着。
她啜了一口紅酒,笑意更甚。
*
晚上狗仔才拍了景安和余桑一起吃飯的照片,隔日景安戀愛便上了微博頭條。
嚷嚷着脫粉的也多,着急人肉女方身份的也多,挖苦諷刺景安找了個胸大無腦的美女的更多。
余桑和楓哥翻着網友的留言,楓哥還緊張兮兮地怕余桑這丫頭會窩火生氣。沒想到她關注點全部放在了,“哇,她說我胸大是美女。”選擇性的跳過了無腦這兩個字。
“到底狗仔經驗豐富”余桑手劃在平板上,“這個角度真不錯。”
楓哥嘴角抽搐了一下,納了悶,單從這些照片上來看,景安和余桑就是熱戀期的情侶,他家景安又是琴手,想必演技不會這樣出色,他多問了一嘴,“你倆真是假的結婚?”
“我也想真的。”余桑剛說完,景安就從會議室外走了進來。余桑湊到楓哥耳邊,“可惜,誰讓我們家小景長在高嶺上呢。”
“在說什麼?”景安莫名來了一句。
“保密。”余桑對着嘴比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姿勢。
……
*
晚上,余桑等着景安在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一起下班。余桑之前的出色表現讓楓哥堅信,余變臉狂魔不去娛樂圈乃是娛樂圈一大損失。
余桑盤腿坐在沙發上,“我還是覺得當無業游民比較快樂。”
楓哥白了余桑一眼,從冰櫃裏拿出一個泡沫盒子,他剛從外地帶了些水產品回來,提了一大箱讓余桑帶回去做給景安吃,“小景手傷還沒恢復,你讓阿姨多做點給他補補。”
“景太太,景老師結束了。”
“來啦。”
余桑比了個手勢,提着東西跑到門口去見景安。東西挺重,裏面大概都是壓成塊的冰。
景安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裝,套了件深灰的呢子擋風。他在公司門口立了會,便有大批的同事上前問候。景安對他們很禮貌,微微點頭算是回禮。偏頭,就在那些同事的身後,看到了提着重物蹣跚走着的余桑。
他幾乎下意識地走上前接過余桑的重物,余桑搖頭,“你手上有傷。”抬眼,一雙明媚的眸子,“我很有力氣的。”
余桑竟比自己還關心他的手。
“有傷的是左手。”他淡淡地回。余桑不再阻攔,將東西給他。問好的同事對他們不知湊在一起說了什麼,景安路過時,突然拉了一下余桑的手腕,“忘了介紹,我太太。”
余桑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他五指冰涼,繞在她的手腕,臉上露出一點微不可察的笑。
“景太太好。”
“景太太好。”
幾個人收了打量的目光,依次問了好。
余桑含笑點頭,背過身就問景安,“我要不要換個鬧鐘鈴。”
“什麼?”
她打開手機錄音器,遞向景安,“說一句,景太太起床了。”
景安滿臉寫着對智障兒童的冷漠的關愛:“……”
“好了好了,逗你的。”余桑吐吐舌,拉開了車門。
*
或許因為余桑偵察兵出身,對細節有着蜜汁執着。給二毛洗澡的時候,她突然想到,“景安,我倆是不是該換個情侶頭像或者什麼。”
景安極不耐煩地抓着二毛的蹄子,“你快洗。”
他真的是瘋了才會同意幫余桑洗二毛,明明自己在二毛來之前已經買好了鐵籠,現在又是為什麼要讓這個屁股肥肥的生物在自己真皮沙發上撒野,還要幫着眼前這位無業游民伺候狗主子。
“現在不是流行,那個……”
“你快洗。”景安又忍不住強調了一句。
“哦。”余桑嘴張成o型,對二毛肚子一陣狂搓。
“景安。”
接近崩潰邊緣的景安撲克臉上終於有了很多表情,“什麼?”
余桑抱着滿身泡泡的二毛,舉起手機靠近景安,“公開戀情,需要一張照片。”
隔日,景安的微博上發了一張照片,回應狗仔拍到的東西。照片里,余桑抱着狗靠着景安的肩,衝著鏡頭笑得很幸福。
該脫的粉也脫了,剩下的粉很坦然,大方送給景安祝福。他們心中,景安拉好琴就可以。
從狗仔曝光,到景安承認,再到後來的發佈會。一系列的爆炸新聞,讓大眾逐漸忘卻幾周前景安還有一位叫做周立的老同學在幾天前畏罪自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