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總有刁民想害朕
次日一大早,堂任綺就準備啟程會天元國,而龍承顔也由秦仕護送準備回主城。
幾人在穆信鴻府上道別後分道揚鑣,堂任綺三人回陷空島取馬走人,走着走着又和龍承顔與秦仕遇上。
“你不是朝那邊走了?”堂任綺問。
“孤……本公子的馬還在客棧呢。”
兩撥人馬不得不再同行一小段路,到了陷空島門前,就看見好多人圍着吵嚷似乎出了什麼事。
撥開人群就看見陷空島的掌柜被圍着,還有幾匹馬倒在地上,一旁站着幾名官差。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小二一大早準備去馬廄給客官的馬兒餵食,就發現它們都中毒死了。”
掌柜急得面紅耳赤,一旁的小二連連附和。
“小姐,是我們的馬!”布兒低聲道。
“公子,我們的馬也……”秦仕道。
“誰幹的!”堂任綺和龍承顔異口同聲,驚得官差一愣愣,掌柜被那麼一嚇差點哭出來。
官差走過來上下打量着堂任綺和龍承顔,問:“這是你們的馬?”
“這邊三匹是我的。”堂任綺指着左邊的三匹說。
“那邊三匹是我的。”龍承顔指着右邊的三匹道。
官差一看,還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兩人正好一人三匹,死了一共六匹。可是,人數來數去就五個,好像不太對。
“你們五個人,怎麼騎六匹馬?”
“我和他可不一路的,我們三個是一起的。他們兩個是一起的。”堂任綺忙和龍承顔撇清關係。
官差轉而看向龍承顔,一臉狐疑似有不信問:“你們兩個人騎三匹馬?”
龍承顔想着,總不能說他另一個侍衛被山賊砍了之後就不知所蹤吧。
“多出來的一匹是用來馱東西的。”
“哦?這麼說來你還是個買賣人?”官差似乎對龍承顔很有興趣,還想繞着他走一圈打量,但被秦仕挺身攔下。
帶頭官差被這麼一攔,那該死的自尊心就開始作祟,覺得這是對他身份的一種不尊重,對他官職的一種無視。
“幹嘛?還近不得身怎麼了?現在官差辦事,你是不是要妨礙啊!行,現在本大爺就懷疑是你們毒死這些馬的,跟我回衙門去!”
帶頭的官差說著就要動手,秦仕護住心切持劍橫着擋住對方靠近,道:“休得無禮!”
“哎喲喲!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怎麼了?妨礙官差辦事居然!”
龍承顔示意秦仕不要和此人多費口舌,兩人想走卻被一群官差圍住。堂任綺三人則退到一旁,準備作壁上觀。
對於她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龍承顔蹦出一個鬼點子,這回總該輪到他反殺了。
“他們三個和我們是一起的!你要抓就把我們一起抓回去。”
突然躺槍的堂任綺一愣,布兒和宣劍眼疾手快地護在其身前,免得那些官差傷了自家主子一分一毫。
這好端端地,她的馬被人毒死不說,還天將一口神鍋。這天元國,她還回不回得去了?
“將這五個人全部捉拿回衙門!交由縣官大人審問!”帶頭的官差一聲令下,一群人蜂擁而上,布兒護住堂任綺,宣劍和秦仕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人都打趴下。
鶴立雞群的官差頭子,瑟瑟發抖地看着周圍戰五渣的手下,感覺自己裝逼不成反被打臉。
“你、你、你們等着!我這就去喊人來!”一溜煙人就跑回官衙去了。
堂任綺看着被毒死的馬匹,一股不安從心底泛起。依照昨夜有人行刺她來看,這些馬匹很有可能是被那人下的毒手,而龍承顔的馬是被殃及池魚了。
那人竟然想以此拖延她回天元國,可見其來者不善,不殺了她誓不罷休。
天元國,恐怕真的是出事了。
“公主,現在怎麼辦?”布兒湊近低聲問。
“國主,現今如何是好?”秦仕低聲道。
身為主子的二人沉默不語,各有各的擔憂。堂任綺擔心天元國,龍承顔擔心自己沒到主城就被人給弄死。
昨夜突然被行刺后受傷,今天馬就被毒死,這難免讓人擔心,是不是他這個國主微服出巡的風聲泄漏,從而引來一些想要出掉他的人。
在位多年,沒想到終於有人要造反了!沒有經歷過謀權奪位的國主,人生果然是不完整的。
“不知西城哪裏可以買馬匹,若能買到馬匹就能快速趕回天元國去。”宣劍道。
宣劍的話提醒了龍承顔,他也得買馬才是。
“找穆信鴻!”堂任綺和龍承顔再次異口同聲,可誰都懶得理對方,互相翻個白眼。
說走就走,一行五人又折返回穆信鴻那兒準備去要馬,可還沒走出兩步,就看見那個官差帶着一批新人來送人頭。
不過這批人和剛剛的有點不太一樣,看起來不想官差更像是將士,且在那帶頭的官差身旁還站着一名將士模樣的人。
“哈哈哈!今日真是巧了,駐城的李副將正好在,我看你們插翅也難飛!”
“就是這幾個人鬧事?”李副將問。
“回副將大人,就是他們五個!”
堂任綺掃視一下,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布兒和宣劍打出去是沒什麼問題。就是龍承顔這個拖油瓶……
想着斜眼身旁的龍承顔,此時這位被自己養的將士圍攻的國主正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又不能表露身份,好氣啊!
瞧出他有氣沒地方撒,堂任綺壞心眼地低聲問:“龍國主啊,你的將士居然認不出你這個國主?”
“區區一個西城副將而已,怎麼夠品級見孤王!”龍承顔壓低嗓子說。
話是這麼說,但現在形勢不妙,他倒是真希望這位副將開開眼,指不定在哪裏同他見過能記得。
堂堂玄宮國的國主,剛剛被山賊抓走,現在又要被自己的官兵抓走,這日子沒法過了。
“要抓走我們可以!但,要請你們西城最大的官來審問!”龍承顔突然說。
李副將見這位氣度不凡的男子口出如此狂言,一下子自尊心爆棚,總覺得別讓不把他放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