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龐然大物
明月高懸,垂落下萬道流光,閃爍出動人的光澤,如柔水一般的溫順,美麗動人。
但是這無瑕一般的美麗中,蕭宇卻看到了一抹致命的危機,每一縷月光都帶着淡淡的殺意,充斥在整座府邸。
“有點意思!”葉牧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彷彿嘲諷一般的冷笑,但很快就略去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轟!
庭院旁邊的巨鼓共鳴起來,一道道晨鐘暮鼓一般的沉重之音開始出現,將周圍都震得裂開,小丫頭都是皺眉,雙手緊緊的捂着耳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家中的破舊鐘鼓竟然有這樣的神威。
轟!
沉重的聲音逆天而上。
一股股難以想像的雄渾力量瞬間便充斥在了空中,黃鐘呂梁,震動欲聾。
一股蠻橫無比的力量在其中蘊含著,在接觸白衣女子的剎那,頓時讓她身體顫抖,嘴角眼帘都溢出了鮮血。
“噗!”
白衣女子施展仙訣,最後總算將這股力量抵禦了下來,但身體也是搖搖欲墜,即將跌落下來。
讓身段朦朧的白衣女子都微微皺眉,她看着府邸中的葉牧二人,冷冷的說道:“看來我小看你了,你的來頭不凡啊!”
“你這樣做是在為你的門派迎來禍事!”
葉牧看着這個從天而降,玉足輕踏在通古殿上的白衣女子,突然開口說道。
“給我的宗派帶來禍事,就憑你着葉府嗎?”
影身朦朧的女子啞然失笑,覺得葉牧可能是瘋了,一個世俗門派的官宦子弟而已,也敢和自己這樣的遺世獨立的宗派相提並論。
“憑這個東西呢?”
葉牧冷笑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一個四方的古樸木盒,這時,一個詭異的符號突然緩緩出現。顯得無比的繁瑣,連看的人都感到了一陣頭痛。
小丫頭看了一眼這個像是紫檀木做成的盒子,之時掃了這個文字一眼就感到一陣恍惚,舒爾驚醒,慌忙後腿,不敢再看一眼。
這個盒子彷彿有些魔力,能夠吞噬觀察者的靈魂,一不小心留言出現糟糕的事情。
“這……這是?”
此時,通明殿上的女子看到這個古樸的盒子之時,頓時臉色大變,感覺這個世界都似乎瘋狂了。
她們落月谷也算是中州大陸一等的門派,便是飄渺仙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也不大可能將她頃刻嚇退,可是此時再見到這個古樸的盒子之後頓時有一種窒息一般的感覺。
這一刻,她有將陳慶五馬分屍的衝動,要不是他讓自己執行這個任務,又怎麼可能會看到這樣的東西。
“太虛古盒?”
白衣女子的嗓音似乎有一些干啞,看着手中的古樸木盒,頓時從通明殿上飄了下來,一時間看着葉牧手中的古盒,神態極為恭敬。
“現在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葉牧冷冷的望了白衣女子一眼,最終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
“有!”
白衣女子苦澀的一笑,遇到這樣的事,真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傳說之物都被她見到了,而且還在一個世俗界的普通凡人手中。
看着葉牧,又看了看那散發著茫茫太古氣息的盒子,她突然有了幾分明悟。
“上古崛起之大能,各派之開教祖師似乎也都是這樣崛起的,難道說,他的未來竟然也能與各派開教祖師相提並論。”
白衣女子心思越發悄然,一瞬便不知發散到了各處。
下一刻,她突然啪的一聲跪在地上,向葉牧扣頭認罪。
“在下有眼無珠,竟然冒犯了太虛古地的聖使,甘當一死,還請聖使放落月谷一馬!”
女子跪在地上,如象牙一般晶瑩剔透的身體頓時被淋漓的汗水沁透,那可是六大神土之一的太虛古地,為中州大陸最至高尊崇的地方,她竟然有眼無珠,膽敢冒犯。
不僅是她,恐怕連落月谷都極有可能被直接碾平,她膽怯了,跪在地上,全身都在劇烈顫抖。
“前倨後恭,現在的門派都已經這樣了嗎?”
葉牧冷冷一笑,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一步步上山,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她並不是怕死,修仙之死,早已經將生日置之度外了,她害怕的是,偌大的落月谷回被牽連。
幾百年來,不知有多少門派聖地被太虛古地移為平底。
太虛古地,不可招惹,這是每一個修鍊門派中的弟子行走天下時師長講的第一句話。
傳說中,太虛古地存有仙人。
這樣的傳說雖不知真假,但也足以令人膽寒了,向飄渺仙宗,棲霞嶺等地都是擁有過飛升仙人的門派,僅僅如此它們便已經成為了足以令世間膽寒的強大勢力。
而擁有真仙的太虛古地呢!
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有多麼強大,這樣的龐然大物從上古開始便已經觸立在了那裏,無聲無息卻又靜靜的俯視着世界。
一旦有人試圖挑戰它的權威之時,又會雷霆般出手斷人傳承,不留餘地。
近千年來,也唯有飄渺仙子曾短暫的與太虛古地對峙過,可後來由於飄渺仙子的飛升,門派實力大損。
太虛古地便再次捲土重來,若非飄渺仙子留下的後手,飄渺仙宗必然滅族。便是如此,飄渺仙宗最後也是元氣大傷,堪堪留存,只能在中州大陸的偏安一隅。
白衣女子跪在地上,一時間竟然有些發懵,最後她緊咬銀牙,豁然抬頭,看望向了葉牧。
“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與落月谷無關,希望你能夠饒落月谷一條生路。”
語罷,白衣女子頓時鏹的一聲,將閃爍着流光溢彩的仙劍拔出,朝着自己的心窩處便刺了過去。
噹!
如金玉破碎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後,白衣女子便愕然的看着葉牧,此時,她的銀色飛劍已經斷成了兩節,散落在了地上,在月光映射下,散發著淡淡光澤,顯得那般的凄美。
“為什麼?”
白衣女子望着手中持着古樸寶盒在月下獨立彷彿謫仙一般的人,一時間竟然有些痴了。
“想死,哪有這麼容易。”
葉牧望着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嘴角突然勾勒出了一抹嘲諷似的弧度,一時間顯得無比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