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初三大肥章奉上!
齊靜堅決不承認自己是重色輕友,追愛豆的事……咳,能說是重色么?這是對精神文明的追求!
好在顧霜曉也沒真想抓着她不放,只問:“在這待幾天?”
“大後天坐車回去。”
今天是周五,齊靜打算在看完今晚的演唱會後,再在這裏陪好友兩天,周一早上再坐車回去。實際上,她原本都考慮過請一段時間假陪顧霜曉待產,結果被後者堅決地拒絕了。齊靜擔憂之餘,事先背着顧霜曉、硬“逼着”陳西帶她過來考察過環境,在確定這家私人醫院的確不錯后,這才放心地繼續上班。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毅然藉著看演唱會的機會來陪陪好友,就算幫不上什麼忙……起碼還能陪她聊聊天。
“對了,陳老三呢?”齊靜奇怪地問道,“他不是和你一起過來的?”
“有事出去了。”顧霜曉面色如常地回答說。
倒不是故意瞞着齊靜,只是陳西似乎也不太希望鎮上的人知道他的事情,所以她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真不靠譜。”齊靜習慣性地對他表達了下鄙視,而後,咬了咬唇,又左右看了眼,這才低聲說,“不過現在再看……他人也還不錯,而且對你也挺好的,你……”她頓了下,才繼續問道,“是怎麼想的?”
顧霜曉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
其實也不怪齊靜誤會——在外人看來,陳西與顧霜曉就是能說上幾句話的鄰居關係;可在她眼裏,兩人關係分明很不錯,偶爾還會默契地說些她聽不太明白的話。
所以她一不小心就想的有點多。
“……真的?”
“真的。”顧霜曉輕笑了聲,“你放心,我若是有再婚的打算,肯定第一個通知你。”雖然基本沒可能……
說罷,她低下頭,眼神柔和地輕撫着高高隆起的腹部,“不過現在,我只想帶着她好好過。”
“哦。”齊靜點了點頭,雖然心裏還有些疑惑,卻決定不再去想。她們是朋友嘛,所以霜曉肯定不會在這種事上騙她的。
傍晚時分。
齊靜揮別顧霜曉,換好“演唱會專用戰鬥服”,就一路朝愛豆樂燦的演唱會現場殺過去了。
一小時后,她成功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得不說,顧霜曉給她搶到的位置的確非常好,離VIP席位極近,可以相對清楚地看到舞台和屏幕。
片刻后,傅明寒與弟弟妹妹一起落座在了齊靜座位前方兩排處。
考慮到環境,傅明寒換掉了慣常穿的西裝三件套,換上了休閑襯衫加長褲。不過正如傅小貝所說的那樣,他就是那種“能把休閑裝穿成正裝效果”的男人,與整個演唱會的氛圍格格不入。事實上,傅明寒也的確是不太喜歡來這種地方,一來他對流行樂不是很感興趣,二來現場也太過嘈雜喧鬧,讓他有些頭疼,完全起不到半點放鬆效果。
不過,作為一個哥哥,答應弟弟妹妹的事,即使再不喜歡,他也會一言不發地默默忍受。
“不知道樂燦今晚的開場曲會是什麼!”傅小貝滿臉期待地說道。
“這個我打聽到了。”傅明庭作為一個合格的“妹控”,也表現出了與大哥一樣的“操守”,“是《待歸》。”演唱會準備工作繁雜,工作人員也頗多,只要有心有錢,想打聽出這種事非常容易。
“這首嗎?我喜歡!”傅小貝頓時樂了。
《待歸》是樂燦前不久新出的專輯的主打歌,是一首古風歌曲。據說,原本的主打歌不是這個,但在拍攝mv之前,樂燦突然來了靈感,臨時換曲。在樂燦的黑子們看來,這無疑是他“不尊重人”的表現;而在樂燦的粉絲們看來,這無疑是“我燦才華蓋世”的又一個有力證明。而事實上,這首歌的質量也的確是很高,發售後連續數周播放下載量第一,直到如今都未掉出前十。連帶着,專輯的銷量也是一路直飆,成功地破了樂燦上一張專輯保持的記錄。
而此時,齊靜也正一邊等待着演唱會開場,一邊心情激動地拿手機刷着“太陽系”——樂燦粉絲聚集的論壇。
樂燦的粉絲們一致認為自家愛豆就像太陽一樣燦爛奪目,而他們,就是圍繞着太陽公轉的一顆顆行星。
沒錯,粉絲們自稱“行星”,而幾個論壇的管理員,頭銜分別為“水金地火木土天王海王”,從前還有個“冥王星”……然而冥王星卻被科學家們除了名,九大行星從此變八大。那位倒霉的哥們一咬牙,直接把頭銜從“冥王星”改成了“哈雷彗星”,以示自己到底是有多倒霉。自此之後,禁言拉黑這種事就基本上是他在做,誰讓他是掃把星呢!
