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開打
“你知道我？看來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了？”張旭輕輕的一笑，指了指身邊的長椅，“坐下，我們聊聊！”
李立人在奇門之中的輩分很高，而且威望也很高。在三十年前，他甚至是年輕一代崇拜的偶像。張旭年齡上比李立人差了一輩但卻用這樣的語氣和李立人說話。
換做別人，李立人一定心裏不痛快。但是眼前的人是堂堂劍皇，李立人倒也不覺得哪裏不合適。洒脫的一笑，緩緩的在長椅上坐下。
“劍皇的劍氣如此的鋒芒畢露，末法時代剛剛結束，靈力剛剛復蘇。普天之下能有如此劍氣的，除了劍皇還能有誰？這需要有人通風報信么？”
“這麼說來，李先生是不打算承認了？”
“承認什麼？”
張旭猛然間轉過臉，雙眼犀利的盯着李立人的眼眸。而李立人，也沒有絲毫的躲閃，雙眼帶笑的看着張旭。千言萬語，盡在這一眼之內。
“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
“想來是為了風際會的事吧！”李老頭長長一嘆，“大唐立國一千三百年，這一千三百年裏，魔漲道消，道漲魔消，奇門術士，幾起幾落，從未有過一刻逃出朝廷的鼓掌之間。”
“現在已經沒有朝廷了……”
“但本質上還是一樣，掌權者，不願意有脫離掌權者手心的勢力存在。所以，奇門術士一直被魔化，卻又深入人心。風際會因風雲際會而生，但卻不容於國安視野。所以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先禮後兵！”
“你倒是明白，那你為什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兩個月來……江水變得亂了很多……你們忙得過來么？”李老頭沒有回答，反而拋出了一個問題。頓時，張旭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們多管閑事呢？”
“你們守護國家，我們守護天下蒼生，你說我們多管閑事，但我們倒是不覺得和你們有什麼衝突。你是劍宗修士，我是法宗修士，其實你心底明白，這亂世才剛剛開始。
你們攔得住我們，但攔不住天下大勢。未來會有更多，更強的妖魔鬼怪亂世，當憑異宗……或者說異能者，根本沒用。他們的註定了終點，無法守護這個天下蒼生的。”
“呵呵呵……”張旭突然笑了，笑得很森然，“原來你之所以赴約是為了說服我啊……但可惜，我對你風際會沒什麼好感，但也沒什麼惡感。真要動手，直接動了，懶得和你在此嗶歪！”
“那你約我來做什麼？”被張旭一句話說的，李老頭的心底算計全盤落空。原本還準備了一套說辭，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聽說你收了個徒弟？”張旭悠悠的拿起一根煙遞到李立人面前。兩人就像老熟人一般的相互就着火吞雲吐霧起來。
“是啊……他和你有關係？”
“他是我兒子，原本我打算讓他繼承我們張家的家學，想不到被你捷足先登了……”
“咳咳咳……”李立人彷彿被煙嗆到了一般劇烈的咳嗽起來，“你兒子？咳咳咳……難怪……咳咳……難怪……能有此天賦……咳咳咳……”
“差不多行了……至於咳成這樣么？”
“不是……既然你打算讓他繼承家學……那為什麼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沒有半點修為？還讓我捷足先登？你兒子讓別人捷足先登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李立人不淡定了，從小家學，他可從來沒聽張楚墨說過啊。
“之前靈力不顯，我也沒打算讓小墨習武。但正如你說，現在世道亂了。我護的了他一時，護不了一世。所以我這次約見你，就是和你商量此事。”
“商量？什麼事？”
“我希望你將小墨逐出師門，今後他需要靜修武道，傳承家學！”
“不可能！”李老頭頓時破口而出，甚至這三個字根本沒有經過腦子，“我尋找了三十年，觀察了整整兩年半才將他收入門下。墨兒絕世天資，必然能超越歷代先輩。
不說能否得道成仙，但在有生之年成為地仙之境也是可以預見的。你一句話就要將他逐出師門？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來……不是和你講道理的……”張旭微微推了推眼鏡，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冷了下來。
“看來還是要做過一場？”李老頭眼神一冷，絲毫不退縮的懟了回去。換做以前，李老頭面對傳說中的劍皇心底一定發虛。但是，他現在已經踏出一步成就金丹大道。
普天之下，奇門術法符三宗之中，踏上金丹大道的李立人自問除他之外再無他人。當然，李立人之前的地位還觸摸不到更高的層次，所以，他也不知道全真道道天一的存在。
“好，既然如此，那就請吧！”張旭也是那種能動手盡量不嗶嗶的性格，能和李立人嗶嗶那麼久，還是看在是張楚墨師傅的份上。現在談崩了，當然得靠拳頭說話。
從總部接了花花出門已經快三點了，雖然國安局的同事們不知道張楚墨為什麼這麼喜歡花花，就是上班也要帶着。但是花花憑着它賣萌的外表，已經成功的獲取了國安同事們的喜愛。
在接花花的時候，這個吃貨已經挺着圓圓的肚子連翻身都很難了。雖然花花不是橘貓，但可以御見，要這麼養下去，體型估計會和橘貓差不多。
“我說你啊，別這麼貪吃，要胖的我都抱不了你，我就把你放家裏不帶你出去了……”
“喵——”
“沒有什麼為什麼？整天背着一座大山，我不累啊？”
“喵——”
“還想告狀？可惜除了我，就是常兮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還是省省心吧！”
“轟隆隆——”突然間，張楚墨頓住了腳步，轉頭望着雷聲傳來的方向，眉頭緊緊的皺起。
按理說現在已經過了驚蟄，雷雨天氣時有發生。但是現在月朗星稀，大晴天的打雷顯然不正常。而且，張楚墨在雷點交擊的地方，感受到一陣龐大的靈力潮汐。
“這是……有人施展雷法？”張楚墨遲疑的想到。
“嗤——”一道彷彿朦朧月光一般的白光一閃而逝。就彷彿幻覺一般，但是那一瞬間，張楚墨精神識海中的劍繭竟然有了一種破繭而出的感覺。
不是自己要破繭而出，而是被什麼牽動了一般。一瞬間，張楚墨臉色大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