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低頭輕吻
此為防盜章，24小時后自動替換正文。晚自習結束后,傅淑媛來班裏找傅悅了,愁眉苦臉地背着書包，兩天不見竟老實了不少。
傅悅靠在後門調侃她,“從鍛造爐里爬出來了？”
“早着呢，下周考完我才能浪。”傅淑媛嘆息，道：“這幾天我手機都沒碰,太痛苦了。”
韓莘剛接完水過來,見到傅淑媛便笑眯眯道：“怎麼，與會長一對一的感覺爽不爽？”
“爽個屁啊！”傅淑媛想起來就氣，她伸手比劃了一個大概厚度,“秦致遠逼我做了這麼多題，這麼多！”
“把握住機會啊,近距離接觸致遠小哥哥的機會了不多哦。”
“得了吧。”傅淑媛說著，翻了個白眼,低頭看看腕錶，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今晚還要過去,先走了啊。”
傅悅頷首,傅淑媛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她便將道別的話語咽下，嘆道：“以前沒見她這麼愛學習。”
“不。”韓莘意味深長地拍拍傅悅,“你姐是因為愛上學霸而愛上學習的,有空我給你講你姐的傳奇故事。”
傅悅啞然失笑,“行啊，好像挺有趣。”
二人正談着，趙茹便來了，學生們各自回了位置，只見她叩了叩講台桌面，將手中的表格放在桌上，宣佈道：
“下周假期質量檢測，這次考場打亂順序，你們抄下自己的考試信息。”
“啊——”有人疑惑出聲，“打亂順序？”
“別鬧了，那不就是普通班和科技班一起考了嗎？”
“也真不怕作弊啊……”
趙茹拍了拍手，結束教室里的議論聲，“這是學校的決定，咱們只能執行了。”
傅悅對於打亂考場這種事沒什麼特別感受，她將頰邊碎發略至耳後，打算等人少些再去看考試信息。
趙茹將表格放在通知欄中后，韓莘第一個衝上去，姜賢仗着個子高視力好，直接隔着講台記下了自己的信息。
韓莘順便將傅悅和祁南驍的信息也抄下了，分成兩張紙條給他們二人送過去，一張拍在祁南驍桌角，一張遞給傅悅，“小悅悅，你和祁南驍都是北三樓18考場誒，我在隔壁19考場。”
祁南驍聞言不急不慢地抬首，眯眸有些慵懶，他拿過自己的紙條看了看。
“我18考場30號。”姜賢回想一下自己的考試信息，不禁挑眉，“呦，跟驍爺一個考場，我能作弊了。”
祁南驍嗤笑，將紙條放下，“我23號，不同列也不同行，你別想了。”
傅悅掃了眼自己的座號，21號，她想到考試時祁南驍就坐在自己后兩位，不禁在心底默嘆。
同學們都知曉了自己的考試信息，便都放學各回各家了。
傅悅回家后沖了個澡，裹着濕發埋在桌前複習，屋中只有紙筆簌簌聲，不知持續了多久，也未曾消停。
直到傅悅的脖子都有些酸痛，她才抬首休息一會。
然而就在此時，旁邊的手機叮咚響起，她有些疑惑地查看消息，發現是微信好友申請。
這大半夜的，誰會加她？
傅悅眉間輕攏，點了同意，正欲詢問對方來意，對方便已發來消息——
「還沒睡？」
傅悅一激靈，腦中有了個想法，當即打字發過去：「祁南驍？」
「恩。」
果然是他。
傅悅翻了個白眼，捏捏眉骨，想了想還是回復他：「在複習。」
祁南驍久久沒有回復，她頓了頓，突然想起他從體育課後似乎就沒怎麼說過話，像是心情不好。
傅悅潛意識覺得，是因為她那句“跟你有什麼關係”。
畢竟是祁南驍主動幫她，她當時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並沒有領情，的確是不太好。
嘆了口氣，傅悅躊躇着打出一行字，點了發送，「今天我話說重了，對不起。」
祁南驍這次秒回了，「你也知道？」
「因為你很奇怪啊，莫名其妙幫我，而且我不想跟她們扯上關係。」傅悅迅速回復他，聯想先前他的言行就覺得胸口發悶，噼里啪啦給他發過去：「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行為很容易給別人一種錯覺？」
一種，曖昧的錯覺。
過了會兒，就在傅悅懷疑祁南驍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他終於給了她回復——
