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離離原上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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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望之甚至不怎麼願意去設想這種情況。
他臉色微沉,說:“我不同意。”
蘇禧笑着收回手,又尋機親了他一口問:“那你喜歡我嗎?”
蕭望之一愣:“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
蘇禧得意的挑眉:“不喜歡我也沒有用,全京城都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話題眨眼被帶跑,蕭望之回過神來說:“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同意你去邊關。”
蘇禧說:“可你明知道,你攔不住我。”
這話也沒有說錯,他攔不住她,除非用一些極端的方式。但今天她會提出來這一件事,大約是有些想法。蕭望之對這個人,這麼多年了,在這些上面是信任的。
蘇禧的手聲音越壓低了一些說:“你必須留在京城,一旦我去了邊關,能鎮得住朝堂局面是只有你一個。除此之外,你也清楚,那些人必然把你視為最大阻礙。”
她臉上掛着笑,和他議論着嚴峻的事。她的手卻沿着蕭望之堅硬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停留在了衣襟處,輕輕摩挲着。是撩撥,是引誘,是要邀請他做快樂事。
蕭望之抓住蘇禧正在搗亂的手,低頭望向了她。蘇禧迎着他的視線低眉一笑,垂眼說:“屆時我不會傳任何消息回來,所以不管收到什麼消息,你都不必信。”
趁着他的注意力被分散,蘇禧扯住了他的衣襟,沒有猶豫解開。她細聲細氣和蕭望之交待:“我會給你留下一道密詔,若我一年未歸,你便按密詔寫的去辦。”
蕭望之聽到蘇禧仔仔細細和他說這些,意識到她先前雖是隻字不提,但暗地裏早已自己想得一清二楚了。她的手不斷往下探去,一如既往大膽開放,不知羞恥。
“蕭大人,過得今日,不知何時才有這樣的好事……”蘇禧湊到蕭望之耳邊,輕輕咬了咬他耳背嫩肉,“且重溫一回,也不枉我……歡喜過你一場……”
蘇禧握住蕭望之的手,親密地親了親他的臉頰,才去尋他的唇。蘇禧吻他,蕭望之安靜的接受,沒有將她推開。她便乾脆拿舌尖頂開他的牙關,無盡索求。
蕭望之感受她身體的溫度,她細細密密的吻,如此真實,叫他身體裏流淌着的血液似要剋制不住沸騰起來。胸腔里一顆心跳動着,是為了大周,也……為了她。
被蘇禧撩撥着,身體裏一股燥熱涌動,蕭望之終於抬手扣住了她的腰。傷口處還有些微的痛感,但此時卻已不重要了。他將蘇禧壓到身下,眸光沉沉地盯住她。
“等你回來,我便告訴你答案。”蕭望之沉聲道。
蘇禧似有疑惑,想問,卻先被堵住嘴。
不似之前那種殘留的溫存般,蕭望之的吻如疾風驟雨,只恨不能一瞬將人淹沒。她說不出話,也不再想要說。他們彼此身體用力地纏繞着,與此一刻,拼儘力氣。
這一天午後,蕭望之搬出蓬萊殿回到蕭府。蘇禧在宮裏面,因為心情陰鬱,處罰了幾名宮人。後來蕭望之在蕭府養傷,蘇禧沒有去探望過,彷彿兩人有了隔閡。
蘇禧和蕭望之對其中因由皆絕口不提,外人無從得知,唯有通過細微處來猜測。陛下對受傷的蕭大人如何的關心在意,變成這樣,只能是……蕭大人不領情了。
在這之後連續數月的時間裏,幾乎每個月都有從邊關送來的急報。待到得十月,已演變成大周被大燕給打得節節敗退,邊城幾近失守。這是從未曾發生過的事。
朝堂上下俱都因為這些消息吵鬧不休,爭吵的內容無非是那麼些。大臣們若是立場鮮明的,或是主張和大燕對抗到底,或在主張求和以避免更多的損失。
這一天的早朝,大臣們仍如之前一般為相同的事情爭執吵鬧。到了後來,一位大臣提議道:“大周和大燕也曾有過聯姻之事,打仗終究勞民傷財,百害無利。”
蘇禧便問:“合適的人選呢?”
大臣們頓時就此又議論起來,殿內鬧哄哄的一片。
“福安縣主為大長公主之女,為人玲瓏剔透……”
“肅寧伯府的林三小姐才貌雙全……”
“武安侯府……”
蘇禧耳邊聽着這些話,臉色嚴肅,壓低聲音問:“你們個個家裏都沒有女兒么?怎麼不一併出來為國效力一下?這樣光榮的事情,怎麼儘是往別的人身上推?”
