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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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盛苒歡喜地答完后,又像焉了氣的皮球般撅起嘴,“幼兒園裏的活動爸爸都不參加的,你就別逗我開心啦。”
盛青遲一笑,他從前不參加是因為幼兒園裏孩子們的家長都是盧城商界的人物,他怕他的出現給兒子帶來影響。只是這次不一樣……
“爸爸明天陪你,再讓晚晚阿姨一起陪你,你說好不好?”
盛苒驚喜地瞪圓眼睛:“爸爸會不會只是逗我開心?”
他笑出聲,拿起手機撥通那串早已記住的號碼:“給晚晚阿姨打電話,爸爸就靠你了。”
季晚這頭接到電話時剛剛從浴室洗漱完,她穿着面料柔軟的寬鬆睡裙,頭上束着髮帶,拍了拍臉上剛貼的面膜接起電話。
“季小姐。”
季晚聽着電話那頭磁性的聲音:“盛總,您好。”
“你感冒了?”
季晚忙道:“沒有,不好意思啊,我在貼面膜。”
電話那頭,男人微微一頓,隨即語氣溫和:“很久不見,有件事會麻煩到你。”
當盛青遲說完事情后,季晚想要推辭:“我明天有事情,可能無法答應您……”
那頭,手機里已經出現盛苒依賴的童聲:“晚晚阿姨,我從來沒有跟家長一起參加過幼兒園裏的活動,你帶我玩好不好。”
季晚還在猶豫,盛苒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晚晚阿姨騙人,還說遵守小秘密就會獎勵我的……”
季晚終於柔聲妥協:“小傻瓜,阿姨答應你明天去幼兒園陪你。”
掛斷手機,季晚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卻沒有辦法,她總不能傷害盛苒心裏對她的那份單純信任。
第二天一早,盛青遲已經開車來樓下接她。
季晚上了後座,跟盛苒坐在一排。她對坐在駕駛座的盛青遲說起:“我從來沒有陪孩子參加過什麼活動,這次可能會給你們添麻煩。”
盛青遲驅車駛出巷口,微微一笑:“不要緊,幼兒園裏的項目重在參與,我們不用拿什麼獎,孩子高興就好。”
季晚沒再說什麼,陪着盛苒問了他的功課。
汽車駛入幼兒園的專屬停車位,下車后,盛苒拉着季晚的手就往教室里蹦。
張茶茶從教室里走出來,迎面就撞上季晚:“晚晚,你找我?”
季晚無奈地解釋,張茶茶聽完后目光落在身後走來的盛青遲身上:“盛總,還是第一次見到您真人,比我愛人手機里的照片更有男神范。”
盛青遲淡淡一笑:“謝謝白太太。”
張茶茶笑道:“晚晚是我閨蜜,沒想到會跟您一起來,不過這次六一的遊戲項目很多都是爸爸媽媽互相配合的,不如你們先熟悉一下流程,再去換下衣服。”
季晚從張茶茶那裏接過活動本,她看完後有些後悔答應過來,項目都是一家人之間的互動,很需要默契和協調性,這些對於親子和夫妻來說不算什麼,可她跟盛青遲就只是工作上的上下級客戶,自然沒法完成那些項目。
盛青遲看出她的為難,很自然地說起:“季小姐,讓孩子開心就好,我們不拿獎。”
季晚這才點頭,在老師們的帶領下拿了活動服裝走去更衣室。
服裝是一套運動T恤加超短裙,裙子裏連着安全褲,並不怕走光。只是季晚很少穿這種短裙,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她還不太適應。
她跟着媽媽們走出試衣間,盛青遲站在過道里等她。他穿着同色的運動服,T恤都是同款,背後的數字也都跟她的一樣。這是季晚第一次見盛青遲脫下西裝革履,穿上這樣休閑運動的款式。
男人站在過道口,陽光投在他發梢,他是特意等她,見她走來抿起淡笑。他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不笑時深邃得像那晚太空飛船餐廳里窗外流轉的星河,笑起來時……季晚拋開職業分析,他笑起來時只有一個字,帥。
“走吧,小苒已經跟老師在運動場那邊了。”
季晚收起思緒,點頭跟在盛青遲身旁。
運動場上已經按隊列站好了家長們,季晚跟盛青遲站在畫好的圓圈裏,逐漸有家長走到他們這邊跟盛青遲打招呼。
“盛總,真的是您?”