言歸正傳,樂燦粉絲中那些“神通廣大”的傢伙,也是打聽出了演唱會的開場曲是啥,然後就果斷在“太陽系”里發了貼。
齊靜一看頓時樂了,“噼里啪啦”地就回復了一句——
超棒!我也最喜歡這首歌了!
她沒撒謊,至今為止,樂燦的所有歌曲中她最喜歡《待歸》了。一來是因為這首歌的確好聽,二來也是因為她聽堂弟齊安說樂燦這首歌的靈感來源就是他們鎮外的那條河!她相信這不是謊言,因為歌曲里說的故事她熟啊,“水鬼阿貞”的故事嘛,她從小就聽說過!她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差點沒忍住到論壇里顯擺,不過堂弟說這事樂燦本人不打算公開,所以她也只能把這埋在心裏了。
不過也正因此,聽樂燦唱這首歌時,她總覺得自己和愛豆共享了一點“小秘密”。
嘿嘿嘿,美得很~
伴隨着開場時間的臨近,現場幾近坐滿了人。
而傅明寒左邊的空位上,也坐下了一名女性。在她坐下的瞬間,正低頭用手機看郵件的前者下意識抬頭看去,原因無它——她與他的……前妻顧霜曉,用的是同款香水。
他雖然對香水沒什麼研究,但兩年的日夜相處早已讓他熟悉了這個味道。
尤其……
他曾送過她這個牌子的香水。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在情感方面十分木訥,用弟弟傅明庭的話說就是“白瞎了這張好臉”,死板,無趣。交往時也好,結婚後也罷,每逢各種節日就是他最頭疼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選禮物。他也當然可以隨便買一樣奢侈品送她,可只要一想到她精心選擇的那些送給他的禮物,他就覺得自己應該就算不能回應給她同等的感情,也至少應該回應給她相應的尊重。敷衍這種事,他不能也不會去做。
思來想去之下,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趁她不在的時候偷偷查看她的梳妝枱,看有什麼快用完了,就拍下照片,再去公司問懂這個的下屬,然後再去給她買回來當禮物。
事實證明,這個法子果然不錯,起碼她真的很高興,每次收到禮物時都會說“我剛好需要這個!”。
他一直覺得她對此毫不知情,直到某一天,他無意中看到她往化妝間的洗手池中傾倒香水,然後將幾近空了的香水瓶放回了卧室的梳妝枱上。
他這才知道,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可她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即將過節時,就偷偷地清瓶。
也許是因為想到了過去之事的緣故,他凝視身旁人的時間不覺就有些長。左邊的女性若有所覺地轉過頭,目光相對的瞬間,她朝他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傅明寒微微一怔。
這倒不是因為這名女性有多美麗,而是因為……
太像了。
本來還沒覺得,再仔細一看,這名不知名的女性不僅用的香水與霜曉一樣,連髮型、妝容和衣着打扮都有後者有些相似。而若論長相,她雖不及霜曉,卻還要更甜美些,也更配這種“公主系”的風格。
與此同時,傅小貝與傅明庭對視了眼,兩人目光傳信。
傅小貝:你覺得怎麼樣?
傅明庭:我覺得有戲!
在傅明寒的注視中,這名陌生女子微微低下頭,露出了一個有些羞澀的表情。
傅明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確有些失禮,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
“沒關係的,傅先生。”女子微微搖頭,再次露出了了一個甜美可人的笑容。
“……我們見過?”傅明寒微蹙起眉,他的確對此毫無印象。
“嗯。之前傅伯伯過生日的時候,我去參加過酒會。”女子說了這句話后,才補救般地說,“我姓辛。”
“你是辛遠辛伯伯的女兒?”
