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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防盜章的寶寶們,補足訂閱或24h后許愛黨心裏頭難受,想想一個曾經那槍的現在在掏糞,也是於心不忍,“我能幫就幫。”
兄弟兩相互拍了拍肩膀。
過年的時候,陳雙讓許傳鳴送些飯菜過去,柯華明很想說不用了,但許傳鳴放下了就走,他只是怕害了這家人。
翻過年,劉燕子開始給許傳光相看對象了,許援朝和陳雙回城裏去了。
知青們開始幹活了,許愛黨給他們分配了工作,也是按工分分配糧食,一開始還意得志滿的知青們紛紛開始叫苦了。
張棟年紀大一些,還能熬,也是有些擔當,安撫下面的小知青:“咱們是來接受中下農民再教育的,熬一熬......”
都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小夥子,第一次離家這麼遠,又吃盡了苦頭,小夥子們咬咬牙,含着淚繼續幹下去。
小姑娘們眼淚汪汪,手磨破了,開始想回去了。
“咱們啥時候能回家啊?”
“我想回家了......”
許家港的村民們也都可憐這群孩子,背井離鄉的,教他們怎麼幹活,給他們搭把手,許愛黨也盼他們能早些回去,但事與願違,今年上頭還在不斷地分配知青。
許愛黨不願再領知青回來,但基於他們生產隊每年糧產量是最多的,又分了三個知青給他們,許愛黨也不得不把他們領回去。
許願也沒想到來了個熟人,許愛黨把知青們交給她,她險些叫了出來。
安妍趕緊朝她眨眼睛,許願給憋了下去。
許愛黨沒在意,繼續說道:“小願,你給他們講講咱們村裏頭的規矩,既然到了我們村,就得按着我們村的規矩來。”
許願清脆地應了一聲。
知青們來自四面八方,許愛黨夾着土話的普通話,他們聽不大懂,許願就做了這個傳聲筒。
兩個男知青聽着耳邊清脆得標準普通話,眼睛偷偷瞟着那漂亮的小姑娘。
到了知青那兒,知青們的住處原本是村裏頭的絕戶走了,這屋子就留了下來,修了修,隔了兩間,就給知青們住了。
一群人正在吵着誰吃的多誰吃得少,見許愛黨來了,急忙住了嘴。
許愛黨哪裏管得着他們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說道:“你們這兒來了幾個新的知青,你們看看,弄三個新的床鋪,三個知青的糧食,過一會兒拿過來。”
張棟笑着上前:“歡迎你們,我是張棟。”
兩個男知青和他握了握手,安妍和他點了點頭。
女知青們看着安妍,嘀咕幾聲商量了一下,一個短髮的女知青走了過來,說道:“許隊長,我們這邊根本住不下了,床鋪就睡滿了,這個新同志只能睡地上了。”
許愛黨皺眉:“啥?啥睡不下,你們都擠一擠,哪裏能讓人睡地上,這個天的。”
後頭的女知青們一個個接着一個說:“我們這地方本來就小了,已經睡得很擠了!”
安妍鎮定自若,看向許愛黨。
許愛黨本就不喜歡這群女知青,女知青們四個,男知青三個,給女知青的屋子就大一些,現在來了兩個男知青一個女知青,男女就平衡了,咋就偏偏她們煩位置不夠。
張棟也說道:“擠一擠還是行的,你們姑娘又生的瘦小。”
女知青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已經很擠了,總不能讓我們一直睡這麼小的屋子吧,東西也放不下。”
許願趕緊說道:“愛黨叔,那就先讓這位女同志住我家吧,我們家人少,還有床。”
許愛黨有些遲疑,看向許願,許願眨了眨眼睛。
“那行吧,這位女同志住小願家去。你們自行調節一下,”許愛黨說罷,都不想理會那群女知青。
女知青們面面相覷,她們原本是想再給她們增加一個屋子,沒想到......
安妍跟着許願回去了,張棟很生氣地對女知青們說:“你們怎麼能這樣,把人家給逼走了!”
短髮女知青翻了個白眼:“她現在可是住得比我們好!我們這破屋子又小又冷的,她去人家家裏享福去了!”
後頭的男知青說道:“托你們的福。”
可不戳女知青們的心。
張棟覺得她們不可理喻,轉頭帶着新來的兩個男知青去鋪床了,男知青這邊地方更擠了,張棟還是收拾出來兩個位置,給他們鋪了床,新來的兩個,一個十六一個十七,年紀都不大,對比那群女知青,兩個人感激不已。
安妍跟着許願走了,許愛黨小聲問道:“小願,你認識啊?”
許願說:“愛黨叔,安姐姐家也是廠里的,噓,愛黨叔裝作不知道。”
許愛黨點點頭,有幾分明白了,叮囑道:“你們小心點,別被人瞧出來了。”
安妍鬆了口氣,她外公使了不少力,沒讓她送到遠地方去,只消離興城近一點,她還能見得到爹娘,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到小願家村裏頭了。
到了許願家,安妍才全部道來,家裏頭一定要有個孩子下鄉,安琨還小,安妍哪裏有臉讓弟弟去,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得是安太太的心,只能想這麼個法子。主要安妍現在就是不能進城了,若是被認識的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安妍道:“媽知道我來你家了,肯定很高興,我明天寫封信回去。”
安妍就跟許願一起睡了,她的床也還算大,睡兩個姑娘沒什麼問題,許傳鳴就得避着點了,他如今也十五歲了,安妍十八歲,若不是這場變革,她初中畢業,高中還沒來得及念,也可以找個很好的工作,嫁個體面的人家。
許老太怕閑話,主動住過來。
安太太可不高興壞了,安廠長亦是偷偷摸摸給許援朝塞了十來塊錢,懇請他照顧一下安妍。
許援朝本不想收,他家當年可是欠了安太太一個人情,如今能幫上個忙,也是應當的。
安太太說:“別,援朝,當初的事兒都過去了,安妍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她也不能進城,我們兩個也不敢去見她,怕被發現,就只能請你們私下裏多多照顧她了,這錢你就收下吧。”
安太太眼淚沒忍住,偏過頭去,陳雙也是紅了眼,這些日子廠裏頭家家戶戶都走了不少兒女的,她愈發慶幸兩個孩子提前回了村,到了她,也是跟割肉似的。
安妍住在許家定是比在知青那邊好的,但剛開始也不敢照顧太多,她還是跟知青一樣,下地幹活,從小嬌生慣養的,手被割破了,腳也磨壞了,安妍性子要強,素來都是忍着的,許傳鳴每天都來給她幹活,她不好意思,只得努力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