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2.02

靈雎抬眼看他,“你比我更清楚,我為什麼會嫁給你。”

酆問雲淡風輕道:“因為你貪。”

是的。

貪。

酆問跟靈雎,本來是炮伙,後來一次廝混被酆問母親撞見,保守如酆家,立馬錶示會對靈雎負責,要八抬大轎把她娶進酆家大門。

靈雎一隻大老鷹怎麼甘願當只金絲雀?

正要拒絕,酆老夫人又說了:要什麼給什麼,只有她說不出來,沒有酆家拿不出來。

她見錢眼開,舉雙手贊成了這門婚事。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酆問的肉體,是她遇過唯一能讓她滿足的。

靈雎提膝,抵在他腿間,“說的你不貪一樣。”

酆問是一個沉穩有分寸的男人,只有在那方面,兇殘的跟個猛獸一樣,靈雎挑逗他,就是在找死,可總有例外。

在酆問手搭在靈雎腰上時,她大喊一聲,“救命啊——”

酆問斂起眉頭,閃身躲進獨立衛生間內。

服務員趕到及時,一同前來的,還有楊福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靈雎把剛才錄下的救命放出來,“沒事,手機鈴聲。”

離開時,她扭頭對了句口型,“反正也是各取所需。你少管我。”

酆問被迫擠在那道逼仄,也還是矜貴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隨意、綿長。

靈雎回到現場,已經有一半人轉戰室外了,環繞泳池裏紙醉金迷。

酆問不在,所有女人都撲向另一個比他略遜一籌的身體,他就是靈雎進入這裏的目標。

何野。

澳門賭場的疊碼仔,類似於掮客,很多人進入到賭場,都是他們這幫人給的渠道。

姜創接了單黑活兒,內容是拿到何野整條人脈鏈的名冊。靈雎跟他要了這塊肥肉,本來以為難度不大,AES(高級加密標準)她又不是沒解過,可沒想到,何野竟然在高密基礎上又內置NSA(美國國家安全局)標準的反追蹤裝置,叫她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此一來,唯一辦法就只剩下拿到他的電腦了。

來之前,靈雎看到酆問的郵件,他也收到精英會的邀請了,她讓他帶上她。

他說,看她表現。她使出渾身解數讓他開心了,結果他又說:“不行。”

靈雎氣得胃疼,指着他,“你不帶我去!我也進得去!”

酆問當時說什麼?哦對,他說:“隨你。”

此刻,靈雎正喝着精英會的羅曼尼·康帝,腦海里是酆問的小人行徑。

“哼。”她飲盡那杯酒,左右看兩眼,準備行動了。

何野可能是多喝了兩杯酒,警惕性並不高,是以靈雎輕鬆進入他房間,解密,名冊到手。

從何野房間出來,靈雎又碰上酆問。

酆問看一眼房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我把你交給何野,一個,你把名單交給我。”

靈雎舔舔牙齒,眯起眼,“你還要臉嗎?”

酆問突然上前,鎖死她兩隻手,“你沒有時間考慮。”

靈雎踩上他腳背,狠狠碾了兩下,咬牙切齒地說:“我、交、給、你。”

酆問這人難纏就難纏在不好糊弄,靈雎被他盯着操作,根本沒機會動手腳,只能把東西給他。不過給他也總比還給何野強,給他還是能有機會再拿回來的。

靈雎傳完,掀眼瞼看他,“滿意了?”

酆問也說到做到,拿到名單就放過了她,“明天母親回來。”

“又來?這個月都來多少回了!酆問咱倆是不是說好了,我沒義務每次都配合你家長微服私訪。”靈雎說。

酆問淡淡道:“我只是告訴你,回不回隨你。”

精英會凌晨結束,意猶未盡的還在狂歡。

楊福生三杯酒下肚,精蟲上腦,待不下去了,去扶靈雎的腰。

靈雎正拿手機吃雞,也就沒注意,直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她一扭頭,就看見酆問擋了楊福生的腕子,說:“不好意思。您這位女伴,我可以借走嗎?”

楊福生再醉也知道不能得罪酆問,“您喜歡就好,您喜歡就好。”

酆問當真就很‘喜歡’的把靈雎拽走了。

上了車,靈雎挑眉,“你親自開車?”

酆問不動聲色,“我也親自吃飯上廁所。”

靈雎笑,“你上廁所去吃飯啊?”

酆問依舊不動聲色,“我去看你吃飯。”

靈雎沖他豎起中指。

車行進主路,靈雎導航,“前邊進輔路,第二個十字路口左拐。”

酆問沒聽。

靈雎不高興了,“你不是說回不回隨我嗎?”

酆問說:“那是在我出手搭救你之前。”

靈雎眯眼,“怎麼個意思?”

酆問說:“我救你是要收取報酬的。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靈雎瞪他,“我向你求救了?你自己多管閑事,還要我回報你?”