傅明寒想起了自家公司的合作夥伴。
“是的。”
傅小貝適時地插嘴說道:“小婭姐,好巧啊!你也來聽樂燦的演唱會?”
“小貝?好巧!”辛小婭目光訝異地看向傅小貝,“你們兄妹一起來看演唱會?”
“是啊是啊!好巧啊!”
巧合?
才怪!
傅小貝原本買的就是四張票而非三張票,辛小婭也是她邀請來的。
正如傅明庭之前所說的那樣,“治癒情傷的最好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感情”,可她看大哥傅明寒對此明顯是興緻缺缺。思來想去,她決定拉着雙胞胎哥哥一起為大哥創造機會!
剛巧,和她有數面之緣的辛小婭在一次聚會中,隱晦地詢問她大哥離婚的事。
更巧的是,辛小婭給人的感覺和大嫂還挺像。
傅小貝覺得,既然大哥喜歡大嫂那個調調的,應該不會討厭辛小婭吧?
於是,便有了今天這場偶遇。
傅小貝一邊笑着與辛小婭搭話,一邊在心裏握拳:大哥,加油!
而傅明寒……
他看着一左一右談得頗為投機的女子,十分認真地提議說:“小貝,不如我們換個位置吧,這樣你們比較好說話。”
辛小婭:“……”
傅小貝:“……”
傅明庭:“……”
氣氛一時之間相當尷尬。
后兩人的心中瘋狂咆哮着:大哥!你簡直是注孤生啊!大嫂當時到底是怎麼看上你的???
第三十六章
傅明寒並未懷疑弟弟妹妹,也沒發現這場偶遇其實並非偶遇,只當一切只是個巧合。
畢竟,他就算再聰明也猜不到自家弟弟妹妹居然會突發奇想地試圖給他找一個新女友。而如若他知道,今天也肯定不會來這裏。
因為他對這種事毫無興趣。
其實,霜曉走了以後,他想了很多。
因為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很疑惑——
最先提出離婚的人明明是他,最後不想離婚的人還是他。
覺得無法繼續這段婚姻的人是他,想要挽回這段婚姻的人還是他。
認為無法再與她一起的人是他,愛上她的人……
也是他。
多麼矛盾。
簡直到了神經病的地步。
說得再難聽一點,就是犯賤。
人走了才懂得珍惜,早幹什麼去了?
所以他在痛苦之餘,也是真的很好奇,好奇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所以他很努力地思考了,即使在感情這方面真的很不拿手。
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他的確是愛她的。
從始至終,他都把自己想的太過“無私”了。她是個任性的女人,不會委屈自己嫁給不愛的人,可難道他就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嗎?
不。
若非是因為有着相當高的好感度,他也是不會最終決定與她結婚的。
多可笑,直到如今,事後回想時他才發現他們是相愛的,或者說,曾經相愛過。只是,那兩年間他們都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最終的結果就是互相折磨,遍體鱗傷。
他太自以為是了,覺得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一切,與其再繼續互相這麼下去,再繼續讓她痛苦下去,還不如主動放手。可卻沒有想過,她也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且在努力試圖着改變。他應該意識到的,只要自己窺見一絲可能,一絲“能與她繼續走下去”的可能,就會輕而易舉地反悔。可他卻自大地忽略了這一點。
她成功地改變了。
他發覺到了。
然後,一切都太晚了。
他已經傷透了她的心,所以她不僅自己不肯回頭,也不肯給他一個回頭的機會。
他是愛她的。
改變前的她也好,改變后的她也罷。
只因為她是顧霜曉。
傅明寒兀自出着神。
傅小貝卻是暗自着急,心想大哥剛才看到辛小婭的時候明明發了會呆,疑似很中意,怎麼這會兒看都不看人家一眼?這不太對勁吧?
她疑惑地轉頭看向二哥,以眼神詢問“這是個什麼情況?”,後者聳肩攤手,表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對外人來說這事也許很難理解。
但如果詢問傅明寒,答案再清楚不過——
相同的香水也好。
熟悉的風格也罷。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不是顧霜曉啊,所以他為啥要關注她?
