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章：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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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微輕喚一聲,想喊醒他，又有些不忍心，是以聲音聽起來猶猶豫豫的，視線落在他狹長的睫毛上時，不禁在心裏感嘆：
真好看啊……
不過，為什麼要皺眉呢？
夢到不好的事了嗎？
向微挑了挑眉,伸手想將那緊蹙的眉宇撫平,熟料手剛一碰觸到江城的額角,就被抓住了。
他的動作非常快,帶着本能的防備，彷彿時刻警戒着外來入侵。
向微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手被他捏的生疼。
“你、你醒了……？”她問。
江城呆了半秒才從半夢半醒中回神,鬆開手,幽深黑眸中閃過一瞬的錯愕。
“弄疼你了？”他坐起來,看到她的手腕隱隱泛紅,心疼得像被人捅了幾萬刀。
“對不起,我……”
“是我太魯莽了。不怪你。”向微打斷他，彎起眉眼沖他微微一笑，說：“上課了。”
上不上課對江城來說是不太重要的，不過他知道這對她來說很重要,是以他點點頭,起身說：
“走吧。”說話間極其自然地向她伸出了右手。
向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手伸過去,覆在他的掌心。手被他握住的瞬間，心像觸電似地麻。
二黑：“哎喲，牽了手是要負責的噢！”語氣相當之蕩漾。
向微：“……”狗血愛情片看多了。
本來就有點害羞的向微，被二黑弄得更加難為情了，才一站穩，便立刻把手抽回來，揣在校服口袋裏，嚴嚴實實地藏了起來。
那動作看在江城的眼裏，簡直可愛到爆。
沒事，我們來日方長。
他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跟在她身後下樓。快到一樓時，忽然起睡醒時的事：“你剛剛……”
“我什麼也沒想做！”她答得非常快。
明顯的做賊心虛。
江城好心情地稍稍彎下身，側頭看向身旁的人，注意到她的臉頰紅得過分。
害羞了？
——看來她想做的事，比他設想的還要令人愉悅啊！
這樣一想，江城的嘴角就揚得更高了，他雙眸微眯，目光鎖在身側姑娘的臉上，沉着嗓子慢悠悠地問：
“你剛才，是不是想占我的便宜，嗯？”
向微：！！！！！！！！
向微：……………………
只是碰一下眉而已，怎、怎麼就成佔便宜了……
向微很無語，又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
就算四捨五入姑且算作佔便宜，那也……不用這樣……吧？
向微被江城低沉磁性的聲音撩得心裏酥酥麻麻，完全不敢與他對視，立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腳尖焦化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說：“上、上課了。”
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江城望着小姑娘倉皇失措的背影，站在原地笑了好一會兒，才低垂着眉宇緊隨其後進了教室。
此時他已經斂起了嘴角的弧度，可那眼底的笑意卻濃得怎麼也散不開。似笑非笑的模樣，看在誰眼裏都像在放電。
偏偏他還是從前門進的教室，從第一排慢慢走到最後一排，所到之處無不炸了一地的少女心。明裡暗裏欲窺還休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打在他身上。
連講台上的班主任都忍不住無奈搖頭：這課真沒法上了。
待江城坐定之後，班主任才清了清嗓子，道：“上課上課。書中自有顏如玉。”
眾人：“……”書中明明只有《滕王閣序》。
“咳——”
班主任又清咳了一聲，試圖吸引學生的注意力。
青春期的少女心最容易躁動，也最是叛逆，班主任深知批評教育那一套在現在的學生身上是行不通的，只能提倡正面引導。於是他敲敲黑板，說：
