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牛皮糖與考單詞
fd比例是最低,明天的這個時候清一下緩存就好了……我是一個無情的男人,王小溪冷靜地想,無情且壞。
李瀾風唱完了歌,頗有幾分期待地道:“唱的還不錯吧?給我什麼獎勵?”
王小溪先是閉眼吹了一波李瀾風唱得好,隨即掛斷視頻,咔嚓咔嚓現場拍了幾張腿照。
他將睡裙扯到膝蓋上方十厘米處,再把兩條細直的腿交疊在一起,瑩潤光潔的肌膚美好得宛如羊脂白玉,與淺粉色的裙邊相得益彰,誘人得不行。
拍完,王小溪又本着撩死人不償命的宗旨把腿照們美圖了一下,這才給對面發過去。
其實在感情方面王小溪絕對是屬於純情型的,長到十九歲還連妹子的手都沒牽過,他之所以扮成女生就能這麼浪,是因為他心知自己並不是女生,一切都只是惡作劇與表演。在內心,王小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觀看自己的女性身份的,沒有代入感,自然就沒有羞恥感。
王小溪嗲嗲地問:“哥哥,我剛拍的,好不好看?”
“卧——槽。”李瀾風在屏幕另一邊看得臉都紅了,唇角按捺不住地瘋狂揚起。
這種感覺和在網上隨便找些小黃圖看完全不一樣,發給自己這些香艷照片的人可是個活生生的、和自己有交集的軟萌妹子,而且這妹子朋友圈的風格清純乖巧得很,李瀾風之前根本沒想到她會這樣,這可比隨便找的小黃圖刺激多了。
李瀾風自覺是憑實力把妹子撩動心的,他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線條幹凈的下頜與面頰,彷彿在用觸覺確認自己的英俊,一雙睫毛黑密的眼睛微微眯起,眸光中透着略帶幾許稚氣的得色,頗像一頭成功獵到小白兔的幼狼。
李瀾風躊躇滿志,乘勝追擊,刻意壓低嗓音道:“好看,還有嗎?”
她挺喜歡我的,李瀾風想。
顯然,李院草內心的小劇院開始上戲了!
王小溪聽完語音,翻了個白眼,把矽膠背心和小睡裙一脫,團吧團吧扔到下面的轉椅上。
兩隻沉甸甸的假白兔砸在椅子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王小溪前後左右咔咔轉脖子放鬆被假胸墜得酸悶的頸椎,道:“今天沒有啦,我要睡覺了,哥哥和我說晚安。”
美腿沒了,但大diao管夠,想看嗎?王小溪暗搓搓地腹誹着。
李瀾風定了定神,知道表現得太急色會令妹子反感,遂不再糾纏,柔聲道:“徒弟晚安,好夢。”
王小溪聽了語音,眼珠一轉,笑得露出兩顆白白的小尖牙,滿臉狡黠地對着手機道:“這句晚安不算,我今天叫你都換了稱呼,你叫我是不是也該換個稱呼呀?”
李瀾風臉上掛着一個一切盡在掌握式的自信微笑,問:“可以,換什麼?”
王小溪先是故意晾了他一分多鐘,隨即模仿着小女生害羞的語氣,故意嗯啊支吾着道:“就……嗯……比如那個,寶寶啊,什麼什麼的……”
雖然視頻已經關了,但聽着王小溪這條支支吾吾、越說聲越小的語音,李瀾風也成功地憑藉聲音在腦海中勾勒出了王小溪此時此刻的模樣——一個本性清純靦腆,卻被自己撩撥得情難自禁的萌妹子,穿着一條粉嫩的小睡裙W字腿坐在床上,臉紅得冒煙,在扭捏了一分鐘后還是忍不住結結巴巴地對着手機說出了這番撩撥他的話語,說不定說完了這些話,她就會害羞得忍不住把手機扔到一邊去……
這特么也太可愛了吧?!李瀾風被自己堪稱天馬行空的想像萌得肝兒顫,輕聲笑着把手機貼到唇邊,祭出自己最性感撩人的音色,慢悠悠道:“好啊,以後就這麼叫了,寶寶晚安。”
此時的王小溪正穿着奧特曼四腳內褲大大咧咧地盤腿坐在床上,弓着背眯着眼,拈住剃毛時遺漏掉的一根孤零零的腿毛,奮力一拔復一彈,腿毛便慢悠悠地飄到了地上。聽見李瀾風語調溫柔得能擰出水的回應,王小溪哈哈大笑着滾倒在床上,幾乎笑到聲帶撕裂!
寶寶個屁,其實我是你爸爸!不明真相的王小溪歡樂地收藏了這條語音,準備留做日後笑料。
這一幕和李瀾風幻想的那一幕相比,着實差得有點兒多……
見李瀾風撩妹完畢,剛回寢沒多一會兒便自動噤聲的丁昱與周政也終於敢開口說話了。
丁昱放下抄筆記的筆,抻了個懶腰,與周政隨口八卦道:“對了,工程學院那女裝大佬今天又穿女裝了。”
周政做了個抖雞皮疙瘩的動作,道:“你看見了啊?我都沒見過,什麼樣兒的?”
丁昱搖頭:“沒看見,聽人說的,穿個裙子進我們對面寢室樓,讓大爺給攔下來了,他把假髮摘了大爺就讓他進了。”
周政拉長聲音感嘆道:“卧——槽,這麼囂張?就這光天化日地在學校里穿個裙子溜達啊?”
