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食大計

麵食大計

雖然這次完成任務后小氣的系統並沒有給予任何獎勵,但是系統喜歡電擊小皮鞭伺侯的S|M屬性深入人心,作為一個性別男愛好男完全沒有任何S|M喜好的人來說,為了避免時不時被系統抽一頓的下場,樊伉對於系統發佈的任務再也不敢生出任何怠慢之心。

大清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檢查木箱子,發現先前種下的紅薯已經長出了一顆顫巍巍的嫩芽,在寒冷的空氣中瑟瑟發抖。

樊伉頓時心下大定。

原本以為這麼寒冷的天氣,紅薯不會發芽的,沒想到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還真的育出苗來了。

他猜測這應該跟系統給的紅薯有關,到底是高科技產物,也許比較耐寒也說不定。

想到系統發佈的在十個月內收穫50斤紅薯的任務,樊伉對這一棵紅薯苗更加精心照顧,畢竟要指着這一棵紅苗藤育出更多的紅薯苗種紅薯。

想到眼前這一根紅薯苗估計是全亞洲唯一的一棵,樊伉就覺得眼前的木箱子格外值錢,伺候紅薯更精心了。

無名做的木箱子足夠大,育一根紅薯藤還是足夠的,樊伉也就沒有再給它另找新家,讓它好生在木箱子裏窩着。

“郎君這個好像不是大芋吧?”武阜總覺得木箱子裏那棵嫩苗跟大芋不像。

因為本來就不是啊!

紅薯和芋頭連綱屬都不同,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品種。

樊伉眨了眨眼睛,滿臉疑惑地道:“不是嗎?”

“不像。”武阜搖頭。

“不是大芋,不知道長大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樊伉繼續睜着大眼睛賣萌,實則內心快要嘔死了。

一個十歲的小正太賣萌自然是非常可愛的,可內心一個二十八歲的成男人賣萌,就有點違和了。

“長出來就知道了。”武阜非常耿直地回答道。

“也是。”樊伉點頭。

安頓好金貴寶貝的紅薯苗,樊伉調出光幕面板,看到上面顯示的第二個任務頓時覺得頭痛起來。

穿過來這麼多天,即使不通歷史,也足夠樊伉了解到這個年代人們主要還是吃粟米飯,小麥並不佔重要位置。他在來櫟陽的路上看到田地里種的最多的還是粟和黍,小麥地很少。

全民都在吃粟米飯的情況下,他要怎麼樣才能虎軀一振王八之氣盡顯,號召人們改變他們的飲食結構,從以粟黍為主食過渡到以麥為主食呢?

光是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頭疼。

好在這個任務系統給了他十年的時間,時間上還是充裕得很,慢慢來吧。

樊伉暫時把系統任務拋到一邊,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決,刻不容緩。

早間樊伉因為嫌棄飯食粗糙,特地跑到廚房看了一圈,發現灶房裏倒是有一口鐵鍋,不過那鍋雖然是鐵鑄的,外形更像一個罐子,而且超級厚,根本不能稱之為鍋。

他去的時候,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媼正用那個鐵鍋煮黃米飯。

樊伉問起來的時候,老媼特地告訴他,鐵鍋是三天前讓鐵匠鋪的匠工們趕出來的,只有貴人才用得起,黔首百姓沒資格用。

說起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驕傲。

樊伉滿頭黑線,連吐槽的慾望都沒有了。

吃完早飯,樊伉就開始他的麵食大計,準備磨麵粉。

“石磨?”武阜滿臉詫異,“什麼東西?”

“……”樊伉滿頭黑線,不會吧,這個時候連石磨都沒有嗎?

那他吃的糜子餅是哪裏來的?

“郎君說的是磑吧?”一提脫殼的工具,武阜恍然大悟,連忙叫人去抬磑過來。

很快就有人抬了一個磑過來。

樊伉發現這個磑就是簡易版的窪坑石轉磨,全人工的,非常的不效率,難怪這個年代即使已經開始種植小麥,仍然還是以好脫殼的粟黍為主食。

知道郎君要吃麵粉做的食物,樊家的僕役們雖然不懂麵粉是個什麼玩意,但還是帶着一種討好的心理去磨麥子。

第二天清早,樊伉就用磨出來的麵粉做了老面酵頭拿到灶上擱着等發酵。

自打樊伉表示要做新的吃食之後,家中的僕役們隔三差五地就會去灶房逛一圈,伸着脖子想看看郎君所說的那個發麵是個什麼玩意。

不過再好奇,也沒人敢去揭樊伉擱在老面上的布巾,一個個的只能在心裏干著急。

呂媭忙完了事情,想起大半天沒有見著兒子了,朝廊下伺候的婢女阿偌招了招手:“郎君上哪了?”

阿偌回道:“郎君今日說要親自做些吃食,一直在廚下忙碌。”

呂媭臉一沉:“去看看。”

廚房裏,武阜舉着菜刀正在梆梆梆剁肉餡,樊伉自己正努力地揉麵糰,可惜他人小力微,怎麼揉都不得勁。

廚娘劉婆在一邊看得頭都炸開了,大着膽子上前想要接替他的工作:“就是揉這個麵糰嗎?郎君且歇着,容老奴來。”

樊伉也覺得以他的力氣想要揉開這團麵糰有點不可能,正想把活計轉給這個非常有眼色又機靈的老媼時,抬眼瞅見劉婆漆黑的指甲和指縫裏厚厚的污垢,頓時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昨天到家的時候已晚,他那個時候心裏又只有紅薯,沒有多注意,現在一看,發現家中下人雖然穿得還算齊整,可是個人衛生非常不講究,手臟髒的就敢來做飯,他甚至在幾個年歲尚幼的女婢頭上看見了一片灰白色密密麻麻的虱子卵!

