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性格火爆的查理(1)(圖)
喝完第一杯馬提尼,托平舒服地享受着,允許執着的查理爬上他的腿,坐在他的膝蓋上。查理溫情脈脈地看着托平,用他最迷人的生意(模仿我女兒羅賓)說:“你好查理,過得好嗎?”然後輕巧地摘走了馬提尼中扎着橄欖的牙籤,“嗯,味道不錯”,很快,查理也染上了酒癮。
幾個月後,查理的外貌和態度都有了巨大的變化。禿班不見了,羽毛也變成了毛絨絨的亮白色,喙子從灰粉狀變成了晶亮的黑色,眼神中的恐懼和小心翼翼換成了志得意滿的狡猾。查理真正的本性開始顯露出來。他已經做好出擊的準備。托平有時會從戰場上回家來透一口氣。晚餐前,我們總是坐在陽台天花板上吊下來的竹椅上喝上一兩杯馬提尼,一邊冥想生命的神秘,一邊享受中國南海上輝煌的落日。一天傍晚,海平線散射出最後一抹金色的陽光,鏡子般的水面映射着腥紅的雲彩,變幻着無窮無盡的形狀,龍、鳳還有各種東方的神秘怪獸。我們正沉浸在這無盡的美景中,查理突然決定打破這神秘的氣氛而加入我們的行列。他一直試圖接近托平,但托平總是保持距離。他從未在情感上親近過一隻鳥,而且對我講的這隻神奇的鳥的故事表示懷疑。像我父親一樣,他認定我是把動物擬人化,而我解釋查理的行為完全是同情心導致的主觀偏見。不過查理將證明我是對的。喝完第一杯馬提尼,托平舒服地享受着,允許執着的查理爬上他的腿,坐在他的膝蓋上。查理溫情脈脈地看着托平,用他最迷人的聲音(模仿我的女兒羅賓)說:“你好查理。過得好嗎?”托平有點不解:“我不是查理,我是托平,明白了嗎?我是托平。”查理輕巧地摘走了馬提尼中扎着橄欖的牙籤,然後品了一下這甜辣椒。嗯!味道不錯!他的桔黃冠子挺了起來,側着臉看了看托平,眨了一下白色眼瞼,字正腔圓地說,“嗨!托平!嗨!托平!”托平驚訝地看着查理。我又給他倒了杯馬提尼,他舉杯祝酒,“乾杯,查理。”查理又叼走了一個浸着金酒的橄欖回應着托平:“乾杯,查理。”托平俯下身:“你知道我一直想要個男孩,”他像在對同夥說話,聲音中有股密謀的味道,“這兒女孩太多了。”“真的嗎?”查理說。很快他倆就成了愉快的夥計加酒友。我簡直驚呆了,查理在托平的膝蓋上前仰後合,傾聽着托平講他的經歷。“看見那邊的那些島了嗎,查理?對了,過了那些島就是中國,你知道嗎?我就是在那認識奧戴麗的。”“是嗎?”查理說,好像他聽懂了每個詞。“沒錯。來,再來個橄欖?你知道,我當時剛退役。呵,天哪!在陸軍幹了3年,查理!你沒在那兒真走運。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太平洋。戰後我去南京當記者,為《聯合報》報導中國內戰,在那兒我遇到了奧戴麗。”“是嗎?”“是的,一點沒錯。來,老夥計,再來一口。她當時和家人在一起,她爸爸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像你一樣,哈哈哈。”“嘿嘿嘿。”查理大笑起來。“嗯,剛才說到哪兒啦?呵,對了,奧戴麗當時是南京大學的學生,業餘時間在美軍顧問團的電台當DJ。我們是在一次晚會上認識的,美軍武官貝比上校組織的,他人不錯。乾杯,查理。”“乾杯。”“在中國呆了兩年多。激動人心的歲月。我到處旅行報導國共內戰。在延安的窯洞裏遇見了**和周恩來。”“是嗎?真的嗎?”“是的。真的。那真是艱難的歲月,查理男孩,不過也是好時光。奧戴麗和我暢遊了各種浪漫之地,蓮湖泛舟、長城漫步、中山陵遠足。你真該在那兒,查理兒子。”“真的嗎?乾杯,托平。”“真的。乾杯。我在星光燦爛的紫金山上向她求婚,查理兒子,你猜怎麼樣?她同意了,哈哈哈。”“嘿,嘿,嘿!”“有什麼好笑的?”我問道,但沒人理我。“我們訂婚了,可當**的軍隊準備渡江佔領南京時,所有的外國婦女和小孩都撤離了。奧戴麗和她媽媽,也就是你外婆,飛到日本,又從那坐船回到加拿大。”“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