丁昱點頭:“對啊,就穿裙子在外面溜達!”
李瀾風不是愛關注八卦的性格,室友們閑聊着,他便左耳聽右耳冒着,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手機相冊上了——他方才視頻時忍不住截了幾張圖,此時正愉悅地欣賞着,他先是用目光掃過王小溪線條鮮明的鎖骨、纖細的手腕與小巧的臉盤,接着又掃過那一對雪團似的假胸,越看越覺寢室里熱得讓人發躁。於是,李瀾風抬手鬆了松自己的襯衫扣子,露出線條緊實的胸口,用手當扇子扇了幾下風,心想這妹子的身材怎麼能好成這樣,這麼瘦再加上這胸,簡直就是嚴重犯規。
一般來說女生都是纖細或者豐滿兩頭佔一頭,王小溪把兩頭的優勢全佔了,這樣的身材現實中實在少見,也難怪李瀾風管不住眼睛。
另一邊,丁昱還在向周政科普工程院的女裝大佬,用帶着一絲迷之興奮的語氣道:“……聽說是個小娘炮,長得挺秀氣,要不認識的話你和他面對面都看不出來他是男的,就是胸特別平。”
由於大腦尚處於某方面的興奮狀態,李瀾風這會兒對“胸”這個字十分敏感,聽見室友們吐槽女裝大佬平胸,他忍不住發出一聲低笑。
周政以為李瀾風加入八卦了,便抬頭看看坐在鋪位上不知為何紅着臉的李院草,道:“我看以後咱們看見平胸的妹子都得猶豫一下性別了。”
新收的徒弟可一點兒都不平,李瀾風有恃無恐,帶着事不關己的敷衍隨口接道:“啊,是唄。”
渾然不知此事與他關係其實甚為重大……
如此這般,王小溪與李瀾風的關係便算是進階到曖昧期了,成天哥哥寶寶的膩歪得流油。這幾天,王小溪仍是每天與李瀾風一同在遊戲裏日常副本,心情好時就發發自拍撩撥撩撥,哄着李瀾風給自己唱唱歌啊、說說曖昧的話啊,活像只捉弄耗子的小貓。
王小貓美滋滋地拈着自己的貓鬍鬚,在腦海中編排着復仇的小劇本兒——他準備再撩個十天半個月左右就勾着噴子向自己告白,而噴子一旦告白,他就立刻真相大白。等真相大白了他就拉上當初慘遭噴子辱罵懸賞的親友們一起,手拉手把這噴子圍在中間,集體為他默哀三秒鐘,再痛痛快快地和親友們聯手埋他復活點,讓囂張跋扈的噴子體驗一把賠了夫人又挨揍的感覺。
當初噴子傷害的是王小溪和他親友們的感情,現在王小溪也傷害傷害噴子的感情,十分公平。
只是想想就覺得爽極了!
王小溪理虧得不行,鵪鶉似的縮在李瀾風面前,慫噠噠道:“哥,我出來了。”
李瀾風咬肌微微抽搐,片刻令人壓抑的僵持后,他一把死死鉗住王小溪細瘦的手腕,拉着人就往水房與廁所的方向走去。
手腕真細,李瀾風咬牙切齒地想,男的骨架怎麼能這麼小?
王小溪都發話了,張曄和李一辰不好太攔着,但又擔心王小溪被收拾得太狠,只好隔開兩米距離跟在這兩人身後盯着,準備隨時把王小溪救下來,張曄還偷偷查了一下本地急救中心的電話。
李瀾風把王小溪一路拉進廁所,打開一扇隔間門,冷冷道:“進去。”
王小溪不明所以,也不敢問,只得乖乖進去。
李瀾風跟進去,反手把門一鎖,命令道:“裙子掀起來。”
隔間門外,張曄不放心地問:“哥們兒,你不是彎了吧?”
“外面閉嘴!”李瀾風低吼,伸手按住王小溪身後的牆來了個廁所咚,寒聲問,“你自己掀還是我掀?”
“啊……啊?”以前扮女孩子時王小溪是怎麼浪都不怕,直男包袱早丟到外太空去了,在同性面前撩下裙子按理說沒什麼大不了,但現下他的厲害勁兒已全被李瀾風那雙黑洞一般的眼睛吸走了,再加上內疚,平時叱吒風雲動輒撩動微博十萬少年心的小溪大佬慫得臉都紅了,像個慘遭流氓非禮的小姑娘一樣雙手死死壓着裙子小聲求饒,“別了,哥,我真是男的,你聽我說話聲就知道了。”
李瀾風不理會,只質問道:“知道在別人面前掀裙子不好意思了?”
王小溪瘋狂點頭,兩人離得極近,他這麼一點頭,險些磕到李瀾風的下巴:“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李瀾風眼睛一眯,彷彿在汲取什麼能量一樣貪婪地注視着王小溪面紅耳赤的窘態,從真相大白到現在,他臉上首次浮現出一絲笑意,雖然和他慣常爽朗陽光的笑容不大一樣——眼下這個微笑怎麼看都不太正常,有點兒陰惻惻的,他壓低嗓門,慢悠悠地問:“你昨天晚上在鏡頭前面掀裙子不是掀得挺開心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