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喝酒
“天啊,你們這是吐了多少東西出來啊?”程諾指着兩個人臟髒的衣服問。
兩個人這才發現這個房間各個地方已經被自己吐滿了,衣服上也比比皆是嘔吐的痕迹。頓時臉紅的跟提子一樣,程諾用手掐住了鼻子,“換一下衣服吧,然後換一間屋子,這房間沒辦法住了,估計這味道要好幾天才能散呢,昨天就說讓你們少喝點你們不聽,米酒好入口但是後勁太大了,你們啊...”
高個狠狠地關上了門,心裏恨死了程諾了,明明是你想辦法灌我們的啊!在這裝什麼好人。
可是關上了門,他立刻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兩個都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這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出去買衣服?那會被整個寨子的人記住吧?對於他們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結果,可即便是不穿成這樣出去,誰知道昨晚出了什麼洋相,會不會被人記住?
正是一籌莫展,門又開了,程諾丟了兩套衣服進來,“換上吧。昨天匆匆忙忙跟我出來,沒帶換洗衣物吧。”
看着他變魔術一樣搞到衣服,倆人心裏有點感激他了,可程諾又一伸手,“衣服兩百,運費300,一共五百,兩位是微信還是支付寶?”
高個立刻警覺了起來:這是想藉著微信或者支付寶查到我們的來歷么?他掏出來了五張一百元遞了過去,然後又關上了門。
換好了衣服,程諾拉着兩個人去吃早飯,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不斷有人跟一行三人打招呼,那淳樸的微笑全然不是客套的禮貌,高個低聲問程諾,“他們為什麼好像認識我們的樣子?”
程諾無奈:“昨天你們兩個喝多了,說要和全寨子的人交朋友,所以挨家挨戶地去敲門,見人就喝酒,我有什麼辦法,可憐了我了,還要陪着你們一起!”
兩個人的臉頓時又紅提晉陞為了紅富士,異口同聲罵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
“怪我?這可沒道理啊,我灌你們喝酒了?”程諾翻了一下白眼,“對了,今天二位沒什麼特殊安排的話,就陪我一起逛逛吧?”
這當然是廢話,程諾已經知道了兩個人的身份,這是送兩個人回來之後,他在房間裏套出來的話,羅馬騎士會,這個名字在人類學領域大名鼎鼎,程諾忍不住的在心裏吐槽:這麼大名氣的組織里的人,居然酒量這麼差。兩個人喝醉了只是說著如何造福全人類,如何實現個人價值,對其他的事情都是語焉不詳,估計也是在組織里地位不高的緣故吧?
一行三人正在走向早點攤子,就被一群人攔住了,他們唱着歌,跳着舞,一個領頭的老者鬚髮皆白,“朋友,聽說你們昨夜要喝酒,沒有喝盡興,那今天就由老朽我來跟三位好好喝一些吧,咱們苗寨的人會喝水就會喝酒,可是還有兩樣,會說話就會唱歌,會走路就會跳舞,你們看啊。”
一排穿着華麗服侍的苗族姑娘們站成了一排,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微笑着看着三個人,唱起了苗族的山歌,邊唱邊跳:聲音輕快婉轉,穿透力極強,像是一隻鳥兒由平地陡然而起,飄到了天上,又飛回人間,上天一次,歌兒就沾了仙氣,舞蹈也是活潑動人,苗族的歌舞多來自生活,動作模仿生產勞作居多,也是俏皮有趣,看得三人如痴如醉,正是不能自拔。一排姑娘忽然就每個人掏出了一個大碗,旁邊有人往每個碗裏倒入了美酒,老者一擺手,“請吧,三位,嘗嘗我們的寨子裏的酒。”
兩個人惡狠狠地瞪着程諾,心想:這又是你下的套,怕是想灌多了我們,趁機開溜吧。二人正打算嚴防死守死不喝酒,卻看見程諾大步走向前更是心生恨意:你想自己先喝,然後以言論裹挾我們一起喝酒?沒用的,昨晚這招數用過了,我們才不上當呢。
只見程諾左右開弓,端起了兩位姑娘手裏的酒碗,一飲而盡,他一抹嘴:“好酒啊。”又再拿起兩碗,同樣一飲而盡!就這樣,喝光了那些姑娘面前的酒!
老者輕撫鬍鬚:“這位後生好酒量!”
程諾有些醉意了:“能不能再上一遍酒?”
老者跟姑娘們有些意外:“我這寨子少說也有千年歷史,這迎賓酒可是沒人能喝超過二十碗的!”
程諾微笑着說:“剛才不算數的,你們看那邊!”
他手指一指,一輛帶着電視台標誌的車停在了寨口,一個女記者快步過來:“程老師,好久不見了啊,一聽到你的徵召我可是立刻就過來了。”
程諾臉上笑意更濃,笑意里卻帶着酒意:“來啊,上酒,我要再喝一遍這迎賓酒。”
香濃的米酒再次倒入了大碗,倒酒人有意不讓程諾喝醉,每碗只是淺淺一點,程諾不高興:“滿上啊,你們這不是有句諺語說朋友的情誼如同大海一般,倒入的米酒要像山泉一樣么,這山泉也太少了吧。”
倒酒人只好滿上,程諾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左右開弓,兩碗兩碗的倒入口中,高個二人看的膽戰心驚,心想這兩個來回怕是喝了有二十斤米酒了,別說是二十斤的酒,你喝二十斤的水試試看?
程諾喝完了之後,問女記者:“拍好了沒,我看看素材。”
女記者一臉的歉意:“程老師,剛才設備沒調試好,咱們再來一條吧!”
人群轟的一聲笑開了,再來一條,那還不把人直接喝死掉?
程諾卻不以為意:“那就再來一條吧”,他扭頭問老者:“老人家,這酒,怕是我還要喝一次啊。”人群立刻一片驚訝之聲,更多的人聽聞有這樣喝酒的,都過來看熱鬧,程諾滿意地向周圍人群中看了看。
老者連忙擺手:“後生,這酒不是這樣喝的,意思到了就可以了,你這樣喝,怕是要傷身體啊。”往常這寨子的人都是巴不得賓客多喝一些,還想方設法灌酒,今天卻反了一個性子,生怕程諾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