“你們啊，要以向微同學為榜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誰都比不過書好看，對吧，向微同學？”
向微：“……”
班上的同學那麼多，老師您為什麼偏偏對我這麼執着呢？
“嗯……”向微弱弱地點頭，不敢讓老師看見自己已紅成柿子的臉。
二黑：“說出來你可能不會信，我家主人特別玻璃心。你自己看着辦吧。”
向微：“……”
班主任對向微這個正面教材甚是滿意，無限欣慰地點了點頭，說：“看到沒，長得比你們好看的人都心如止水，你們還有什麼理由躁動不安？”
眾人：“……”太他喵的扎心了。
最後一排，原野已經憋笑快別成神經病了。
老師，您就等着打臉吧。
等到有一天，咱們班這兩個長得最好看的人湊成一對，您可別哭。
原野看一眼鄰座的某人，嘖嘖，出去時還是江彆扭，回來卻變成了江懷春。
真會玩。
無語地搖了搖頭，原野拍拍江懷春的肩，說：“兄弟，注意下影響，別見着誰都笑。”
“我有嗎？”江城摸摸自己的下巴，一臉無辜。
原野：“……”這貨的智商怕是被班渣給平均走了。
江城又摸了摸下巴，確定自己沒有對別人亂笑之後，才翻開‘比他還好看’的語文書，對着要求背誦全文的長長古文，露出了充滿愛意的笑。
原野：“……”
24K純智障。
下課之後，原野想起昨天從光榮榜前回來后，江城交代他查的事，於是連忙彙報道：
“余青瑤，班渣的繼妹，這個學期剛從隔壁實驗高中轉學到重點班。成績優異，在實驗高中時是萬年榜首。上次摸底考的排名僅次於你，全校第二。”
“她原本有一個男朋友，也是個學霸，長得還不錯。不過在她轉學來咱們一中的前一天，兩人就分手了。”
“有傳言說她是因為被甩才轉學的。但據我得到的消息，是她主動提的分手。原因不詳。”
“至於她和班渣之間的過節，能查到的不多。她倆好像既沒有太大的過節，也不太親近。”
正說著，有人忽然在門口喊道：“向微，有人找。”
‘向微’兩個字讓江城和原野同時望向門口。
“哎喲，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那不就是余青瑤的前男友嘛！他來找班渣幹嘛？”原野奇道。
江城聞言劍眉一鎖，視線跟着向微的步伐移到門口。
教室前門口，向微看着來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眼前的少年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長得斯斯文文，眉清目秀，是很容易被女生記住的那一類型。若是正好又成績優異，那基本上就可以算是大部分高中女生的夢中情人了。
但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
“你找我？”向微問。
“是。”對方客氣地點點頭，快速將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後說：“我叫陳越，是隔壁實驗高中的同學。”
向微：“？？？”
陳越：“有人告訴我，我以後會娶你為妻，因此我特意過來看看你。”
向微：“…………………………”
在被表白方面，向微也算是經驗豐富了，基本上可以算是被表白大的。
可如此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還真是頭一回遇見。
向微被這個叫陳越的男生雷得默了足足半分鐘，才囧囧有神地說：“你應該找錯人了……”
陳越搖頭：“長成你這樣，很難被認錯。”
“……”
“你長得太漂亮了。”
“……”
“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那個人應該是在騙我。”
向微：“…………………………”
你還需要見我一面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萬一我一不小心長成了你喜歡的類型，你還真打算非我不娶？
向微哭笑不得，正打算感謝這位同學的‘不喜之恩’，聽他又說：
“你覺得我怎麼樣？”
向微：“什麼？？？”
“我是你喜歡的類型嗎？”陳越換一種問法。
向微：“………………”
