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雙修
入我情天,得我庇佑!美的人都要正版訂閱哦~“丹頂”這個詞,最初阿鏡是從秦霜的口中聽來的,當初阿鏡跟秦霜探聽到方圭山的仙侍去向,秦霜透露說是都去了丹頂。
蠱雕為什麼去丹頂?
蠱雕的叫聲遠去后,那兩個弟子也像是回了魂,跳出來把阿鏡趕了回去:“不許亂跑。”
又驚魂未定地嘀咕:“今晚上真是邪了門了。怎麼這樣的不安寧?”
靈崆仍舊趴在阿鏡懷裏,道:“丫頭,你覺着這妖獸怎麼會跑到方圭山?”
阿鏡苦惱,自從招惹了沈遙夜后,讙在先,瞿如在後,如今又出現一隻蠱雕,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也跟沈遙夜有關,但問題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阿鏡輕輕地把靈崆放在地上,不小心碰到了左手的傷。
靈崆這才發覺,它突然又瞪圓了眼:“這是給雷石擊傷的?”
阿鏡低下頭。
靈崆默默地看了她半晌,一聲不響地起身,竟然又從門扇之間鑽了出去。
它仍是有些警惕那天空的蠱雕,小心翼翼地沿着牆根兒,不多時就消失在了連綿的殿閣中。
半個時辰后,靈崆才回來,仍是走回阿鏡身旁,爪子在自己的純陽巾上撥了撥,一顆朱紅的藥丸隨着掉了下來。
阿鏡為它撿了起來:“這是什麼?”
靈崆懶洋洋道:“是給你治傷的,你放在左手的傷口上試試。”
阿鏡心頭一動:“靈崆,你剛才是去找這個的?從哪裏得來的?”
“不要問啦,難道你不疼嗎?”它舉起爪子撥了撥自己的純陽巾,“我看着都難過哩。”
阿鏡獃獃地看着它,終於將丹藥放在左手掌心,紅色的藥丸落在那焦黑綻裂的掌心,就像是油脂落在火上,竟極快地融化開來,並迅速沿着綻裂的傷處滲透。
原本這傷口炙熱辣痛,這藥丸融化后,一股清涼之意散開,很快將那火辣辣的痛楚壓住了。
阿鏡詫異地看着,靈崆在旁邊望了會兒,笑說:“好的很,不愧吾冒着被蠱雕叼走的危險走這一趟。”
阿鏡看着它圓滾滾的貓臉,探出右手將它抱入懷中。
靈崆四爪懸空,睜大雙眼。
只聽阿鏡在耳畔說道:“多謝你,靈崆。”
***
幸而蠱雕去后,這一夜再也沒有別的事。次日,阿鏡也終於知道,果然昨夜的蠱雕現身是沈遙夜的原因。
據說昨晚沈遙夜意圖襲擊方圭觀主秦瞭,卻因不敵,被眾弟子追擊,逃竄到了丹頂旁邊的斷鶴崖前,他走投無路,狂性大發似的哈哈大笑,然後縱身跳下了懸崖!
雖然知道沈遙夜未必會這樣輕易出事,但阿鏡在聽到這裏的時候,仍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外間那描述此事的弟子眉飛色舞地繼續說道:“你們再也想不到到底發生什麼的,那會兒所有人都以為這沈遙夜是摔下斷鶴崖屍骨無存了,但是不知從哪裏掠出來一頭妖獸蠱雕,少主想攔下,卻給那蠱雕所傷……那沈遙夜竟不偏不倚地正落在那妖獸的背上,眼睜睜地,大傢伙兒看着沈遙夜騎着那蠱雕,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們說這件事奇不奇?如今藺總掌已經帶人去追,希望儘快將這妖人誅殺,不然留着可真是禍患呀!”
就在阿鏡聽那方圭山弟子說過昨夜的歷險記后,又過了半個時辰,周論酒帶人來到,要提阿鏡去觀天大殿,為昨夜私放沈遙夜的行為向觀主認罪領罰。
靈崆在地上伸了個懶腰,趁人不注意對阿鏡道:“昨晚上你要是答應跟着我逃走,今日就不用這樣擔驚受怕了。”
阿鏡不做聲。
周論酒冷冷地覷着阿鏡:“你是不是跟那妖人串通好了?若不是觀主早有防備,昨晚只怕就遭了他的毒手了!如今他已經逃走,你最好當著觀主的面老實承認所犯之罪。”
一行人出了偏殿,往觀天大殿而去,眼見將到,卻見張春提着裙子,氣喘吁吁地跑了來。
“鏡兒!”隔着老遠看見阿鏡,張春大叫着直奔過來。
正在阿鏡懷疑自己又會給她撞飛的時候,張春及時剎住腳步:“這是怎麼啦?你們要帶她去哪裏?”
