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初七作者在上班!

36.初七作者在上班!

對於陳西的鬱悶,新人媽媽顧霜曉表示無能為力。不過說到底,她和清楚陳老三隻是想找人吐槽下,沒真指望她幫忙。而且……

陳西趴在床邊,眼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小安安,由衷地說:“我乾女兒真可愛。”真的,不管他心裏有多煩,只要一看到這孩子,他就立馬覺得自己被治癒了。

也是奇了怪了,大哥二哥的孩子他也不是不喜歡,但也沒覺得是“小天使”,反倒覺得是一隻又一隻的“小猴子”。思來想去,他只能說,顏值決定一切!這孩子長得可真漂亮啊……(ˉ﹃ˉ)

顧霜曉一臉嫌棄地看着陳西的痴漢臉:“我可沒同意你做她乾爹。”

“有什麼不好?”陳西一臉討好地看着她說,“不然這樣,我將來財產都給她,一身所學也都教給她。”

“首先,我不覺得你是個合格的好榜樣;”顧霜曉毫不客氣地“打擊”他,“其次,我不缺錢。”

陳西:“……”QAQ想要個可愛的乾女兒咋就這麼難呢?!

總體來說,除了偶爾會被“當成樹洞”外,顧霜曉這個月子做得很舒服的。說到底,她本身身體素質就好,孩子又生得順利,護工也是工作到位,幾方結合之下,自然是諸事皆順。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近一個月。

顧霜曉懷抱着被自己白白嫩嫩又香香的女兒,側頭注視着外面那隔着窗照射進來的陽光,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雖然只在這裏待了不長的時間,但她還真有些想念那座前院種着果木花草後院種着菜的小院,相信貓老大和狗老大也是一樣。

想到這裏,她低下頭親了親懷中孩子的額頭,輕聲說:“安安,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小安安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睛,然後露出了一個漂亮的笑容,引得顧霜曉不由又低下頭親了她一下。

恰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今天並非周末,所以顧霜曉以為敲門的人是陳西或護工——因為她時而需要餵奶,所以坐月子以來不管誰進來前都會敲門——隨口說了句“進來”。

門才一開。

顧霜曉便直覺不對,下意識抬起了頭。

果不其然,站在門口的是位陌生來客。準確地說,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只一眼,顧霜曉便看出了不少信息。

首先,這人與陳西一樣是名習武之人,且實力不差;

其次,這人一直以來應該生活地很好,直到最近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這也導致他明明面貌看起來還不算老,頭髮卻白了不少。

當然,之所以能判斷出這一點,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與初遇時的陳西一樣“日薄西山,命不久矣”。

兩相結合之下,顧霜曉若是還猜不出這人是誰,怕就是智障了。尤其,生完孩子的她已然擺脫了“降智”的debuff。

“你是誰?”說話間,她不動聲色地將懷中的小安安放在遠離那人的身側,半偏過身,將孩子擋住。

陳西不在。

貓老大和狗老大被她“攆”出去放風了,這一貓一狗都是自由慣了的動物,讓它們整天陪着她憋在屋裏,她可狠不下這個心。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有信心能護住自己的女兒,尤其,這個人身上也並沒有散發出什麼惡意,起碼此刻沒有。

事實上,對於這人的來意,她也大致猜到了。聯想他最近託人向陳西“搖尾乞憐”的舉動,他此次前來,估計也是……

但緊接着,這人做出了一件讓顧霜曉有些驚訝的事。

“撲通!”

在關上門后,這位四十來歲的、傳說中的“名宿”,居然毫不猶豫地給顧霜曉跪下了,第一句話就是——

“求求你,救救我們家!”

顧霜曉微皺起眉,陳西這人最近看着嬉皮笑臉實則極有分寸,她不覺得他對其他人顯擺自己救了他的事,所以說,他這話的意思是……

“求你勸勸陳三爺,別對我們家趕盡殺絕。”

顧霜曉突然就有些想笑,此時此刻,她總算是明白陳西那句“你說,一個人的臉皮能厚到什麼地步?”是個什麼意思了,這人還真的挺不要臉且挺沒b數的。究竟是什麼給了他自信,讓他覺得她會幫忙?

