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求之不得。”
“傅寒川,你什麼意思?!”我驚住了。
徐望什麼也沒說,只是抓緊了我的手,身子微微有些發顫。
“跟我親也親了,睡也睡了,男未婚女未嫁,憑什麼我不能當他繼父?”傅寒川涼涼地開口。
“別在徐望面前說這些!”我臉色爆紅,立刻伸手捂住徐望的耳朵。
他看着我的動作,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什麼也沒說,目光挪到了窗外。
十分鐘后,車便停在了傅家門口,傅寒川朝副駕駛座的秘書吩咐道:“把小公子帶去給艾利醫生看看。”
徐望走之前,還直直地看着我,“媽媽,他說得是真的嗎?”
“伯父性子幽默,喜歡跟你開玩笑呢。”我乾笑兩聲。
他這次卻沒有被我忽悠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寒川,揪着我的裙擺,小聲說道:“不準不要我。”
我的心立刻軟了。
徐望重重地重複了一遍:“就算跟……他在一起了,也不準不要我。”
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傅寒川。
“小望是媽媽的寶貝,媽媽無論如何都不會不要你的。”我拍了拍他的背。
徐望這才放下心,跟着秘書走了。
傅寒川拽着我走到客廳。
“我反悔了。”傅寒川擰着眉,“徐望以後就呆在醫院,不準進來。”
“不行!”徐望還是個孩子,好動,要是讓他一直悶在病房裏,遲早會悶出病來。
說到底,傅寒川就是不想看見徐望而已。
“做一次,放出來一天。”
傅寒川的口氣冰冷得像是在做交易。
這樣的對話,讓我差點以為自己在六年前,還是那個在私人訂製被欺負,被傅寒川撿回去低三下四的女傭。
腦海里不自覺地湧入那些痛苦到近似扭曲的記憶。
我不知道傅寒川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總是會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刺寒我,告訴我——京城大權獨攬的傅先生和住過監獄的殺人犯,這輩子都是雲泥之別。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
但如同六年前一樣,我沒有反抗的資格,站起身,勾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低低地道:“傅先生恐怕是要精-盡-人-亡了。”
他將我打橫抱起,“求之不得。”
……
完了之後,我被傅寒川折磨得連眼皮都睜不開。
門卻突然被敲響了,徐望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媽媽!”
我驚醒,下意識看向一旁。溫度很冷,傅寒川已經離開很久了。
開了門,徐望便拉着我跑到樓下。
一下樓,就看見傅寒川雙眸緊閉,倒在沙發上。
我當時也愣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打電話叫了醫生。
醫生帶着傅寒川走了,只剩下我跟徐望四目相對。
徐望看着我,眼角掛着剛才因為著急出現的淚珠。
“小望,告訴媽媽,怎麼回事?”
徐望咬了咬唇:“我……我不知道。醫生把我送回來,他……繼父他就來找我說話。結果突然……他讓我給他上樓拿葯——”
他被嚇慌了,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語氣很是不安:“我不知道葯在那裏,就跑上來找你,結果繼父已經暈過去了。都是因為我……”
“別內疚了,跟你沒關係。”我安慰着,似乎卻飄得很遠。
這不正常。
傅寒川精力旺盛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