另一邊。
後台化妝間中。
王洋沖靠躺在沙發上那不負責任的“大明星”喊道:“時間快到了,別不務正業了,快起來。艾米,幫他再檢查一下妝。”
樂燦站起身,雖然平時他是很任性沒錯,但在工作相關的事情上他還是很配合的。哪怕是黑子,也基本找不到機會從這方面黒他。
艾米是樂燦專用的化妝師,聽到王洋的話后,她拿起粉盒與粉刷,準備再幫樂燦刷兩下。
樂燦任由她施為,卻依舊沒放下左手中的素描本和右手中的鉛筆。
“祖宗,這都什麼時候了,咱開完演唱會再畫好嗎?!”王洋簡直蛋疼,雖然樂燦宣稱“繪畫能讓我更加集中精神”,但考慮到後者幾個月以來對畫畫的痴迷勁,他總擔心這傢伙某一天會跟自己說“我決定轉行去當一名畫家!”,那可就壞菜了!
“搞定!”樂燦隨手丟開手中的鉛筆,然後翻轉過素描本,“怎麼樣?我的最新大作!”
化妝間中此刻就他們三人,本來不止,但樂燦在基本準備完畢后就讓其他人暫時離開了,這也是他的個人習慣——進入工作狀態前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王洋與艾米兩人同時定睛那麼一看。
王洋頓時牙疼:“你畫的是貓?”
艾米不確定地說:“是狗吧?”
樂燦鄙視地看着兩人:“什麼眼神,我畫的明明是你!”他口中的“你”說的是王洋。
王洋:“……謝謝你啊。”他這輩子從未發覺過自己居然能長得真不像人,真是長見識了!
艾米側過頭偷笑。
“我畫得不像嗎?”樂燦轉過素描本,摸着下巴說,“我覺得還挺像的啊。”
“呵呵。”除了這個,王洋還能說什麼?
他覺得吧,上天真的是公平的,在給予了樂燦無與倫比的音樂才華后,直接把他變成了一個繪畫方面的手殘黨。正常人學習了幾個月後,怎麼著也不該是這個水平吧?不過這樣也好,若是樂燦的繪畫天賦太高,他還真擔心這廝立馬換行。
樂燦看了半天自己的作品,輕嘖了聲,隨手撕下這張紙丟進垃圾桶中:“回去后再幫我找一個新的繪畫老師吧,這個不行。”
王洋:“……”這都第四個了吧?承認吧,不是人家老師的問題,是你不行!
雖然心裏無限吐槽,但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反正只是請人而已,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還是從了這祖宗吧。然後,他第一百零一次地好奇了:“所以,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學畫畫?”
樂燦也一百零一次地回答了他:“秘密。”
王洋也是輕嘖了聲,卻也到底沒說啥,誰還沒點自己的小秘密呢?他的秘密也只會比樂燦更多,畢竟,他肯定不會在做了【嗶——】夢后把這事告訴別人!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樂燦隨手丟開素描本。
王洋問道:“第一首歌是《待歸》,第二首是……”說了第一次換裝前的幾首歌后,他問道,“需要再看一次歌詞嗎?”雖然到時候也有提詞器等保險設施,但他還是覺得充足的準備工作最重要。
“不用了。”樂燦抬起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自信地說,“都在我腦子裏。”
尤其是第一首,怎麼會忘呢?
那樣清晰的夢境。
然而他也很清楚,人類的記憶都是有保質期的。
所以,在一切忘卻之前,他得找到一個方法,把一切記錄下來。
找別人幫忙畫就算了吧,正如他之前對王洋所說的那樣,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所以絕對不要分享給另外的人。
絕對!
演唱會開啟的前一秒。
坐在床上的顧霜曉拿起遙控器準備打開電視,在上面也能看演唱會在某視頻網站上的的直播,她本身對此沒什麼興趣,不過考慮到齊靜之前說過“不知道會不會拍到我!”……她決定抱着“大家來找茬”的心態看一看。
最初稍微有些卡。
很快,畫面變得清晰流暢。
頗具東方特色的悠揚樂聲隨之響起……
顧霜曉:“……”
等一下,隨着舞台旋轉,如同土撥鼠一般從下方“鑽出來”的那傢伙怎麼好像有點眼熟?