“去燒開水,每個人都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乾淨,以後做飯前一定要先把手洗乾淨!”

想到昨天自己吃的食物就是這些人做出來的,樊伉覺得胃裏一陣翻湧發酸,有種想嘔吐的慾望。

窮就罷了,還不講衛生,這就不能忍了!

知道被郎君嫌棄,劉婆訕訕地下去燒水。

呂媭看到這裏,道:“去,告訴家裏人,都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再來郎君跟前伺候。”

阿偌應了聲喏,下去了。

呂媭走上前來,在一邊的木盆里凈了手,捋起袖子,道:“伉兒要揉這個麵糰來?阿母來幫你。”

自打劉邦起事,樊噲常年跟隨劉邦南征北戰,家中事務都是呂媭一手操持,田裏地里家裏活計一把抓,她可不是那種嬌滴滴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女,揉個麵糰不在話下。

沒有酵母,樊伉就在麵糰里加了點酒。

這個年代還沒有白酒,人們喝的都是米酒或者黃酒,味道不怎麼好,用來發麵做菜倒是不錯。

可惜沒有糖或者蜂蜜,要不然加點進去,蒸出來的饅頭又鬆軟又香甜,味道好極了。

添加了黃酒的麵糰被放進大盆里,蓋上濕布,放到添加了溫水的鍋里,等待再次發酵。

呂媭以前也做過蒸餅,但還是第一次拿麵粉這樣做蒸餅,十分好奇,本來還興緻勃勃的,後來一聽麵糰發酵要好幾個時辰便自去忙別的。

樊伉追上她,臉上帶着討喜的笑容:“阿母給我點錢。”

呂媭道:“你要買甚?跟阿母說一聲,阿母叫人給你買回來。”

“我要見着了才能知道。”樊伉說道,“阿母若是不放心,讓阿琅和大黑跟着我就行了。”

阿琅是被呂媭指派照顧他的下奴,比他也大不了幾歲,還是個半大小子。

呂媭對這個兒子還是十分大方的,想了想便同意了,說:“阿琅不頂用,讓武阜也跟着你去。”

說著給樊伉拿了一千錢,不僅如此,還叫人開了庫房門,取了兩塊絹布,一袋糧食,讓武阜背着陪樊伉上街。

“早去早回,郎君看上什麼東西,若是錢不夠,報上主君的名字,叫人來家中取。”

“謝阿母。”樊伉高興地道。

出門的時候,樊伉喚了一聲:“大黑!”

大黑便不知從哪個角落裏竄了出來,搖頭擺尾地跟在樊伉身後出門。

回到樊家以後,樊伉讓人把大黑拾掇了一下,原本髒兮兮的流浪狗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樊伉之前一直以為它瘦,收拾乾淨了卻發現大黑瘦歸瘦,全身上下全是腱子肉,流線型的身軀,頭長脖子長腿也長,還挺漂亮的。

有點像細犬,奔跑起來的速度非常快。

叫上大黑,帶着跟班阿琅,身後跟着打手武阜,樊伉領着兩人一狗,帶着大堆的東西,浩浩蕩蕩地去逛街。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明白,為什麼他逛街買東西,呂媭讓他帶錢還不夠,還非要不嫌麻煩地背上那麼多糧食和布匹。

等到了集市上,他才發現街道上很多人都跟他們一樣,背着糧食貨物買東西,還有牽着羊背着肉逛街的。

到了集市上,看中了什麼東西,雙方談妥了價錢,直接物物交換。

他親眼見到一個穿着非常富貴的人扛着一隻叮滿蒼蠅的肥羊腿高高興興地換了一大碗黑乎乎的粘稠液體。

阿琅慫恿他說:“那是長沙國運過來的柘漿,郎君若是喜歡,不妨買上一碗嘗嘗,甜絲絲的,味道很好。”

樊伉不知道這個柘漿是什麼東西,十分好奇,點了點頭。

武阜上前,量了半袋子糧食給商人,才換了兩小勺的柘漿小心翼翼地端給樊伉。

樊伉才發現這個柘漿應該就是某種液體糖,聞着有種濃濃的腥甜味,外觀上看起來像小時候他奶奶家養的雞拉肚子時拉出來的雞屎,非常地不雅觀。

看着這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粘稠液體,即使是樊伉再喜歡吃甜食也實在沒有勇氣下口。

誰知道裏頭到底滋生了多少細菌。

他心裏鄙視,邊上不少人尤其是小孩子全都拿羨慕的眼神看着他,阿琅也不例外,盯着樊伉手中的柘漿咽了咽口水。

樊伉把柘漿遞給阿琅:“我不愛吃這個,給你吃吧。”

阿琅高高興興地接了過來,把小半碗柘漿喝了,末了連碗都舔得乾乾淨淨。

長沙國運過來的金貴的柘漿都這個模樣,樊伉頓時對坊市上的東西沒了興趣,帶着武阜直奔鐵匠鋪。

鐵匠鋪是孔氏的產業,坐落在西市最繁華的地段,佔地也不小,隔得老遠就聽見叮叮噹噹的打鐵聲,不絕於耳。

樊伉進了鐵匠鋪,就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冷淡的聲音。

“孔氏鐵器天下聞名,果然不假,這是酬金!”

樊伉頓時眼睛一亮。

“無名兄,原來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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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莊園系統去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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