「不是錯覺。」
傅悅嚇得手機都砸在桌上。
不是錯覺？
他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變相承認了他的曖昧態度？
傅悅念此，心跳竟不可抑止地加速跳動，砰砰砰撞在耳邊，在這寂靜夜中格外的清晰。
她深吸一口氣，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不禁有些慌神，她不敢多想，直接給祁南驍發了句「先睡了」，便迅速退出微信。
額頭起了層薄汗。
傅悅單手搭在心口處，感受着不見慢下的心跳，有些懊惱地咬了咬唇。
……糟了。
與此同時，某高樓中。
屋內的燈盡數熄着，傢具稀少，走簡潔冷淡風，沒有半分人情味。
祁南驍靠坐在落地窗前抽煙，他背對霓虹璀璨的繁華都市，望着手機的眸中閃現一抹晦暗。
半晌，他將手機隨手扔到一旁，深抽一口煙，啟唇吐出。
煙霧彌散間，祁南驍想着傅悅方才的道歉，突然憶起先前與她的種種接觸，皆是令人慾罷不能，回味無窮。
幾乎成癮。
“……該死。”他咬着煙低聲罵了句，有些煩躁地將手肘支於膝上，扶着額頭。
——認真的嗎？
祁南驍斂眸，想起上午自己給姜賢的回答，不禁狠狠嘖了聲。
媽的。
有點打臉。
*
恰逢周日，傅悅周六晚熬夜趕作業，今天本想賴床補眠，卻被傅淑媛的電話從床上揪了起來。
她混沌地支吾一聲，接起電話沒好氣道：“傅淑媛你不去輔導嗎？”
傅淑媛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暢快：“巧了，我就在市圖書館學習呢。”
“加油，我再睡會兒。”
“別啊悅寶！”傅淑媛驀地提高聲音，拍了拍手下的習題冊，“過來一起複習怎麼樣？”
傅悅揉揉頭髮，嘆息道：“算了，我還在跟必修四死磕，南高和青中進度不一樣，我現在趕不上南高的。”
“趕不上？”傅淑媛愣了愣，掐指一算時間，不禁倒抽一口氣，“悅寶，你難道後幾個月都休學？”
傅悅眯眸，低聲回她：“……那時是風口浪尖，媽直接給我退學了。”
“算了，過都過去了。”傅淑媛撇撇嘴角，突然轉移話題道：“你確定不過來嗎，高二年級第一在這呢，可以幫你補課哦！”
話音未落，傅悅驀地從床上坐起，她雙眸一亮，當即對話筒道“等我”，便飛速爬下床收拾去了。
半小時后，傅悅從市圖書館的電梯中走出，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她的傅淑媛。
傅淑媛今天穿了身白裙，散着長捲髮，面上畫著淡妝，難得的小清新風格讓傅悅略微眯眸，不禁有些奇怪。
“悅寶，來啦？”傅淑媛見了她便揮揮手，幾步上前挽住她臂彎，笑眯眯帶着她走進圖書室，“我就說了嘛，大好的周日時光要用來學習。”
傅悅詫異地看向她，半晌才憋了句：“……被洗腦了？”
傅淑媛翻了個白眼，沒理她，徑直將她拉到一張寬敞桌前坐下，拍拍對面埋首做題的男生，笑：“秦致遠，這就是我妹傅悅！”
名為秦致遠的男生不急不慢地抬首，與傅悅對視。
傅悅打量着他，容貌俊朗氣質清冷，戴着副無框眼鏡很是斯文，只一眼便知是三好典範。
傅悅不禁懷疑傅淑媛是如何釣到這麼個極品的。
他輕推了推眼鏡，對她牽牽唇角，從容伸手，“秦致遠。”
“傅悅。”傅悅頷首應聲，同他握手，很快便鬆開，算是二人的簡單介紹。
“聽傅淑媛說，你原來的學校和南高進度不同？”秦致遠唇角微彎，模樣很是溫柔，“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我剛好在複習數學。”
“好，那謝謝學長了。”傅悅從包中拿出課本和習題冊，早就將不明白的知識點標畫出來，當真是毫不客氣地通通請教了秦致遠一番。
傅淑媛總算能轉移秦致遠的注意力，便偷摸着跑去外面窗口點上根煙，這幾天她在秦致遠手底下惡補各科，可算是給憋壞了。
然而傅淑媛第二根煙剛燃了半分，突然有人拿過她口中的煙。
她側首正要罵，卻見秦致遠蹙眉抽了口她的煙，喉間微動，煙霧入肺，動作很是熟稔。
就一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