好幾個家長圍在他們身前,他們應該是生意人,都認識盛青遲。然而盛青遲語氣平靜,“今天先讓孩子們過節日,工作上的事之後再聊。”
家長們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目光卻始終落在這邊盛青遲和季晚身上。
第一個活動是接力賽,這個活動不需要爸爸媽媽有什麼親密配合,季晚倒做得很自然。望着盛苒歡喜地蹦躂,她也笑得很開心。
接下來的活動里,季晚總在不經意間跟盛青遲發生肢體接觸,她心裏有些不自然,倒是望着盛青遲的平靜才漸漸放下那份扭捏。
項目有點難度,她需要從盛苒手中拿過玫瑰花,走完平衡木,將手中的玫瑰送到終點的盛青遲那裏。
盛苒那邊走過彈跳網,歷經艱辛地爬到她腳下遞給她那支玫瑰花,季晚接下玫瑰就轉身跑去平衡木。身邊有媽媽比她快一步衝上前,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季晚的腿碰到欄杆,她顧不得疼痛,忙脫下鞋踩上平衡木,小心翼翼地朝終點走。
平衡木下鋪了海綿,高度也低,只是平衡木是圓柱欄杆製成的,踩在上面很容易打滑。
季晚一步步都很小心,眼見自己離終點的盛青遲越來越近,身邊另一座平衡木上的媽媽走得比她快,幾乎快要追上她。
季晚加快腳步,在她終於快達到終點時腳忽然打滑,沒有踩穩欄杆,直接握着手中的玫瑰撲向空中。
她都走到盡頭了,前面不是海綿而是地板。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身體瞬間跌入一個結實的懷抱里。季晚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盛青遲正一把摟緊了她。
他沒放手,在裁判老師說苒苒隊獲勝時橫抱起她。
季晚記得最後一個環節,爸爸要把玫瑰花插到那邊的泥土裏。
盛青遲直接抱起她飛快跑去終點,季晚也沒扭捏,在他蹲下身時忙將手中的玫瑰插進了泥土裏。兩個人配合得默契十足。
裁判聲響起:“苒苒隊全勝!”
盛青遲將她放下,季晚聽着那句全勝歡喜地看向他:“是不是可以拿獎?”
男人揚起英俊的笑,陽光灑在他挺立的五官,他聲音柔和:“嗯,想去領獎嗎?”
季晚笑着點了下頭,盛青遲牽住她的手走去領獎台,而季晚在這份喜悅里早忘記她的手正被身邊高大的男人牽住。
老師給他們頒了獎,還拍了跟盛苒的“全家福”合影。
直到回到車上,季晚望着身邊歡天喜地的盛苒也都還沉浸在那份喜悅里。晚上盛苒又要去那家太空飛船餐廳吃飯,用晚餐后回到車上,孩子這才累得乖乖睡在了安全座椅里。
季晚沒有說話,怕打擾孩子睡覺。直到盛青遲將盛苒送回別墅,重新坐回車上才對她道:“季小姐,坐到前面來吧。”
他開車一路駛向老城區的方向。
車廂里響起很輕的音樂聲,男人開口問她:“接觸小苒的這段時間裏,你覺得他的心理還有哪些要注意的問題嗎。”
說到這份專業事項上,季晚忙認真地回答:“苒苒很聰明,他比別的孩子要敏感一點,知道照顧對方的情緒……”
直到車子停在她家樓下,兩人才停下交談。季晚下車道:“謝謝盛總,又麻煩您這麼晚送我回來了。”
盛青遲也下了車,季晚忙走到一旁的白色汽車前,她拿出車鑰匙打開後備箱,取出一個禮品盒遞給盛青遲。
“這是我出差給苒苒帶的禮物,早上忘記拿給他,您幫我帶回去吧。”
盛青遲接過:“謝謝,這是季小姐買的車嗎。”
季晚淺淺笑了笑:“嗯,中獎得來的車,也不算買的。”
燈光下,男人望着女人唇邊的淺笑,也不動聲色勾起唇角。他轉身打開汽車後備箱,將禮物放好后提出一個手提袋,“走吧,我送你上去。”
季晚愣了下,顯然不希望再次請男人進她家的門。
盛青遲卻提着手中的袋子走上了樓梯。
她有些遲疑地跟上前:“有些晚了,您開車回那邊很費時間……”
“我帶了東西給你,幫你送到家裏。”
季晚的目光落在身前男人手中的手提袋上。
打開房門,她進屋開了燈,男人跟着走進屋內。她面色有些不自然:“您給我帶了什麼東西?”
