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評論界探討《沙床》得失
--葛紅兵新作《沙床》發佈會暨研討會在湖北大學舉行
葛紅兵新作《沙床》上市后,引起了武漢評論界的關注,《沙床》研討會日前在武昌湖北大學人文學院舉行,著名評論家黃曼君、昌切、劉川鄂、樊星、蔚藍等到會,到會的還有著名作家鄧一光、張執浩、華姿、阿毛等,來自武漢大學、華中師範大學、湖北大學的數十名學生旁聽了研討會。長江文藝出版社副社長兼總編緝李正武、湖北大學教授劉川鄂共同主持了會議。
李正武總編在致詞中首先對來賓表示了感謝,同時表示葛紅兵先生的小說《沙床》落戶長江文藝出版社是出版社的光榮,李正武先生代表長江文藝出版社向《沙床》的作者致以誠懇的謝意!
華中師範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黃曼君說:我對這部小說很肯定,寫得好,個人的言說,一種現代化的反思。寫得很深沉,是公眾評語獨特化的表現。我和葛紅兵的思想很一致,他的眼光很開闊,小說的描寫面鋪展得很開,五光十色的生活,現代都市的真實,我覺得寫出這些決不是病態,包括淡淡的憂傷以及哲理反思,是人生獨特的體驗,蘊涵著一種美。不光是創新,還有回歸,體現了後現代的解構觀。《沙床》很不錯,很少看到這樣有思想的小說。
湖北大學教授劉川鄂說:這個小說在藝術上是有探索的,呈現在我們面前的乃是一種傾訴、閑談式即行即止的抒情,這個小說呈現出獨特品格。生活,外在的和內心的,公眾的和私人的,在這種私語中同時被收納進來,並呈現出它們不同的質地。葛紅兵是一位有深刻思想的學者,《沙床》是一本認真的小說,也是一本詩化的小說。作者希望在身體的內部找到自我存在的價值,他在探討身體哲學,而決不是有些批評家說的“叫春”、“脫衣服”之類的小說。這是一部優秀的知識分子小說。
湖北著名作家劉醒龍說:《沙床》在才子的風情中融入學人對當代與普通人生活大為不同的另類成熟的真切的思索與拷問,其作為小說的語言更是對白話漢語的豐富。
湖北大學教授蔚藍:《沙床》是一部解剖學文本。它的身份很混雜,把現代寫作、個體寫作、軀體寫作、時尚寫作融雜在一起了。很適合當下的城市讀者。語言感傷的,文字是痛苦的,很耐讀。葛紅兵在小說中流露出了他矛盾的一面,我感受得到他內心掙扎的痛苦,非常的痛苦,期望到達彼岸,但永遠也無法到達。“沙床”這個書名很有味道,意象非常好——“沙床”,在上面播種什麼都不可能有收穫。心靈的荒蕪,播種激情也不能得到收穫……葛紅兵的語言文字非常好,能夠把他的痛苦和感傷通過他的語言傳導給讀者。我讀過他的關於人體美術的賞析,他的人體的描述非常生動,我非常欣賞他的語言文字。我認為,葛紅兵的《沙床》比他的《我的N種生活》有了很大進展!
武漢大學教授樊星:葛紅兵的性格很矛盾,想超越,他有一種叛逆的激情。《沙床》表現了“狂歡”和“狂歡”后懷疑,“狂歡”是為了克服死亡的恐懼,表現了“狂歡”后的迷惘和失落——“狂歡”,以及“狂歡”后的懷疑——這兩個主題在書中交叉出現,使得這個小說與時下流行化的作品是不一樣的。可以看得出作者受着後現代哲學的影響,這也是葛紅兵性格的表現,這也是他努力超越身體化寫作的立足點。
此次研討會,出版社特地以網絡徵召的方式,請來了年輕的讀者們,其中有兩位大學生作了發言。來自華中師大外語系的一位女同學說:我覺得這本書很好看,真的,我這樣認為,文字很美,故事也很美,看完一遍以後我心裏不能平靜,於是我又看了一遍,我已經看了第三遍了。書中諸葛老師和他的學生張曉閔之間的故事是我最喜歡的。最讓我感動是張曉閩明知道她對老師的愛不會有結果,但是她還是義無返顧地愛着諸葛老師,她渴望和自己的老師親近一點更親近一點,她對諸葛老師說的一段話:“我愛過你,這是一場愛情……”讀到這裏,眼淚禁不住地流了下來。我不知道諸葛老師為什麼不能接受她的愛?這真是太讓我感到悲哀了,也許,這本書,我還沒有看懂。
武漢著名作家王石當天因故未能出席會議,他在新書發佈會召開后談及《沙床》時,說:葛紅兵歷來站在文學的評判台上指點江山,這次親自走到前台來了,學者寫小說,這很難得。小說有着葛紅兵自己的寫作特點:文字華麗,議論風生。看得出作者在知識分子寫作、文人寫作、時尚寫作之間的猶疑不定。小說在結構上還有些鬆散,情節述敘和議論還可以融合得更緊密一些,當然這也許是評論家的特別的語言和文字的思路。聽說《沙床》上市后銷售非常火爆,套一句話來說:“讀者的肯定就是對作品的最大肯定。”我就說這麼多了。
葛紅兵給研討會寄來了書面發言:“武漢是我常常眷念的第二故鄉,這裏曾經給了我最大的友誼、最誠摯的支持;湖北大學是我非常感激的母校――湖北大學教會我如何感謝生活,它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向張開了懷抱,它不僅僅是我工作過的地方還是我精神上的母校之一。”
會上也有部分作家對《沙床》提出了中肯的批評。青年作家張執浩認為小說在情節安排和人物塑造上還有欠缺,女作家華姿認為小說中的主人公尚沒有確立真正的信仰和立場。
部分海外人士發來賀電,祝賀葛紅兵教授新作問世。
德國物普塔大學教授楊起對《沙床》給予高度肯定,他說:《沙床》那凄絕的情愛體驗、感傷的人生故事、悠揚婉轉迴腸盪氣的愛欲和死亡,讓他感動,《沙床》的世界是充分現世主義的,但是,這種現世主義的抒寫又蘊含了深切的對人類命運的領受,對人性浩劫的緬懷,某種末世論色彩的宗教意識,揚起認為葛紅兵是一個具有世界性的作家,他接觸了人類命題。
另外還有趙恆瑾博士等三人分別從韓國、英國、美國發來賀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