雖然完全看不懂這個人到底想幹嘛，但向微還是誠實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是。”
“不是啊……”陳越低喃一聲，似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問：“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啊？”
向微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了，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陳越：“我想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類型，然後盡量避開，免得你日後來追我。”
向微：“…………………………”
自個兒鬱悶了一整天之後，二黑憋不住了，待向微放學回到小黑屋后，他氣鼓鼓地說：“我再也不想跟你這個言而無信的人類說話了！”
向微那時正在整理有疑問的知識點，聞言一臉茫然地抬起頭，說：“你現在不是在跟我說話嗎？”
二黑一臉傲嬌：“不會再有第二句了！”
“……”向微：“你已經說了第二句。”
“不會再有第三句。”
“第三句也……”
“這不是重點。”二黑打斷道：“重點是我再也不想跟你說話了。”
說完這句話，二黑便轉過身，雙手叉腰，鼻子朝天重重地哼了一聲。
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哼！懺悔吧愚蠢的人類！本妖生起氣來，可不是那麼好哄的！
二黑心中無比得意，已經做好了被向微哄到龍顏大悅，然後勉為其難原諒她的思想準備。
結果——
向微：“可是你看起來，明明很想跟我說話啊……”聲音聽起來相當之疑惑不解。
二黑：“……”現在真的有點想絕交了。
冷靜了一會兒，二黑決定不跟自己過不去了，直接把話攤開來說：“你明明答應了我家主人，每天都去他家的，為什麼一次也沒有去？”
原來是在為這件事鬧彆扭啊！
向微恍然大悟，二黑被她借過來也快半個月了，它會想念江城也在所難免。
怪她大意了。
“那我們現在去吧！”向微笑眯眯地說。
現在去？二黑呆了一下才回神，別彆扭扭地說：“你怎麼不懺悔……我明明在指責你……”
向微：？？？
什麼指責？
完全沒有聽出來。
收拾好東西之後，向微背起書包揣着二黑就出門了，一路上心情很好。
說不出來緣由，可能是因為又可以向江城請教問題了吧。
嗯，重點是請教問題。
她前幾天把江城做的筆記全部看了一遍，將所有看不懂的地方都做了標註。今天正好可以一次性向他請教。
到達江城家之後，向微沒有再去按密碼，而是按了門鈴，抱着筆記本等在門口。
江城聽到門鈴響起時，正準備出門，一邊換鞋一邊講電話。
“你在哪裏？說具體位置。”
“好。我現在過去。”
“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
話說到一半，聽到有人按門鈴，他順手拉開門一看，積在心頭好多天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心情好到飛起來。
“你要出門啊？”向微正要和他打招呼，忽然注意到他穿着籃球鞋，於是這樣問。
江城輕笑：“沒什麼要緊事。只是剛好打算出去透氣。”說話間已掛了電話。
他等了她這麼多天，好不容易等到了，怎麼可能還出門？
沒有什麼比見她更重要。
江城重新換回拖鞋，並從鞋櫃裏拿出一雙粉紅色小碼拖鞋遞給向微。
“咦？上次好像沒有看到這雙拖鞋？”向微一邊換鞋一邊問。
“新買的。”江城說，視線始終落在乖巧換鞋進門的姑娘身上，嘴角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住，眼底的笑意甜得能擠出蜜來。
嗯。尺碼正好。
與他腳上的藍色同款拖鞋正好配成一對。
向微也發現江城腳上的同款拖鞋了，笑道：“你很喜歡條紋哦？”
江城：“……”早知道買純色了。
二黑：“……”看不出來是同款嗎同款！
另一邊，因做掌上壓閃到腰而躺在地上等待營救的原野，對着猝不及防的‘嘟嘟嘟’地掛機聲，一臉懵逼。
讓他更懵逼的是，隨之而來的微信消息。
江城：幫你叫了120.