“Pam-rin。你上次說的痛經葯。”
季晚的雙頰霎時發燙起來,客廳的燈光是柔和的暖黃色,像是將屋子鍍上一層朦朧的曖昧。男人站在玄關處,目光落在她臉上,“你陪小苒我很感謝你,其實,我也有心理疾病,想請你幫我治療。”
溫翰只與她短暫地凝視幾秒,已經率先收回了目光。
季晚也沒有再注視那邊,只當閉目養神。當飛機落地,她也不想與溫翰同行,與艾慧直接走去出租車等候區。
身後的腳步跟來,溫翰已經站在她身前:“司機來接我,一起吧。”
季晚道:“謝謝,我們用手機叫了車。”
身旁的艾慧有短暫的吃驚:“您是溫大律師?”
溫翰浮起絲淡笑:“是。”
艾慧笑得很驚喜,望着季晚問:“頭頭姐,你認識溫大律師啊!”
溫翰扭頭示意身邊的助理:“幫季小姐她們拿一下行李。”
溫翰的助理已經跟艾慧說笑着走去停車場。
季晚與溫翰走在後面,她停下腳步道:“不用送我,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到的地方你儘管說,除去工作之外,我們應該不能是朋友。”
“為什麼不能是。”
因為你拿我當敵人。
艾慧的行李已經放進了後備箱,在陽光下朝季晚揮手:“頭頭姐,快上車吧。”
季晚望着溫翰:“你要真是順路就送我助手吧,我叫的車快過來了。”她並不想再糾纏下去。
溫翰道:“我有話想對你說。”
黑色汽車駛出停車場,一路平穩上了城內快速路。
車廂里,兩人一路無話,艾慧已經被溫翰安排去了另一輛車。直到汽車駛入擁堵的濱江路,溫翰忽然調轉了方向,將車子開入一條小道。
季晚知道這不是工作室的方向,而身旁的男人踩下剎車,側首望住她問:“白城是你現在的男友?”
季晚嚴肅回:“你別亂說話,我說過他是我閨蜜的老公。”
“你鄰居口裏的男朋友是誰?”
“那只是一個工作上的朋友……”
溫翰冷笑一聲打斷她:“是誤會?”
“是。”
他的臉突然間在她眼前放大,手臂按在她座椅上,將她圈在逼仄的空間裏。季晚慌亂要避,他卻沒有再逾越,而是急促而低沉地說:“我包.養你,開個價吧。”
季晚驟然間僵住,她望着隔她咫尺的溫翰,這瞬間再沒有愧疚情緒,只余陌生貫穿心底。
男人眸光沉如冰淵,深邃的輪廓越添成熟,她與他四目相對,職業本能令她沒有放過他瞳孔微眯的痛苦與那份深藏的恨意。空氣寂靜了許久,季晚終於開口。
“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
“你不是很喜歡錢么。”
季晚沒有再說下去。
溫翰冷笑:“一個月三十萬包.養你,夠嗎。”
她沒有說話,溫翰再道:“嫌少。”他湊到她耳朵旁,“那也要看你技術好到什麼程度。”
季晚猛地掰開他的手臂,轉身打開車門下了車。
她直接走出街道,沒有回頭。
她最青春的歲月里遇到的最初悸動是溫翰,他是溫柔儒雅的男友,博學睿智,家庭跟她一樣普通,所以比別人付出的努力更多。
她從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將來會有作為。
可是她忘記這種家庭出來的男性都普遍要強,自尊心重,而四年前那張手術單便已經是對他難以磨滅的傷害。
季晚穿過兩條街道走向工作室,小腹忽然涌下一股暖流,也有隱隱的疼痛感蔓延。遲到一周的例假來了。
今天是周日,辦公室里只有先到的艾慧,她敲響總經理室的門走進來:“頭頭姐,你的行李我剛剛放進來了,我現在去給劉太太發資料,你還有別的交代嗎?”
“有衛生棉嗎?”
艾慧明白過來,忙出去給季晚拿來衛生棉。
季晚這次例假很不舒服,腹痛似乎重了些,她收拾了下東西打車回了家。
……
季晚到家吃過一片葯已經不那麼難受。
她這才給私人手機充上電,張茶茶正巧打來了電話問她:“在做什麼?”
“出差剛回來。”
“這麼拚命啊。”張茶茶認真說,“你現在27歲,應該正正經經談個戀愛啊,‘明明可以靠顏值,卻非要靠才華’說的就是你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