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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了一下袖擺,果不其然,那處被割開了一小塊布料。
定然是昨夜被那白骨劃破,自己着急離開竟然留下物證。無論她今個早上換沒換衣服,李木樨深知自己百口莫辯。
她身上的上品法衣乃是雙親一位善織造的好友送給她的,不要說散修盟弟子,便是長老之中也就寥寥幾人才有一件上品法衣。
況且那殘布顏色與身上衣物相差無幾,又沾染了靜心香,李木樨實在不知道如何反駁。
此刻天水峰主一定要給自己懲譴,她就是道出真相也不是有人相信,只當她是胡攪蠻纏,狗急跳牆。
除非……找出那具白骨!
可……李木樨靈光一閃,那具白骨!對,那是洛叆叇走火入魔,被魔魘拉入萬骨洞穴走人間修羅道之時,得到的一具伴生魔物。
觀全文,也只有洛叆叇才能擁有此物。她不可能擁有的,除非是系統刻意幫助她。
李木樨扭頭,尋找人群之中白衣火紋的洛叆叇。
自己受罰,這個人一定會過來看熱鬧的。畢竟這般場面還得謝洛叆叇所賜!
李木樨忽而心中委屈,洛叆叇她至於這麼狠心絕情嗎?
枉費二人還是從小到大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青梅竹馬,結果她出手竟是這般心狠手辣。
洛叆叇晚來一步,李木樨冪籬已經被打掉。
雙腳剛剛落定,恰見對方回眸,兩眸清炯炯,眼角勾出一絲水色。
心中一顫,震驚於李木樨的美色,但同時又驀然生起一股熟悉感覺。印象之中,也有一個人每當犯錯,也會用這般眼神看向自己。
不,不可能是她。
若是真正的李木樨,沒可能不與自己相認。
而且那張臉,實在過於驚艷,又怎麼是她認識了二十幾年的人?
洛叆叇搖搖頭,略微遲疑,可……
女主的雙眸之中帶着怨恨與不甘心,隱約還有一絲無可奈何。
對方……知道是自己出手傷人?
李木樨想開口問她,可系統還是控制着她的言論。
天水峰主年紀一大把,也有道侶,但一見李木樨容貌,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昔日她雙親修為高超,也以相貌俊朗廣為人知,可謂是一對璧人。
他穩下心神,冷哼一聲,長得再漂亮又能怎麼樣?
重傷自己的孫女,當他這位長老是吃乾飯的啊?今日不給她一些教訓,李木樨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人物不成?!
不過金丹初期,山峰長輩又不在,她憑什麼傲氣?!
見她此刻撇過頭看向後面,當她是不服氣。又見一些心智不穩的男修士,面上居然露出不忍神情,天水峰主火冒三丈。
“李木樨,我問你,你認還是不認?!”
李木樨也不回他,嘴角上揚冷笑,呵呵一聲。
天水峰主朝另外幾位長老拱手,怒道:“既然如此,此事絕不化了,按照門規,重傷同門忤逆犯上又是何罪?!”
一位白鬍子的老人,眉頭緊蹙,緩緩道:“綁在思過崖前,一日一鞭,日晒雨淋足足四十九天。”
星問晨一聽就急了,一日一鞭,那便是四十九道透骨鞭,此物乃是掌門法寶,打身亦鞭抽神識。
專門用來罰犯錯弟子,雖不致死,但卻是生不如死。
他橫空一跨,手持巨劍擋在李木樨面前,粗聲道:“師妹雖未出師,但已經進階金丹,不再以弟子身份而定才對。以長老身份來說,也斷然不至於重罰四十九鞭!而且此事尚不明了,天水老兒你憑什麼罰她?!”
天水老兒?
天水峰主氣的抬手,星問晨硬生生擋住,罵道:“我又沒傷你門中弟子,你敢打我?!”
天水峰主還真不敢打星問晨,這一對師兄妹,李木樨犯錯他才動手,星問晨不過替李木樨出頭而已。
而且掌門對星問晨器重有加,自己一巴掌下去,掌門必然會與自己心生嫌隙。
於是改口:“膽敢對我沒大沒小,喚我老兒?!來人,請星問晨回劍意峰,閉關四十九日!”
