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妖精(5)

第九章 妖精(5)

在分手的時候,她站在自己住宅院外圍的牆壁下面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那枚鑰匙準備遞給了哲學教授,哪知道那枚鑰匙竟然在街燈照耀之下閃爍了很長時間,哲學教授拒絕了那枚鑰匙,他的拒絕理由是,他用不着懸挂着她生活空間的鑰匙,因為每個人的鑰匙都是一種私生活,每個人都有維護自己私生活的權利。把沒等她解釋自己手中的那枚鑰匙,哲學教授已經坐在一輛出租車消失,在夜幕之下了。過後,她久久地回味着哲學教授的話,她還是不明白,哲學教授為什麼不接受她房間的鑰匙?既然她已經與哲學教授發生了一系列的故事,難道他們各自還有自己的私生活嗎?有關鑰匙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在折磨着她,為什麼哲學教授可以把他房間的鑰匙交給他的女大學生,難道僅僅是因為女大學生可以心甘情願地把他打掃房間嗎?她決心解開這個謎,然而,要解開這個謎的最好方式就是像女大學生一樣得到一枚鑰匙。為此在他休息的一個星期一下午,事實上她通常是在周末休息,要輪留好久才會轉到她星期一休息。那天下午,她早早地守候在哲學教授的門口,目的只是為了讓哲學教授親眼目睹她去等他,她已經等了他一個半小時。她確實已經等了他一個半小時,她知道他下午有哲學課,這是她為自己所設計的一種圈套,只為了一枚鑰匙。果然哲學教授終於從電梯口走了出來。她一看見哲學教授就撲上前,訴說她已經足足等了他一個半小時,她一邊說一這開始報怨道,如果能有鑰匙的話,她早就已經在房間裏了,說不定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一頓豐盛的晚餐了,在這點上她是有所準備的,她手裏拎着兩條鮮魚,還有一些蔬菜,因為等待鮮魚的味道已經開始瀰漫著空間。新像她所期待的一樣,哲學教授當即解下了一把鑰匙交給了她,並一再地表示說對不起,讓她等了這麼長時間,她獲得了一枚鑰匙,解開了心底的一道柵欄,那天晚上,儘管天已經很晚了,她還是為哲學教授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對此哲學教授很高興,他們倒了兩杯紅酒,哲學教授說:“還是成熟女人可愛,讓你感受到生活的美妙,而我的那名女大學生就不會為我準備如此豐盛的晚餐……”她有點迷惑,她弄不清楚為什麼哲學教授要把她和他的女大學生放在一起評論?不管怎麼樣,她總算擁有了打開哲學教授房門的鑰匙,就這樣,她感覺到已經離哲學教授的生活越來越近了。有一天下午,照樣是輪到她星期一下午休息,她早早地就站在鏡子下面欣賞自己的時裝,她知道教授喜歡欣賞她每一套時裝,這是她剛買的法國名牌,她沒有到菜市場買菜,她想和教授晚上到外面用餐,不過,下午三點鐘她已經用鑰匙打開了門。一進門她就看見了一雙黑色高幫鞋,只有女大學生穿這樣的時髦鞋,她知道女大學生已經來了,她早就想單獨會見她了,她想跟這個女大學生友好地談一次話,她想勸誡女大學生用不着頻繁地來整理房間,教授身邊還有她,她想讓女大學生知道她的角色,她想證明給女大學生看沒有女大學生,她同樣能代替他打掃房間。她聽見了來自沐浴房的水聲,也許女大學生正在打掃沐浴間呢?她等了一會兒,女大學生並沒有出來,仍然是水聲流動,她靠近沐浴間的門傾聽了一下,判斷出女大學生在沐浴。是誰給予了女大學生在哲學教授的沐浴房中沐浴的權利呢?她的頭一下子開始熱起來,身體也開始變熱,她覺得女大學生留下來洗澡是不符合規則的,因為她只是一個女大學生,她沒有權利留在她老師的沐浴間裏洗澡,這對哲學教授不尊重,而且也觸犯了她,因為她是哲學教授的女朋友、情人,也許是未來的妻子。如果說在哲學教授的沐浴房裏,有一個女人可以留下來沐浴的話,那隻能是楊娟娟。此刻,從沐浴房裏竟然傳出來了歌聲,這是一首流行歌曲,楊娟娟是從來不喜歡流行歌曲的,如果說讓她來欣賞歌曲的話,她還是欣賞前蘇聯的歌曲,很早以前女兒未到外省上大學時就不斷地在她自己的小房間裏用錄音機放着流行歌曲,為此她曾經抗議過女兒說這是媚俗歌曲,女兒問她媚俗到底是什麼?她沉默了一下,大聲說:“媚俗就是庸俗”。所謂“媚俗”只不過是她偶然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個詞彙,她偏偏就記住了這個詞彙。她知道,女大學生同女兒都喜歡流行歌曲,但她此刻卻不能容忍女大學生在哲學教授這樣充滿書齋味道的空間中唱着流行歌曲,為此,她站在沐浴房門口,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敲了敲門,歌聲終於停止了。女大學生問了聲誰啊,她又敲了敲門說:“我是你老師的女朋友”,女大學生已經趿着拖鞋來開門了,楊娟娟嚇了一跳,女大學生竟然赤身**地前來開門,並且站在門口問她有什麼事?楊娟娟看着女大學生那一副喜氣洋洋的姿態,也許她正被剛才那首流行歌曲所籠罩着,眼神中充滿了一種嚮往。楊娟娟把門關上,她渾身顫抖地問自己:到底是誰給了女大學生置身在哲學教授的沐浴房中的權力,誰給了女大學生一邊**沐浴,一邊唱着流行歌曲的權利?她渾身顫抖地坐着,然後又站起來,然後她嘀咕了一句:“妖精”。轉眼之間,落紅已經同父親生活了一段時間,當然他們當中還有一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第一次在父親的車廂中看見這個女人時,她就不喜歡她,後來父親又帶着她去接落紅,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已經見過這個女人,在父親的車廂里。車廂搖曳着,使落紅又看見了她,而且父親介紹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父親是在暗示她: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與這個女人結婚的,所以現在他們可以住在一起。令她奇怪的是,父親為什麼要每晚睡在沙發上,而不同那個女人同居一室呢?沒有人在的時候,她就會站在那間卧房門口,她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看見過如此寬的床,她的心跳着,她久久地注視着這張寬床,她用不着迴避這張寬床,因為她在之前已經交往過兩個男人了。雖然她與這兩個男人的故事從未有過結果,而且她被傷得很痛很痛,她的傷痕纍纍誰也看不見,儘管如此,這張寬床會讓她湧起一種幻想,因為她漸漸地明白了,在男人和女人還沒有一張很大的寬床時,所有的故事都是短暫的。烏里奇來了,建築設計師走了,因為她的故事中還沒有出現寬床,因為她的生活中還不會出現寬床,即使出現了寬床,父親仍然要睡在窄小的沙發上去?而那個女人,她卻越來越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存在讓她想起了草壩小鎮謠傳故事中的“妖精”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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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活》:海男解讀私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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