周論酒皺着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張春一眼:“讓開,她昨晚私放罪犯,現在去領罪。”
“什麼、什麼罪犯!”張春鼓起眼睛。
“妖人沈遙夜,若不想惹禍上身,就閃開,”周論酒不理她:“別耽擱了時候。帶走。”
張春伸手拉住阿鏡:“鏡兒,你幹什麼啦?”
阿鏡望着她眉心突然加重的那一點黑氣,突然想如果這會兒照照鏡子的話,會不會也能看見自己的眉心透着死氣。
將進觀天大殿的時候,卻見藺渺從另一邊廊下走來。
周論酒特意站等他走到跟前兒,才笑道:“藺師弟,這麼快就回來了?那妖人呢?”
藺渺道:“沒有追到。”
“他連蠱雕都能召喚到,御風而行,又怎能輕易追蹤到?”說著,指着阿鏡道,“若不是這小妖女,又怎會放走這妖人?還差點讓他在丹頂上鬧出大事!虧得你昨晚上還刻意維護她。”
藺渺淡淡道:“何必多言,且看觀主如何發落她就是了。”
周論酒見他臉色淡然,便哼了聲,示意弟子們將阿鏡帶進去。
阿鏡抬頭看着藺渺,眼中流露疑惑之色。
大殿之中,方圭觀主秦瞭正在同幾個人說起昨夜的事,大家紛紛出謀劃策,討論該如何儘快將沈遙夜緝拿或者誅殺。
正說著,周論酒得意洋洋地進內,稟告道:“觀主,這小妖女已經帶到,請觀主發落。”
大家齊齊看了過來,當看見阿鏡的臉的時候,眾人的表情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秦瞭道:“是你?”他略有些疑惑地望着阿鏡:“你為什麼要去私放妖人沈遙夜?”
阿鏡想起昨夜藺渺叮囑自己的話,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
藺渺站在身側,一語不發,也並未留意她似的。
“我……”阿鏡咽了口唾液,小聲說道:“我見他……長的不像是個壞人。”
在場眾人轟然而笑。
其中一個修道者笑着搖頭:“真是無知的丫頭。一定是給那沈遙夜的外貌蠱惑了。”
另一人道:“果然是,如果我等不是見過沈遙夜的手段,又怎會知道面如好女,實則蛇蠍心腸呢?”
秦瞭也隨之點頭。周論酒左右看看,便喝止阿鏡道:“不許搪塞,如果只是給他迷惑,開啟雷石籠的鑰匙你又從哪裏得到?”
阿鏡眨了眨雙眼,眼圈發紅,她輕聲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昨晚上,就像是做夢一樣,只記得他的樣子,一旦想起來,就像是着了魔……”這話倒不算是說謊,沈遙夜憑着跟蘭璃君一樣的臉,才讓阿鏡不顧一切。
她深深地低下頭,看起來像是害怕極了。
在座的幾位同道者紛紛覺着阿鏡的確是給沈遙夜給蠱惑了,而且她是仙侍,身份特殊,不宜施以嚴厲懲戒。
秦瞭深以為然,便命人把阿鏡帶回琉璃峰,暫時禁足三日。
沒見到流血場面,周論酒似是大為不滿,但觀主既然發話,他卻也沒有辦法。
秦瞭又叫他把阿鏡送回琉璃峰,周論酒眼珠一轉,正合心意。
秦觀主又詢問藺渺有關追蹤沈遙夜之事,藺渺道:“在下山之後,追出了百餘里,已不見那妖人蹤跡,因掛心觀主安危,只叫弟子們四散找尋,我便先行回來了。”
秦瞭頷首,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妖人委實狡猾,幸而我在丹頂多加了幾重禁制,若非獨門功法,其他人一旦擅闖,非死即傷,所以昨晚上他雖逃走,只怕也受了重傷,已經不成氣候,遲早晚仍回被緝拿回來,到時候再將他以天雷擊罰罷了。”
大家嘆服。
***
藺渺自觀天大殿退出,略思忖片刻,下台階往琉璃峰方向而去。
正拾級而上,卻聽拐角處有人陰測測道:“只要我願意,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快說,你是不是跟沈遙夜合謀了?”
藺渺皺眉,身形一閃,越級而上。
抬頭看時,果然見周論酒將阿鏡抵在牆壁上,手正扼着她的脖頸。
猛然見藺渺現身,周論酒撒手:“藺師弟,你來做什麼?”
藺渺道:“觀主不放心,怕你會對仙侍不利,不想你果然如此。”
周論酒訕訕笑了兩聲:“我看不是觀主不放心,是藺師弟你不放心吧,你總不會……也給這妖女楚楚可憐的樣子給蠱惑了吧?”