“我已經關閉了自己的武館,遣散了所有的弟子和學員,以後也不打算再開了,更不敢再找陳三爺的麻煩了。”中年人滿臉懇求地看着顧霜曉,不得不說,他真的是長着一張正氣十足的臉孔,年紀越大越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那種。但如若讓善於看面相但人的看,就能看出他的臉看似和善實則暗藏煞氣,實在不是好想與之輩,“我知道自己是罪有應得,就算即刻死了也不冤枉,但我還有個兒子,他今年才高中畢業,也是個不成器的,沒從我這裏學到半分本事。我若是現在死了,他也基本就沒什麼活路了,求你,勸勸陳三爺,哪怕再多給我幾年,能讓我看着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成家立業——到那時,我也能安心合眼了!”

顧霜曉靜靜地聽完他的話,回答說:“陳西的事與我無關,你找我說沒用。”

中年人聽完這話,卻是低下頭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求你行行好,幫忙勸一勸陳三爺。”圈內有圈內的規矩,比如說“禍不及家人”,所以無論他之前怎麼整陳西,對後者的家人都是秋毫無犯的,甚至於,他查都沒查過後者的家庭狀況,因為這是犯忌諱的,而且是大忌諱,會被整個圈子圍而攻之的那種。

而此刻,如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也不會走現在這條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現在雖然落魄了,卻也還有幾個朋友肯暗自幫他出謀劃策,其中一人就幫他查到“陳西來時還帶了個女人,這女人還隱姓埋名地在醫院裏生了個孩子”。他頓時就發覺這是個機會,無論這個女人是不是陳西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兩人無疑都是關係匪淺。而且,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心是最軟的,他拿着自己的孩子說話,有很大可能能說動她。英雄氣短,復仇成功正意氣風發的陳三爺,在枕頭風的吹動下,說不定就會放他一馬,幫他緩解或者解除體內的氣勁。

畢竟他不比陳西能熬,事實上,後者居然能熬這些年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結果居然還翻身了,早知如此,當年還不如索性……

總之,只要活着,就是最大的本錢。

陳西尚且能翻盤,他只要能暫時緩過一口氣,將來……

“我說了,我管不了他的事。”顧霜曉沉下臉,心中有些不耐。毫無疑問,她非常厭惡“被牽扯進這些破事”,“而且,”她冷冰冰地說道,“陳西這人做事向來很公平。”

說到底,一報還一報,哪裏不公平了?

不過,陳西留着這傢伙還真是個禍害,太能能屈能伸太有心眼,還不知會惹出多少事端。

依舊保持着磕頭狀態的中年人手指顫動了下,但很快,他抬起頭,目光誠摯、語氣凄慘地說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但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應該懂的。”

“哦。”顧霜曉點頭,“我懂了。”

中年人眼中露出希冀之色:“那……”

“這世上只有你兒子最無辜。”顧霜曉輕哧了聲,語氣平淡地說道,“你死了,你的兒子無依無靠。陳西的師傅死了,陳西就是活該失去一位長輩。陳西死了,他的家人就是活該失去兒子。你是這個意思,對吧?”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再次說道:“只要你能幫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付出現有的一切。”

“你也一定這麼求過陳西吧?他是怎麼回答的?”顧霜曉反問。

“……”中年人再次陷入沉默,事實上,陳西的回答就一個字——

滾!

“我的回答和他一樣。”

滾!

眼看着事不可為,這中年人居然沒再多做糾纏,而是踉蹌着爬起身離開,背影看起來要多落魄有多落魄要多凄慘有多凄慘,簡直可以競選“世界十大最慘背影”。

顧霜曉不僅沒因此而心軟,反倒覺得這人更麻煩了。想到此,她拿起手機給陳西打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

陳西氣喘吁吁地接通了電話,疑似剛做了大量的運動。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還是需要我幫你帶點什麼東西?”

陳西問道——顧霜曉很少會給他打電話,所以他此刻既疑惑又有點受寵若驚。

“沒什麼事。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你那位仇人,剛才來給我磕頭,求我替他求情放過他們全家。”

“……”陳西咬牙,“那混蛋還真夠能屈能伸的!”

“我掛了。”

“等等!”

“嗯?”

“連累你了。你放心,這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陳西非常果斷地說道——他知道她不樂意搭理這些麻煩,這次是完全遭了無妄之災。而且,那混蛋雖然是上門求情,但擅自去找他周圍的人其實已經算是犯了忌諱,所以這事他絕不會輕易揭過。

顧霜曉“嗯”了聲后,掛斷了電話。

而後抱起身邊不知何時睡著了的小安安,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還是回去吧。”

還是家裏好,外面的麻煩事真的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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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歸來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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