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行向光明
“生命？不知道我們亡靈何時已對自己用到這個詞語，或許弗譚爾女士需要給大家一個解釋，坎佩爾的兩次天國降臨與吸血鬼沒關係誰會相信？”
馬歇爾一副南國貴族打扮，空洞的雙眼兩團綠色火焰緊緊盯着血族代言人，阿圖瓦領屬血族負責調查動向，而女孩看也不看他，只顧玩弄自己的指甲。
“注意你的語氣，巫妖，我族在坎佩爾明知危險依舊冒險設立觀測站，深眠於月神國的不止一位貴族。”
馬歇爾僵硬的面部微微抽動，誰不知道最近吸血鬼中貴族最不值錢，她們始祖從黑暗深處歸來后一直瘋瘋癲癲，不止是吸血鬼內部陷入混亂，於外族的小規模摩擦也不斷升級，連同巫妖在內各族王者一齊向吸血鬼施壓才保持了暫時的穩定。
“我們只是想要知曉真相，弗譚爾女士。”
食屍鬼沙啞着聲音說道，越來越多的目光看向座椅上面露不耐的女孩，座天使是黑暗種族足以滅族的威脅。
“血族面對此事的心情於各位過猶不及，今天來到這裏不是想聽各位說教的，或者哪位可以親自到那片土地一探究竟。”
議會長聽到此語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馬歇爾連同周邊所坐的黑暗種族身體騰起的力量開始緩緩改變會場的環境，古老家族在議會中自然會有一些特權，比如弱化禁魔結界。
墓碑組成的石林一直深入議會頂部無邊黑暗，石林中悉悉索索不斷響起，晦澀的低語漸漸清晰，黑暗的世界實力為尊，作為家族代言人他們不會任憑被挑釁。
弗譚爾身後一輪血月升起，一股不下於穹頂神像的威壓肆無忌憚籠罩會場，碑林石屑不斷掉落戰瑟中悲鳴，透明身軀生物完全停止了前進腳步，女孩面露痛苦之色，小巧的蝠翼展開在身後微微顫抖。
“咳，在我就任期間可不希望女王拆了這裏。”
議會長輕輕的咳嗽一聲，籠罩會場的威壓露出不甘消散，同時所有投影被強行驅離。
馬歇爾等人悶哼一聲，掃了議會長一眼目光忌憚，同時心裏升起慶幸。
特么的，剛才那是吸血鬼女王開始投體降臨，這女人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瘋癲程度直近實力。
“我認為與阿圖瓦教區主教有莫大關係，我們可以調查50年前他從主城到阿圖瓦時發生過的蛛絲馬跡。”一片寂靜中有人想要卓顯家族實力搶先出聲。
“當初幹掉他哪有那麼多事情。”
會場內再次一片寂靜，沒有人附和那年輕人的聲音，歷史悠久的家族代言人面露鄙夷，這些小輩嫩到恐怕連能天使與智天使都分不清。
光之主於坎佩爾展現神跡，阿圖瓦主教真那麼容易死掉還需要他提醒？
“你以為調查聖城可比調查一個人路途三萬公里的走走停停更容易？關於賈啟爾只是一個猜測，因此暴露我們在茵茲桑恩帝都的朋友實屬不智。”
“你想坐以待斃還是有更好的主意？還是說你想等天使找上門來，你的話語根基出自哪裏？我看你就是姦細，讓我掏出你的心臟瞧瞧，瞧瞧它是不是已經作為對光之主的效忠被腐蝕了去？”
“你這個沒腦子的傢伙能不能冷靜一下。”
“不需要你提醒，我的周身一直環繞冰冷，呵呵，我沒腦子？很快你也不會有！”
無頭騎士冷笑一聲就要抽刀砍向對面的無心人，桑恩力格睡眼朦朧，揮手制止了想要互相攻擊的兩人。
“弗譚爾女士的建議我認為是當下最好的方式，想要一同前往阿圖瓦的貴族可以留下來，不管是從勢力範圍還是提出的建議，我想弗譚爾女士責無旁貸吧？”
會場內的各族聽到一半陸續開始離開，狼人推開擋路的一些新興種族一路蠻橫離去，對於還那些坐在原地維持着所謂矜持的傢伙一臉唾棄，黑暗種族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學習這些人類世界狗屁。
等他走到門口時桑恩力格才慢吞吞的說完了後面的話，狼人猛地豎起耳朵回頭一臉懵逼。剛剛起身的其他人心中一震，目光在狼人、吸血鬼和議長環視，數只蝙蝠被外力干擾無法飛離，重新在座椅上凝聚出女孩的身軀。
打斷吸血鬼女王的降臨就算了，你強留吸血鬼代言人可就說不過去了，這老頭要搞事情，是因為狼人許了什麼寶物？
“看起來好奇座天使容貌的夥伴不少呢。”
話音剛落，除了被擠在一旁的狼人，在弗譚爾的冷笑中所有人離場的速度何止增了一倍。
他們想來議會長此舉恐怕會使吸血鬼女王強行降臨，別看他們似乎同起同坐於議會場，兩位超位面的存在打起來餘波就會讓他們殉葬。
媽耶，這老頭不是開玩笑。
“小狼人，女王降臨后第一個撕了你。”
戶內特在猶豫，他想着哪怕被議長指派到阿圖瓦去丟掉了生命，也要報告給家族聽到的關於吸血鬼一些東西，但桑恩力格提醒后狼人垂頭喪氣走了出去，算了，毫無意義，狗命要緊。
“現在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了，桑恩力格大人？”
“你將會和我的一後裔一起前往坎佩爾，喏，這是女王留給你的。”
聖杯？弗譚爾一臉懷疑的接過，下一刻她不在懷疑真實性，身體中的血能與聖杯自動進入一個循環的狀態，雖然緩慢但還是能感覺到體內的血液越發純粹，血能正向第三代吸血鬼接近升華。
“既然女王已經與你達成協議，那她之前為什麼還要降臨？”
“或許是擔心我睡著了你被他們做掉了？我承認女王很是迷人，但她最近有些不可理喻，我也未曾想她能夠投影。”
弗譚爾不在言語敲了敲身後座椅，輕而易舉得到的種族聖器聖杯在她手中翻來覆去，聖杯外表與人類的華麗裝飾品沒區別，杯身內部一行古代語呈螺旋狀從杯底刻印到杯口。
我的力量無窮無盡。
“夢魘之王，我希望這不是你的遊戲。”
桑恩力格笑眯眯對她眨了眨眼睛，一席黑煙從他的袖間飄出，旋轉着在地凝聚出一名男青年，他向兩人行禮後站在一旁微笑着安安靜靜。
“我的後裔，道格瑞恩，你們現在就開始旅程，路上道格瑞恩會告訴你具體，高興一點年輕人，你們可是要去面對座天使，這是黑暗議會千年來不曾出現過的事情，或許還會被無聊的傢伙載入史記。”
道格瑞恩微笑僵在臉上，弗譚爾一個白眼毫不猶豫丟過去，以什麼身份載入？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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