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 潭州(五)

二百四十七 潭州(五)

“噓,別說話,別動。”他按着她的肩膀,緊緊貼着她的背站着,外面的畫面過於香艷,讓人不敢直視。

“白白,你還好嗎?”她小聲問。

“別動!”他突然來了火氣,強硬地把她抵在柜子上,雙手按着她的腰窩,俯在耳邊,低聲警告道,“別惹我上火。”

胡小酒立刻不敢動,身後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熱熱的頂着自己,柜子外面依舊傳來銷魂的呻吟聲,攪得她心裏也跟着亂起來:“白,白白……”

忽然,外面的情況發生了些許變化。

“給,用這個,用這個打我。”竟然是段員外的聲音,“使勁,再使勁,再用力一點……”

透過門縫,只見段員外趴在床上,小紅就跪在他身側,手中握着細長的鞭子,在他肩膀上背上留下一條又一條血痕。

突然,小紅竟用鞭子勒住他的喉嚨,用力地向後拉扯。

“幹什麼!”

面對突然衝出來的項白和胡小酒,段員外顯得有些驚訝,小紅更是爆出一聲尖叫,手忙腳亂地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

“你們是什麼人!”段員外大怒。

“她差點兒殺了你!”項白說道。

“什麼殺了我?你……你你………”段員外氣的滿臉通紅,指着他們破口大罵,“你們給我滾,給我滾出去!不,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小紅流着淚勸道:“老爺,報什麼官怎麼說!”

“對,對對。”段員外又指着他們大罵,“滾!給我滾!”

項白和胡小酒狼狽地被人轟出來,項白依舊一頭霧水:“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

“也算不上。”胡小酒嘀咕道。

“什麼?”

“我說也算不上。”她又說了一遍。

“什麼意思?”

“我本來想拉住你的,可是你出去的太快了。”她說道。

“我不該出去嗎?”

“嗯,也不是,之前咱們有理由出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在柜子裏悶多久。”她悶悶地說道,看樣子似乎還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現在知道了,為什麼晚晴的房間裏有那種奇怪的東西,原來真的像春姨說的一樣,都是客人的要求。”

“這是什麼要求?有毛病。”項白無奈道,“怎麼會有人想讓別人勒死自己呢?”

“嗯……可能是因為比較愉快吧。”

“愉快?被人勒死很愉快嗎?”

她的臉有點兒熱,之前她對這些事總是抱着學術的想法,常常都是有一說一,可是今天發生了那樣的事,竟讓她有些難以啟齒,可是該說的總歸是要說的,她咳嗽兩聲,正色道:“就是窒息式高潮,有些人會在大腦缺氧的情況下獲得一種暢快淋漓的快感,可能這位段員外就是這樣,他的那些工具都是給自己用的,如果這麼看來,他的確不像是兇手。”

“哦。”項白默默地點點頭,沒再問什麼,胡小酒也就沒再說什麼,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快到客棧的時候,項白問她:“你還要吃點兒什麼嗎?”

“不用。”胡小酒說完就加快腳步,匆匆忙忙回房去了。

項白暗暗抽抽鼻子,稍稍有些遺憾,看樣子自己是有些大意了,原本就知道,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要讓她慢慢地適應自己,可是這次像是嚇到她了……他有點懊惱,看來這次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他有點無奈,敲敲她的房門:“胡小酒。”

“幹嘛。”裏面傳來她糯糯的聲音。

“出來。”

“不要,我睡了。”

“你燈還亮着。”

“我馬上就睡。”

項白嘆口氣道:“我包袱在你那兒。”

“哪有?我沒看到。”

“算了,我走了,放在你那兒吧。”

“不要不要,你等等,我找給你。”又過了一會兒她說道,“你先回去吧,等下我找到了給你送過去。”

“好,那我先走了。”

項白嘆息,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下搞的她把自己當成色狼一樣防着,無奈啊。可他又有點兒委屈,既然承諾過遲早要在一起,幹嘛要這麼拒他於千里之外呢,他就想抱抱她,又不是真的要怎麼樣。

想來想去只覺得情緒低落,等了那麼久也不見她來,看來是不會來了,索性洗個澡睡吧。

另一邊,胡小酒盯着包袱思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放在以前也沒什麼,可是今天他那麼明顯的想要……她焦慮地啃着手指甲,說心裏話,項白如此秀色可餐,按理說送到嘴邊的肥肉,沒有不吃的道理,可是他又總是一副正經模樣,雖然最近也日漸不正經起來,可是萬一他不喜歡自己過於主動呢?

胡小酒有點兒拿不準主意,她覺得自己還是拒絕一下,顯得矜持一點會比較好,畢竟是跟古人談戀愛,自己太主動把他嚇退了豈不委屈,嗯,就這樣吧。

她輕輕推了推門,門沒鎖,這麼晚了,他還不睡,難不成真的等自己來?胡小酒,矜持,就算看到他脫光了妖嬈的橫躺在床上也要把持住,千萬不能顯得自己太過於急不可耐。

“咳咳,我來了。”

她猛地把門推開,愣住了,手一松包袱落在地上。

項白一臉驚恐地看着她:“你怎麼這個時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胡小酒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你怎麼不穿衣…嗚嗚嗚!”

“別叫你別叫,要把人招來了!”項白手忙腳亂地去捂她的嘴,竟不知怎麼濺了滿地的水,胡小酒腳一滑整個跌進浴盆里,滿身狼狽。

小二聞聲趕來:“客官怎麼了?哎呦!打擾了!”推門關門一氣呵成,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胡小酒哭喪着臉,嘴巴還被他捂着,發出陣陣嗚咽:“嗚嗚……”待項白鬆開手才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出來,“你怎麼不穿衣服……”

“我洗澡怎麼可能穿衣服呢?”

“不,那你怎麼不關門?”她流着淚質問道。

“我……我忘了。”

“不,你不是,你故意的,你想勾引我,嗚嗚嗚!”

項白把着浴盆,看着淚流滿面的胡小酒,手足無措,他伸手摸摸她的臉安慰道:“你別哭啊,是我的錯……”可是他又覺得不對,自己到底哪裏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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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姑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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