她沒有失憶症,所以自然能夠清晰地想起那個夏季的夜晚。
她喝了點小酒,然後……一腳把齊靜的愛豆給踹下了船,然後還對他的記憶做了一點手腳,最後還把人丟路邊了……
顧霜曉抬手扶額:天,如果齊靜知道這件事,八成會和我絕交一小時的吧?
思考片刻后,她拿起遙控器,默默地關掉了電視。
對,她就沒打開過電視,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
樂燦是誰呀?
不認識。
就在她如此想着之時,病房的門驀地被推開了,然後,一隻豬鑽了進來。準確點說,是一個豬頭鑽了進來。
顧霜曉看着鼻青臉腫的陳西,忍俊不禁:“你這是被圍毆了?”
“他們倒是敢!”陳西說話時扯動了嘴角的傷口,他“嘶”了聲后,擺了擺手,“為防那老傢伙暗算我,我可是請了不少人去做‘見證’,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可不敢做這種事。”他口中的老傢伙正是與他結仇的那人,後者其實也才四十餘歲,只是其與陳西既有“弒師之仇”,又有私仇在後,所以陳西自然不會在口頭上尊重對方。
“那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怕輸唄。”陳西冷笑了聲,“剛開始他還以為我是故意去送死,秀什麼宗師氣度,發現自己要輸后,就什麼陰招都敢用。”
他雖然是抱着必勝的把握去的,但雙方的實力只在五五之間,他雖然贏了,卻也不能說是碾壓式的勝利。當然,這是武力層面上的。從精神層面上來說,那人無疑是被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了一遍。
想到此,陳西只覺得心頭快意無比,伴隨着這塊壘的消失,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又往前走了一步。
還有什麼比“踩着仇人往上爬”更爽的事?
必須沒有!
顧霜曉看着陳西一邊忍着痛一邊努力想要露出得瑟笑的模樣,也是無話可說,她搖了搖頭,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盒子,遠遠丟給他:“用這個吧,應該比你自己預備着的傷葯要好。”
“喲,這怎麼好意思呢!”陳西一邊這麼說,一邊果斷地打開了盒子,低頭深吸了口氣,笑嘻嘻地說,“還挺香。怎麼用?”
“直接抹傷處就可以了。”顧霜曉回答說。
之前她早就預料到了陳西會在這個時候去“復仇”,所以才能送出那隻掛飾。這盒藥膏也是事先就調製好的,用陳西三不五時就主動送來的藥材,嗯,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之前之所以沒把這個給他,主要是因為——人還沒去決鬥,就送藥膏——實在有詛咒嫌疑。所以拖到這會兒才給他,不過送得早不如送得巧,說到底東西能派上用場就好。
陳西溜達進洗手間中,隨手脫掉上衣和褲子,開始往臉上身上的傷口塗抹藥膏。
大黑順着門縫鑽進來,口中還叼着一隻膠袋。
恰在此時,陳西說道:“對了,我給你們帶的肘子在大黑那裏。這家可是老字號了,店雖小但東西可香了,記得給我留一份!”
“汪!”黑狗放下膠袋,叫了聲。
顧霜曉打開袋子,發現裏面分了好幾個包裝。她將陳西和齊靜的份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又拆開兩份,分別給了大黑和小橘,這倆口味如今是無限向人類靠近,最初她還擔心吃人類食物會不會影響它們的健康,經過觀察后發現並不會,她這才放下心來,而它們也從此在這方面放飛了自我……
她稍微嘗了點剩餘的肘子,原本她對於這種油膩膩的東西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正如陳西所說的那樣,這家的味道的確是不錯,軟爛細嫩,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不知不覺間,她就接連吃了好幾塊。
陳西重新穿好衣服,隨手將裝藥膏的盒子往褲袋裏一踹,滿身葯香味地走回來。
“怎麼樣?香吧?”
如此說著的他從柜子上拿下自己的份,迫不及待地塞了一塊在口中,一邊吃一邊搖頭晃腦地感慨:“香!美!神仙也不換吶!”說完還開玩笑,“吃完之前別讓我做事啊,不然跟你急。”
“那可真就不好意思了。”顧霜曉將面前剩餘的肘子分給大黑小橘,鎮定自若地說,“麻煩你幫忙叫個醫生。”
“……啊?”
“我覺得自己快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