藺渺不語,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周論酒竟笑不出來,終於冷哼了聲:“那好,我不打擾就是。”閃身掠過欄杆,徑直去了。
阿鏡撫着喉嚨喘息。
藺渺走過來,輕輕扶住她胳膊:“我送你回去。”
阿鏡本能地一躲,轉頭看他:“你……”
藺渺瞥過來,兩人目光一對,看着面前的眼神,阿鏡心頭一片空白,突然沒了言語。
身不由己上了台階,往琉璃峰小院而去,將到張春所在的院子之時,突然聽見裏頭一聲突兀的尖叫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裏頭走出一人,卻正是先前那執事嬤嬤。
見藺渺陪着阿鏡而來,嬤嬤向他躬身行禮:“藺總掌。”
這會兒阿鏡早奔了進去,進門后,卻見張春在堂下亂跳。
張春卻也看見了阿鏡,便狂奔出來:“鏡兒,你回來了?沒事了嗎!”
阿鏡才要問她發生了何事,張春已興奮地說道:“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可知道?輪到我了!”
“做什麼?”
“當然是去丹頂啊,昨晚上已經有個仙侍去了丹頂,據說是被選中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我了,我正想趁機去給你求情……你又偏好回來了,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啊。”張春雙手合什,滿面感激,“一定是我心誠的緣故,我可真是個有福之人啊。”
***
是夜,四人小轎接了仙侍,從琉璃峰而出,直升向丹頂。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琉璃峰的院子之中,響起了慘絕人寰的一聲大叫。
一道人影踉踉蹌蹌沖了出來,撕心裂肺地叫道:“阿鏡!”
如果不是因為方才跟狸讙交戰過,只看着這少年現身的話,大家一定會以為是什麼花神妖仙之類。
原先因被讙叼走了一個同伴,剩下的幾個女孩子擠在一起,瑟瑟發抖,有兩個幾乎要暈過去。
但突然看見了這樣漂亮的少年出現,女孩兒們突然不知從哪裏得到了力氣,一個個又神奇地站了起來。
她們似乎無視了地上受傷的狸讙,只紛紛瞪大了雙眼,打量着這美的像是花妖花神的男孩子。
只有阿鏡屏住呼吸,心中卻大聲叫道:“蘭璃!”
***
秦霜揮劍指着少年:“你是什麼妖物,跟這惑心讙是一夥兒的嗎?”
那讙似乎聽見了主人的聲音,在地上掙扎着想要靠近,卻給眾弟子用劍逼住。
少年嘖嘖了兩聲,無視秦霜的利劍,仍舊前行。
秦霜身邊本有兩個少年弟子護佑,其中一個跟他明澈的目光對上,突然不知為何,心頭狂跳,鬼使神差地後退一步,竟給他讓開了路。
少年旁若無人地進了劍陣。
他看着地上哀哀叫喚的狸讙,惆悵地嘆了聲:“活該你吃虧,誰讓你自作主張的?這下受了教訓了吧?”
讙拚命掙動,伸出長嘴,在少年的赤足上碰了一碰,彷彿祈求原諒。
少年的目光落在讙的左耳上,他皺了皺眉,猛然回頭。
“是你傷了讙的罩門?”
“罩門?”秦霜先是詫異,繼而掃了一眼讙的左耳,傲然回答:“是我,他傷了我們一個仙侍!”
少年眯起雙眼:“那好吧……我最喜歡血債血償了。”
他探手入懷,竟掏出了一柄黑色的摺扇。
雙眼冷冷地望着面前眾人,粉色的唇微微一動:
“——以爾血肉,為吾供養,以爾魂魄,為吾爪牙!”
少年輕聲念罷,看似漫不經心地把手臂一搖,扇面陡然打開!
扇子上似乎描繪着一副什麼圖,但在眾人還沒看清之前,便有尖利的鬼哭狼嚎之聲驟然響起,同時,黑色的氣息從扇面上呼嘯而出,站的最近的兩個弟子猝不及防,只覺着有一層薄薄的輕紗蒙住了臉,緊接着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但在周圍眾人看來,自己身邊兒的同伴被黑色的氣息裹住臉后,剎那間,原本鮮活的人竟在瞬間枯乾,像是血肉都給吸食殆盡,薄薄地皮裹着裏頭的骨頭,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
場面大亂。
秦霜劍術極佳,但法術上屬於末微,乍然看見這樣霸道的術法,駭然之極!
眼見一道妖影向著自己撲來,秦霜竟不知如何應對,生死關頭,突然飛來一道黃色的符紙,黃紙自行燃燒,火光明銳,那妖影竟好像怕了,轉而攻向旁邊之人。
“正者不邪,一者不雜!萬法歸一,破邪!”