打不得,還不能強行閉關嗎?!
這樣掌門也不好說自己什麼!
徐不言見星問晨站出來,忍不住出來,開口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是否等重傷弟子蘇醒之後才說?”
李木樨起身,越過星問晨,與天水峰主視線相對,“我承認昨夜我找過他們,但絕沒有對他們動手,你信么?”
天水峰主臉上露出鄙夷神情,李木樨頷首低低笑起來。
不信啊。
的確怎麼看,自己都是最有嫌疑之人。
這般的變故,本就是一隻替罪羊,何必在這些長老面前做出低聲下氣模樣!
李木樨抬手,隔空拾起冪籬,拂袖挽在背後。眉目一冷:“我認了。”
白鬍子長老站出來再問:“當真是你?”
李木樨冷笑:“不是你們逼着我認的嗎?”
天水峰主罵道:“事到臨頭,還冥頑不靈,我倒要看看抽你個四十九天,你這張嘴還松不松?!”
接下的事情就是散修盟內部之事,外宗修士不得參與。
洛叆叇和徐不言被請回去。
竹林小院之中,徐不言坐立不安,來回踱步,“這可如何是好?聽聞散修盟最忌諱門內相鬥,懲罰極其嚴厲。”
洛叆叇挑眉,也是。散修盟不似天書仙門一脈相傳,盟中修士或多或少曾是散修,後來投靠入宗門罷了。
門人相鬥,最傷和氣。而對於散修盟,人心一散,此宗門便不復存在。
李木樨被查出重傷天水峰兩名弟子,使對方命在旦夕,若是不懲戒,何以服眾?
洛叆叇在思考,文中女主並沒有收到懲罰,為何現在不同?
要說劇情不同之處,也無其他。
洛叆叇閉目,靈海之中的支線任務呈現失敗的灰色。她眉頭緊蹙,李木樨受罰難不成與自己放棄支線任務有關?
就在洛叆叇深思的時候,旁邊的星兒看不下去了。
她撅起小嘴巴,嘀咕道:“徐師兄未免對那李木樨也太過在乎了一些!洛師姐的傷還沒好,也沒見你關心。”
徐不言一愣,看向閉目小憩的洛叆叇,面上一臊。
他……的確是對李木樨太過關懷了一些。但……
自己雖然和洛叆叇有長輩口頭上的婚約,但也不一定要當數的。
徐不言越想越心慌,如坐針氈,抬手抱拳道了聲先走了,便徑直離開。
星兒氣的直跺腳,罵道:“師姐,你看師兄他怕不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我聽其他修士說,那李木樨生的極其美貌,當真如此?”
洛叆叇沒睜眼,淡然道:“若是再聒噪,便到外頭站上兩個時辰馬步。”
星兒閉嘴,洛叆叇終於睜眼,垂眸凝聲道:“的確……漂亮。”
今日冷麵,亦不消減姿色。洛叆叇不由得猜想,若是那人笑起來該是何等的傾城絕色……
星兒又忍不住說:“師姐,我看徐師兄一定會偷偷去見那李木樨,到時候一來二去,眉來眼去的,暗生情愫可怎麼辦?那你……”
“兩個時辰馬步。”
洛叆叇冷目相對,星兒若是再多說一句,那時間翻倍。
徐不言去不去,洛叆叇不感興趣。她在想,李木樨這懲罰到底何時停?
洛叆叇十指交叉,抬頭看向窗外,既然是女主,應當有主角光環。
不出所料的話,頂多五天。
可事情的發展偏偏出了洛叆叇的意料之中。五天一道,李木樨還在受罰,事情未見起色。
而主線任務也一直停滯不前,頗有一副等李木樨受完罰再說的態度。
洛叆叇坐不下去了,女主受罰和自己沒關係,但不出主線任務那便是大事。難不成非得等自己做完支線任務?!
是夜,她喬裝打扮,披上玄色斗篷,朝着思過崖而去。
思過崖前沒有弟子看守,而且也允許弟子前來觀看,目的為讓他人恪守本心,切莫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