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築基初成
開除風波漸漸平息,這件事發生的第二天,校長學習結束回到學校,接着便是周副校長被派出學習。
那封舉報信也是石沉大海。事後趙哲託人多方打聽,校董會的人卻含糊其辭,沒有了明確的態度。隱約聽說上面有個大人物出面為盛小年說了話,至於是哪個上面,什麼樣的大人物,卻沒有人說的清楚。
“就憑那個窮小子,能認識什麼樣的大人物?”
對於這種說法,趙哲根本就不相信。
“肯定是老校長起了作用,那姓白的副董當年就是他的學生。現在董事長還在國外,等他回國后,我們再走着瞧。”
趙哲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可是既然校董會都不表態,他也只好暫時作罷。至於周副校長那天的表現,得出的結論是他當天吃錯了葯。
這件事情雖然平靜下來,可高二四班的所有人卻都漸漸感覺到,自從那天起,盛小年身上在發生着某種變化。
原來的盛小年,在高二四班一直是被無視的存在。可現在每天只要他走進教室,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看向他,就連一向當他是空氣的張雨欣也不例外。
原本很普通的盛小年,整個人忽然變得明亮來,是那麼的燦爛耀眼。當然這只是所有人內心的一種感覺,而不是盛小年真的會發光。
盛小年身體裏散發出的氣息,忽而讓人想頂禮膜拜,忽而又讓人心生恐懼。
原因在於盛小年修鍊的效果越來越明顯,可是他還不懂得怎樣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氣息。修行幾千年的證道仙尊,重生地球所帶來的威壓,凡人怎麼可能受得了?
好在盛小年現在的境界還太低,要不然無意中散發出的凌厲氣息,瞬間便可以將凌海中學方圓十里的建築夷為平地。
“這盛小年在搞什麼鬼?”
這段時間以來,張雨欣在看到盛小年的時候,那些交替產生的情緒讓她很是焦躁。她很痛恨自己會有這樣的情緒,而且這種情緒還是她一向無視的盛小年所帶來的。
這種情緒在半個月後的某一天早上,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盛小年走進教室,仍舊和以前一樣平凡無奇,他身上的那些奇異變化,似乎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廢物就是廢物,怎麼裝神弄鬼也還是廢物。”
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張雨欣沒有發覺,原來一向無視的對象,在她心裏的關注度卻是越來越高。
…………
頭一天夜裏,盛小年一個人住的小屋內。
盛小年盤坐在床上,雙手虛握,放在自己的小腹前。
他已經進入到修鍊中的空靈狀態,整個人身心合一,無視外界的任何存在。
房間裏沒有風,盛小年周圍的空氣卻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在流動着,然後被盛小年吸入體內。
那些空氣被吸入以後,在吐納之間,無用的雜亂氣體被盛小年排出體外,剩下來便是純凈的元氣。這些元氣被他用修鍊法門凝練壓實,最後化作一絲極為細小的淡青色氣體,緩緩的注入他的小腹。
盛小年運起口訣,將這些淡青色的氣體通過全身的經絡散入四肢百骸,透出血肉附着在皮膚的下面。
隨着這個過程的不斷循壞往複,每每煉化一次淡青色氣體,盛小年便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又強韌了一分。
盛小年呼吸速度越來越快,他周身的空氣也流動的越來越快,形成一團圓形的氣流環繞在他的周圍。最終房間裏的空氣流動已經跟不上盛小年呼吸的速度,他整個人像一台抽風機,將周身的氣流化作一個人形大小的漩渦,透過每一絲縫隙瘋狂的將室外的空氣抽進來。
若是有其他修仙者在這裏,一定能夠察覺到這小屋附近氣流的異常變化。可是這現代地球,除了盛小年,都是些肉眼凡胎的普通人,又怎麼能夠察覺到這些?
臨近天亮的時候,包圍着盛小年身體的漩渦,不再瘋狂的抽取空氣,轉動速度也漸漸的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完全的停止,露出盤坐在裏面的盛小年。
盛小年猛地睜開眼睛,原本漆黑的雙眸里泛出淡青色的精光,在黑暗的房間中熠熠生輝。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這淡青色的光芒才慢慢隱去。
“這就是鍛皮初成么?玄木青溟功果然厲害,不知道現在可以達到什麼程度。”
盛小年低下頭查看自己的身體,裸露的雙臂和上半身都泛着一層淡青色的光芒,像是在白皙的皮膚上塗了一層青色的油漆。
用手按上去,那觸感好像是某種特製的皮革,堅韌的程度可以抵得上非洲野牛皮。他將雙臂交叉輕輕摩擦,竟然發出金屬般的刺耳聲音。
“這皮膚的強度,在有防備的情況下,應該可以硬抗刀劍了吧。至於拳打腳踢之類的,基本可以無視。”
看着這煥然一新的皮膚,盛小年信心十足。
鑄體境的鍛皮初成,是一個由內而外的過程,皮膚所達的堅韌強度,完全是由體內真氣凝聚,然後覆蓋在身體表面所造成。
那些修鍊外門功夫的武者,就算身體強度能達到盛小年現在的程度,抗擊打的能力卻不在一個層次上。
這就是修仙者與普通武者的差距。
“只是這一身的淡青色皮膚,看上去有點不像正常人。”
盛小年又暗暗的運起功法口訣,那覆蓋在身體表面的淡青色慢慢的沉入皮層之下,皮膚又恢復了原來的顏色。只是若要仔細的去看,那白皙的皮膚下面,有一層淡青色的氣體,如同水銀般在緩緩流動。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好在並不明顯。看來要將這淡青色完全隱去,只怕要等到鍛皮圓滿了。”
隨着鍛皮初成,盛小年也掌握了控制氣息的方法,不再讓它肆意的外露。
…………
“你上次說的拳賽,還能不能弄到票?”
鍛皮初成的第二天,又是一個禮拜五,盛小年一到學校,就向褚年高問道。
“怎麼,你對拳賽也有興趣?還真是湊巧,這個周末是海選賽的最後一輪,表哥又給了我兩張票。本來是要送給七班廖麗莎的,誰知道她有事去不了,那就便宜你小子了。”
盛小年知道褚年高一直對那叫廖麗莎的女孩有些意思,可人家卻不怎麼答理他。當下他也不戳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那你明天叫上我,我們一起去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