原野：……………………
說好的不會食言呢？
要不是因為實在是太丟人，他早就自己叫120了好嗎？還會躺在這裏假裝看星星看月亮？陪他的第二人格看嗎？
這裏可是足球場啊！！！
場上場下滿是人，要是讓大家看到他被120抬走，他以後還怎麼在學校混？
原野的哀嚎，江城是不可能聽到的。因為他正在教心上人做題。
“先在這裏做一條輔助線，通過平行定理可以證明，這兩個角相等，然後再……”
他說得很輕很慢，每說一句話都會停留幾秒，等到向微跟上他的節奏之後，再說下一句話。
江城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加之向微此刻又與他隔得極其近，每一句話都像是在耳畔喃呢，緊隨其後的他的溫熱氣息，撩得她耳根麻麻的，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是以當江城講完一道題，問她‘聽懂了嗎’時，她只能心虛又愧疚地搖頭。
她剛才到底在哪裏神遊啊！！！
二黑也有着同樣的疑問。
剛剛這道題它家主人已經講了三遍了，這個廢材竟然還搖頭。
再這樣下去，萬一它家主人看穿了她的廢材本質，移情別戀……
二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在向微面前，江城的耐心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哪怕是一道題講八百遍，只要對象是她，他都是樂此不疲甘之如飴的。
看着垂頭喪氣羞愧不已的向微，江城覺得可愛極了，低垂着眉宇笑了一聲，說：“怪我講的不夠清楚。我重新再講一遍。”
語氣相當之寵溺。
二黑：“……”論睜眼說瞎話，只服我家主人。
向微覺得自己已經浪費了江城太多時間，不想再麻煩他了，於是搖頭，說：“你講得很清楚。是我自己笨。我回去再好好消化一下。”
江城聽出了她話里的道別之意，雖然不舍，但也沒有攔着她。
“我送你。”他說。
“不用不用。我知道路，自己回去就行。”上次已經讓他送過一次了，怎麼能再麻煩他？
江城堅持：“我想送你。”
向微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之前她來的時候，他正準備出去透氣，結果被她的突然造訪打亂了計劃。現在正好送她回去，順便透氣。
想明白之後，向微就沒有再推辭了：“那就一起走吧。”
江城不知道向微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不過看她一副‘同學一起順路遛個彎也很正常’的坦然樣，就知道她肯定沒有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也罷。她那麼努力的想提高學習成績，他不想給她帶去太多困擾。
……
江城居住的區域與向微的家之間隔着一條隧道，一邊是高樓大廈，一邊是青磚矮房。穿過隧道再過兩個紅綠燈，就到了向微家外的巷子口。
“就送到這裏吧。”向微說。
江城點點頭示意她進去，自己則在立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直到那一抹婀娜身影消失在巷子深處，才念念不舍地收回視線，準備回家。
不料才剛一轉身，身後忽然傳來她的叫喚：
“江城，等一下。”
“嗯？”他回首，注視她一路小跑到自己面前。
“今天謝謝你。還有就是——”她仰着臉，嘴角眉梢開出一地的花：“晚安，江城。”
聲音又柔又甜，聽得他耳膜一陣酥麻。
江城垂首低笑：“你晚安。”他怕是安不了了。
……
和江城道別之後，向微便回到了小黑屋。藉著客廳的燈光，她把江城今天講的那些題又溫故了一遍才躺下，閉上眼，出現在腦中的第一個畫面是——
江城今天給她講題的樣子。
哎，真的太帥了。
幸好他不是老師，不然當學生的哪裏還有心思聽課啊，只要他一笑，魂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等等……打住！
向微只花痴了一秒就強行將自己拍清醒了。
——向微啊向微，江城對你那麼仗義，你竟然還在這裏花痴他。做人的底線呢？原則呢？真真是太無恥了！
向微在心中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自我批評之後，終於能心安理得的睡覺了。
熟料才剛一閉眼，就聽到二黑說：
“我覺得我家主人真的太幸苦了。”
她睜開眼，問：“所以？”
“我想給他一個愛的抱抱。”
“……”向微：“快別想這些沒用的了。抓緊時間修仙吧。你只是一支筆，給不了他愛的抱抱。”
“我知道。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傳達。”
“怎麼傳達？”
