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我也感覺有東西咬了我,難道也鑽進我的肉里去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有沒有生命危險?”對於莫名的看不到的東西我有點恐懼,這是與生俱來的,並不是說不怕鬼,就一點驚恐感都沒有了。
“屍鱉。”杜魯門說。
“啥玩意兒?”我一着急說出了句方言。
“一種專食人血的微小軟體動物,像水蛭,但比水蛭個體小,這種動物有毒,一隻成年的屍鱉,三分鐘就能讓一個成年人昏迷,然後它就會在我們的屍體裏安心的吃喝玩樂了。”杜魯門臉色冷峻的說,顯然事情十分嚴重,可能屬於一道無解的題,畢竟現在這裏什麼葯都沒有。
“是不是該結束了?上帝開始召喚我們了。”我說,仔細想想《靖鬼術》裏有木有屍鱉的記載,想了一圈,好像沒有,那又不是全球百科全書,看來該是渡劫的時候了。
杜魯門忽然脫掉褲子,用鞋底狠狠的抽打自己的腿,就潑辣的小媳婦撞見丈夫摟着小三,那打勁可狠了。
我不敢遲疑,三分鐘,如果我昏迷了,這傢伙會救我?照着他的樣子,用鞋底狠狠的抽打自己的腿。
過了五分鐘,我們還是沒有暈倒,看來有點效果。
終於,在將腿抽的烏黑髮青的時候,一個小肉蟲從烏黑的肉里鑽了出來,我就在它的附近抽打,等它全部鑽上來的時候,一鞋底子拍死了它,繼而又打了一會,終於確認只有這一隻,我們才罷手。
然後,我們的腿腫了很大的一圈,麻木的都站不起來了。
“走。”杜魯門咬牙從嘴裏蹦出一個字。
“都這樣了還走。”我有些灰心了,這腿真的不能走了,要是在市裡,肯定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舒服的打點滴了。
“他以為我們走不出去,那我們一定要走出去。”杜魯門咬牙站立起來,一手扶着腿,一手扶着洞壁。
既然他這樣堅持,我沒有理由表現的軟弱,也從地上爬起來,腿麻木的一點不聽使喚,像按了一條假肢。
杜魯門這個人越發好奇了,一個生活的大都市的老闆,對墓穴和墓穴里的奇異生物這麼了解,還有這些急救方法,他是從那裏得到這些知識的。
我們走的並不快,拖着疲憊的身子和腿,走了半個小時,才感覺腿上的血脈通融了一些。
地上越來越濕,後來乾脆水漫過的腳面,“我們會不會走錯了,別是一直走到了地下河裏。”我說,水越來越多,這感覺越來越不妙。
“路只有一條,又沒有看到岔路,不往前走能怎麼辦。”杜魯門說,他是認定這一條路了。
水越來越深,已經漫過膝蓋,地下的水冰涼,涼氣直鑽到骨頭縫裏,證明這裏的水並沒有與地面上的水循環。
剛才確實證明有人曾經進來過,那人也是從這水裏走出去的嗎?
在這地下空洞裏空曠寂靜,有一點聲音都能發出迴響,可是先前並沒有聽到水響的聲音。
“不對。”我突然停下來。
“怎麼了?”杜魯門身子貼到對面的洞壁上。
這裏有三四尺寬,他在我的斜對面,有兩米多的距離。
“聽。”我手扶在耳朵邊上。
杜魯門也照樣子,但是並沒有任何聲音。
“你聽到了什麼?”杜魯門問我。
“那個人還沒出去。”我說。
“哦。”智慧的杜魯門馬上意識到我從水聲中判斷出了什麼,然後將耳朵貼在洞壁上,然後他向我點點頭,做了個手勢,表示那人在我們的後面。
果然在我們走過的路上有藏身的地方,證明路並不只有這一條。
杜魯門給我做了一個手勢,意思讓他先走,留下我埋伏在路上,偷襲那個跟過來要害我們的人。
你妹的這是甩鍋啊,人家是有槍的,我這赤手空拳的,你好歹還有怨靈。
我當然不能同意這樣,我指指他掛在腰間的銅瓶,意思是讓他用怨靈阻擋追過來的人。
杜魯門又用手比劃了一陣,那意思我大概也明白了,他好像是說跟過來的人可能就是為了這個怨靈,他一旦放出怨靈,很可能就會被人家收走了。
反正這傢伙是執意要先走,我是犟不過他,好吧,我仁義一回,就留下來。
然後我們往前走了一段,遇到了一個在洞壁側上有凹陷的地方,夠躲藏一個人,我就躲了進去,讓杜魯門一個人往前走。
聽着嘩嘩的水聲越來越遠,我的心也忐忑起來,不知後面能跟上來一個什麼樣人,是鬼怪倒還算罷了,人就不好對付了。
其實我也不怕杜魯門跑掉,要是前面有路,那人就不會在後面跟着我們了,早在前面堵截了,這傢伙還極力的讓我斷後,讓他去前面碰壁一下,實在不行就淹死在水裏。
嘩嘩的趟水的聲音逐漸走遠,直到一點也聽不到了,這時候我才聽到後面一陣隱隱的趟水的聲音逐漸傳了過來。
果然是人,這麼緊緊的盯着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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