此時見蘇禧這般態度,眾人已知她對求和、和親這一主張的不贊同。當下沒有人立刻出來辯駁,只噤聲不語。她視線掃過了一圈底下的人,落定在蕭望之身上。
蘇禧肅然說道:“大周從未曾向大燕低頭過,我也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若再加派人馬奔赴邊關,可有合適人選來領兵?只當背水一戰,絕不允許失敗。”
因為蘇禧的話,殿內再次變得吵鬧起來。
到得後來,到底也順利推選出了幾名英勇善戰的年輕將士。
有大臣仍以為不妥的,試圖遊說:“陛下,之前朝廷派了那麼多經驗豐富的將軍到邊關去,且撥了那麼多的錢糧,卻是徒勞無功。若再這麼耗下去,只怕……”
蘇禧聞言,淡淡一笑:“你覺得他們不值得信任,是這個意思么?”那位大臣卻不敢直面回答,當下似犯了為難,蘇禧又鎮定道,“那麼,我去。”
蕭望之不阻攔,其他大臣攔也攔不住。
因此很快,蘇禧御駕親征一事便這麼樣定下來了。
劉寶珍得知自己差點被送去和親,是蘇禧攔住的,且知她要親自到邊關去,既心疼又着急。林婉柔也知曉了此事,急急入宮。她們便在進宮之時,撞了個正着。
兩個人心裏揣着同一件事,互相看一看錶情,俱明了了。往常如何的少話,此時都不免互相安慰起來。打仗不是鬧着好玩的,她們都害怕,也擔心……
蘇禧見了劉寶珍和林婉柔兩個人,反過來安慰她們一番。越是看蘇禧無事,她們心裏越是難受。後來她們相攜出宮的時候,比起入宮的那會兒更哭喪着臉。
到宮門處,林婉柔嘆氣:“蕭大人為何不攔着陛下呢?”
劉寶珍卻咬牙:“以我所知,朝堂之上,蕭大人根本不曾出言攔阻!”
林婉柔不曾知曉,錯愕:“此事當真?”
劉寶珍皺眉說:“事關重大,如何敢胡說,你想必也曾聽說過……”
“蕭大人……竟是如此……”林婉柔似大受打擊,臉上一白。
劉寶珍說:“我也不曾想過,蕭大人竟會這般。”
林婉柔出宮后,沒有即刻回肅寧伯府,反而膽大去攔了蕭望之的轎子,將他一頓痛罵。她此時一心向著蘇禧,只覺得蕭望之做得不對,由不得抱起了不平。
蕭望之任由林婉柔罵他。
從頭至尾,他沒有吭過一聲,更無所謂去替自己辯駁。
最後,蕭望之冷冷的問:“林三小姐說夠了?我做事,輪不到旁人指手畫腳。”
林婉柔知說不通,氣得跺腳,又罵兩句,才扭頭走了。
未出七日,蘇禧隨軍隊離開京城。
以蕭望之為首的百官,以及大長公主、劉寶珍、林婉柔等親友齊齊與她送行。
蘇禧一走便是將近一年。
蕭望之留守的這京城裏,發生了大事。
“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壓低聲音威脅一句,張立對男僕們使了個眼色,嚷聲指揮,“走!把人給我帶回府去!”女人被架着往前,掙扎間被捂住嘴巴。
遠遠近近有人圍觀,暗暗指點,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卻無人上前。為此,張立越發理直氣壯起來,抬首挺胸,彷彿年輕了二十歲,領着一行人便回張府。
被制住的女人仍是不甘心,拼盡一身力氣掙扎,逼得捂住她嘴巴那人鬆手,又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人頓時間慘叫一聲,張立回頭,正好瞧見她鬆開嘴一幕。
張立怒氣沖沖往回走過去,反手便甩那男僕一個巴掌:“廢物!連個女人都降服不了!”抬腳又要往女人身上踹去,女人卻躲過毆打,大力推開僕從又要逃跑。
許是逃得太急,且身上仍有傷,沒跑出去幾步,女人跌倒在地。她身後,幾名男僕很快追上來。此時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而過,女人就勢一滾,兀自撞了上去。
趙雍坐在馬車裏面,聽得馬匹嘶鳴,馬車忽然間停下,由不得皺了皺眉。他尚未開口,外面卻先傳進一道虛弱嬌柔聲音,說著:“求王爺……救救奴家……”
這道聲音於他極其的陌生,多半是閑事。
趙雍蹙眉,又聽見女人悲憤道:“張立你若敢玷污我,我必定死與你看!”
“怎麼回事?”趙雍沉聲發問。
有隨從聽言,立刻在馬車車簾外恭聲說:“回王爺,是一位小娘子……”才剛說得了幾個字,馬車帘子被人從裏面掀開,趙雍手中捏着把檀香扇下來了。
不似在馬車裏面時的面容深沉,從馬車下來、立在眾人面前的趙雍,眉眼間是一抹戲謔神色,嘴邊輕浮的笑容,視線瞥向這個此時仍舊趴在地上的女人。
趙雍以一種欣賞與審視的眼神打量她,目光從她的眉眼往下移,在她的唇上輕佻停留過半晌,方才往下,在她鼓脹脹的胸脯處流連,繼續往下,腰肢纖細……
身穿喜服的女人有一張妖媚至極的臉,妖嬈的身段,是完全不同於少女們青澀的成熟與飽滿。她身上的嫵媚渾然天成,即使什麼都不做,也一樣散發勾人魅力。
張立認得眼前這位譽王,連忙賠笑迎上去,搓着手:“見過譽王,不知王爺這是準備去何處?些許小事,若是不小心擾了王爺興緻,小的在這和您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