“給我家主人一個愛的抱抱。”
“……”
“後天就要摸底考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
她能拒絕嗎？
可是不拒絕的話——
江城，你的筆讓我給你一個愛的抱抱。
這像話嗎？
像話嗎？
做人不能太無恥啊！
班主任公佈成績時，點名表揚她——
“咱們班這次摸底考的平均成績，雖然又是全校倒數第一，但大家不要氣餒。你們想想，連向微都能考及格，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要相信你們自己。”
向微：“……”老師您說這話時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什麼叫做‘連’向微都能考及格啊？
雖然聽起來她像是個勵志的正面教材，可這話聽着怎麼就那麼不是滋味呢？
向微已笑哭。
二黑：“看看我們創造了多大的奇迹。你應該感到驕傲。”
向微：“……”
竟然用‘奇迹’這個詞……
在他們眼裏，她是有多無藥可救啊！
二黑：“你這次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了。以後就叫你二微吧。我們一起繼續創造奇迹。”
向微：“……”她一點也不想跟一支筆稱兄道弟。
可是以二黑傲嬌的性格，若是她直接拒絕的話，必定會惹怒它。
它現在是她的百科全書，得罪不得，必須得像伺候祖宗一樣好生伺候着。
“叫我‘微微’吧。和江城一樣。”向微在草稿紙上寫道。寫到‘江城’兩個字時，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一下。
二黑：“……”這裏有一名智障少女開始懷春了。
二黑：“‘微微’太普通了。‘二微’更有內涵。”
向微：“……”
什麼內涵？
跟‘二黑’一樣的內涵嗎？
她選擇拒絕……
下課後，不少同學來恭喜向微考試及格。
“班渣，棒棒噠！我們以你為榮。”
“等你逆襲光榮榜了。我們給你開慶功宴。”
“小小的慶功宴怎麼夠？必須全校遊行奔走相告！”
向微：“……”遊行什麼的，太誇張了吧？
不過……
如果有一天真的上了光榮榜，她會怎麼慶祝呢？
向微托着下巴幻想起來，腦中閃過江城溫柔俊朗的笑。
大概、可能、也許……會想和他一起分享喜悅吧。
想到這裏，向微回頭朝江城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沒有看到人。
“城哥去練球了。今天放學後有決賽。”有人好心地為她解惑。
“我沒有找他……”向微紅着臉說。
顯而易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眾人笑得更曖昧了。“晚上的決賽，你會去看嗎？”男生問。
二黑：“去！”
向微：“……”
他們又聽不到你說話，那麼激動幹嘛？
“我就不去了。你們加油。”向微禮貌地笑說。
“不去啊……那太可惜了。”
眾人一臉失望。
向微又抱歉地笑了笑，才轉回頭看書。
“微微，你今天放學后真的不去看球賽嗎？我聽說，江城會上場噢。”秦可媛說。
向微搖頭：“我晚上有事要早點回家。”
今天向明強上夜班。她要早點回去，把成績單拿給他看。
“可是不去給江城加油，真的沒關係嗎？”秦可媛又說。
不去的話，確實會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但……
“他的啦啦隊多得都可以繞校園好幾圈了。我去不去都一樣。”向微說。
秦可媛：“……”明顯不一樣吧？在江城的心裏，指不定繞地球一圈的啦啦隊，都抵不上一個向微呢。
二黑也很無語，抗議道：“我要去看我家主人打比賽！”
向微只當沒聽到，繼續看書。
二黑：“要是今晚我看不到我家主人打比賽，我就閉關修鍊，再也不和你說話了。”
向微：“……”
居然威脅她。
幼不幼稚啊！
向微實在拗不過，只好答應了二黑。
這讓二黑大喜過望，對晚上的籃球賽無比期望。到放學時，它告訴向微：“我幫你把台詞都想好了。”
向微：“什麼台詞？”
“城哥加油，你是最棒的！”
“……”
“不喜歡嗎？我還有備用的。‘城哥棒棒噠，我永遠愛你’，這個怎麼樣？”
“……”她能說有點雷人么？
向微好笑地搖了搖頭，說：“別費勁了。他聽不到的。”
“大聲點不就行了？”
“隨你咯。”
聽到這樣的回答，二黑以為向微願意採納它的意見了，結果——
她竟然把它託付給了她的同桌！
“可媛，這支筆麻煩你先幫我保管一下。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拿。哦，對了，一定要帶它去球場。”
丟下這番話，和它，她就背着書包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