王左使朗聲念誦,閃身上前,單手一揚,數張黃色的符紙拋出,在空中燃燒,明亮的火焰將黑色的暗影暫時逼退。
***
就在扇面上的妖異影子呼嘯而出之後,原本還對着這少年大流口水的仙侍們才知道這少年非但不似看着一樣可口好吃,而且是個實打實喜歡吃人的。
於是大家不約而同地花容色變,抱頭鼠竄,四散奔逃。
衝撞中,張春不慎跌在地上,正在心慌,卻見阿鏡跑過來,拉着手將她拽了起來。
阿鏡道:“姑娘別亂跑。躲在這裏,不要動。”
張春嚇得忘了自己先前要御劍飛行的雄心壯志,大聲哭道:“那是什麼東西?阿鏡,我想回家。”
話音未落,撲面一陣涼風。
張春定睛一看,卻見面前閃爍着一道白色的影子。
正是那個妖異的白衣少年,赤足懸空,烏黑的頭髮無風而動,原本清澈的雙眼光芒閃爍。
張春還沒來得及驚叫,白眼一翻,往後暈厥了。
少年抬手,掐住了阿鏡的脖子。
“奇怪小丫頭,”少年眯起雙眼,冷冷地問,“是你看穿了讙的罩門嗎?但是……為什麼?”
阿鏡無法出聲,她畢竟年紀還小,雖然少年身形纖弱,卻也高她足足一個頭。
他用力捏着自己的脖子,迫使她雙足離地,兩人就像是都懸浮在空中一樣,不同的是,少年遊刃有餘,而阿鏡則快要窒息了。
“你這雙眼睛……”少年突然湊近了,探究地望着阿鏡。
因為靠近,他也聽見了阿鏡嘴裏發出的極微弱的呼喚:“蘭璃……”
少年愣了愣,臉色奇異:“你說什麼?你是在叫我嗎?”
阿鏡無法回答。
少年突然像是看見什麼好笑的事一樣,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可不叫什麼蘭璃,我叫遙夜,沈遙夜。”
這一會兒,王左使的符紙逼退了涌動的妖影。
秦霜則揮劍沖了過來:“快放開阿鏡姑娘!”
沈遙夜回頭看了一眼:“挺能耐的嘛,我還當方圭山都是一群招搖撞騙之徒……不過……”
話未說完,天空傳來一陣清嘯。
秦霜抬頭一看,卻見遠處空中有兩道身影御劍而來,他驚喜叫道:“太好了,師叔來了!”
沈遙夜冷笑一聲,他仍然回頭,近距離凝視着阿鏡的雙眼。
這雙眼睛沁涼如水,泛着一抹寒意,跟他看不懂的情緒涌動。
“小丫頭的眼睛……我不喜歡,”他輕聲道:“給我的寵物吃了好不好呀?”
阿鏡沉默。
沈遙夜望着她絲毫無懼的眼神,竟覺着一陣心亂。
這會兒天際那兩人越來越逼近,而秦霜的劍光也到了跟前兒,沈遙夜不耐煩地揮手:“吵死了!”
黑色的骨扇所指,秦霜的佩劍“叮”地一聲,從中斷做兩截,他整個人也倒飛出去。
阿鏡卻覺着脖子上的那隻手驟然鬆開。
眼前人影一晃,已經沒了沈遙夜的影子,只有他的聲音仍留在耳畔,道:“留着下一次我來討吧。”
等方圭山的援軍來到,現場早沒了那白衣少年的影子,甚至連地上受了傷的狸讙也不見了蹤跡。
***
方圭山及時來到的兩位,是方圭觀主秦瞭的兩位師弟,一位姓藺,一位姓周,兩位原本就是修鍊有道的高人,雲遊天下的時候,跟秦觀主一見如故,便自願留在了方圭山。
大家極快地安頓現場,清點人數,先前被狸讙所傷的有四個弟子,被沈遙夜殺死的卻有十三人,另外還有個受了重傷,眼見也是將死了。
藺周兩人則扶起秦霜,為他療傷。幸而秦霜只是染了一點邪氣,受了些許外傷,並無大礙。
大家又說起那來歷不明的少年,藺師叔道:“你說他叫什麼?”
秦霜道:“沈遙夜,他自己說的。”
藺師叔皺眉道:“聽你的形容,難道真的是那個人……”
秦霜忙問:“師叔認得這人?”
“我怎會認得他?”藺師叔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只是以前我在遊歷天下的時候聽說過罷了,似乎有這樣一個絕……出色容貌的少年,從出生開始就帶着不祥,自小他的家人百般毆打欺辱,直到有一天,他十幾個家人都離奇的死了,死狀極其殘忍,只有這少年失蹤不見,據說是這少年親手將他們殺死……後來有人再看見這少年,他已跟妖獸為伍,自己也變得半人半妖,嗜血好殺……”
秦霜驚道:“他真的殺了自己的家人?怪不得……他又怎會用那麼邪門的法術?”
“他有什麼奇怪的境遇就不為人知了。”藺師叔有些憂心,“但怎麼會無緣無故招惹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