酆問:“總之,我救你是事實。”

靈雎肝疼,跟厚顏無恥之徒壓根沒道理可講。而重點是,她目前懶得說話。

她靠在車窗上,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

當時姜創挑釁谷歌,靈雎幫他破解谷歌、FB聯手打造的UA系統,狠賺一筆。

作為最大、也是唯二的功臣,靈雎被他下了死命令:慶功會必須得到場。

享樂的場子是姜創一朋友的,來人全是非富即貴,特別老土又永不過時的真心話大冒險遊戲上,靈雎輸了,被強制選了大冒險,對進門第一個人要皮帶。

她在卡座上等半天,終於進來一個人,先看臉,長得不賴,再看身材,也不賴。

一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慫恿她,她挺挺胸,上了。開門見山,“先生,能把你皮帶給我嗎?”

這人就是酆問。他打量靈雎兩眼,“給不了,不過可以換。”

靈雎當時酒精在胃裏發作,沖他笑,“你看上我身上的什麼了嗎?”

酆問只是看着她,沒說話。

靈雎自作聰明的把手伸進裙底,褪下那塊布料,杵進他懷裏,“現在可以給我你的皮帶了嗎?”

然後那天晚上就被他辦了。

次日凌晨,靈雎醒來看見一個不着寸縷的男人睡在旁邊,倒也沒驚訝,肉眼掃過他的身材,並回憶了回憶他的活兒,做了個估價,忍着割肉的痛,給他撂下張十萬塊錢的卡。

走到門口,實在太心疼,又退回來留下聯繫方式,附一句話:我喜歡你的肉體,保持聯繫。

從那以後,他們就保持住了這種各取所需的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靈雎當時那十萬塊錢,酆問居然要了!以至於後來她知道酆問家財萬貫的時候,表現的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加悔不當初,把他祖宗十八輩都拉出來罵了一遍!

“你他媽都富得流油了還要我十萬塊錢!?真他媽刷新了我對‘不要臉’三個字的理解!”

到目的地,靈雎睡著了,她並沒有指望酆問溫柔地叫醒她,叫醒都沒指望,卻沒想到他能喪盡天良到管都不管她。

要不是脖子疼,她可能會在車裏睡一宿。

酆問家叫酆家堡,照着白宮那個水平修葺而成,上個衛生間開輛車倒不至於,不過也得走上一會兒,是以酆家堡衛生間最多,有效避免了尿在路上的意外發生。

後身是酆氏莊園,地底下是酆家酒窖,左側是個魚塘,右側是高爾夫球場。

他家有錢到什麼程度呢?

每天不固定花出多少千萬,都是在賠錢。

靈雎就是這座小白宮的女主人。

當然,前提是,沒有跟酆問那一紙協議的話。

嫁給酆問的時候,靈雎跟他簽了個婚前協議,也就是婚前婚後,酆家一磚一瓦都不屬於她。

倒不是酆問逼她簽的,她這人,見利忘義,什麼都是‘錢’字當先,可也不會幹忒過分的事,空手套白狼,可以,但空手套白龍,她慫,不敢幹。

反正嫁給酆問,天天都能從他手裏拿錢,也挺好,幹嘛非貪得自己爹媽都不認呢?

一上樓,靈雎被扔過來一件絲綢質感的衣服,拿起一看,是她的。

“幹什麼?”她瞥他。

酆問冷聲道:“你把它放我行李里了。”

靈雎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她記得她讓酆問睹物思人來着。

她把衣裳扔到一邊,走過去,“那你出差這一個多星期,有沒有聞着我這衣裳自給自足?”

酆問第一次問她,“你是個女的嗎?”

靈雎到他跟前,晃着長腿,“要不你檢查一下?”

酆問還真檢查了一下,特別細緻、透徹。

……

靈雎伏在酆問肩膀,“酆先生技巧越來越多了,我要是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酆問把她這個樹袋熊從身上揪下去,“你該走了。”

靈雎給他兩根中指,酆問算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典範了。

不過她也沒再留,到西邊客房洗澡睡覺了。

在酆問眼裏,靈雎還不夠格在酆家堡、他的床上睡覺。

而在靈雎眼裏,也不稀罕。

半夜,靈雎在客房醒來,輕手輕腳走出房間,摸着瞎瞎到酆問書房,準備把名單拿回來,結果在書房門口,被一堵肉牆擋住去路,她抬起頭就看到月光下,酆問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她直起身子,睜眼說瞎話,“夢遊……”

說著話,她還假模假式裝出一副夢遊的樣子,不過她也不傻,裝夢遊也要往書房裏走。

酆問拎着她脖領子,把她扔回到她的房間,給她上了鎖。

靈雎氣啊,“酆問我艹你大爺!”

酆問淡淡道:“等你有這個功能的時候,我會安排你跟我大爺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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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他正經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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