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殺了我和陸北承

第六十七章 殺了我和陸北承

再次醒來時,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意識也恍恍惚惚,整個人都不舒服,好似被束縛了一樣。

手腳好痛,我是怎麼了?

費了極大的力氣睜開眼,眼前的一切顯得很模糊,隱隱約約中,有破舊的門窗,有橫七八豎的木棍,有散亂一地的枯草……

這是什麼鬼地方?

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對,我一定是在做夢!

我記得,下班后我去看了蕭逸然,然後回了我的公寓,我還跟楚夏喝着咖啡聊過去的事呢,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這種地方來!

可是我又記得,我喝了兩口咖啡沒多久,腦袋一陣眩暈就倒下了!倒下去的那一刻,我迷迷糊糊聽到楚夏的聲音,她說:對不起……

究竟是怎麼回事?

究竟是不是夢?

我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疼痛感迅速的竄上大腦神經,讓我頓時清醒了不少。

會痛……

不是做夢……

我猛地打了一個冷顫,濃濃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我動了動手腳,才發現我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而椅子被定在地上,任憑我怎麼使勁都動彈不得。

我把屋子打量了一遍,是一間荒廢已久的破屋,和剛才模糊之中看見的差不多,可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回想起昏迷之前楚夏遞給我的那杯咖啡……

是楚夏嗎?

是她!

但我相信她是迫不得已。

她會在咖啡里加昏迷藥,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或許是,有人威脅她這麼做的。

有人拿淘淘威脅她!

之前的每一天我回到公寓都會看見淘淘坐在沙發上,唯獨昨天沒有!

楚夏說淘淘玩累了在房間睡覺,其實只是一個幌子,真正原因是淘淘根本就不在家!

肯定是有人抓了淘淘,威脅她把我迷暈!畢竟我身邊有祁默保護着,想要直接對我動手不是那麼容易,所以對方就從楚夏身上下手。

淘淘!

一想到那張可愛的小臉,我心裏不由得着急起來,用力扭了扭胳膊想把手抽出來,可費勁了力氣依舊無濟於事,反而把手腕磨的生疼。

怎麼辦?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楚夏和淘淘怎麼樣了!

是誰?是誰把我綁在這裏的?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有人來救救我嗎?”儘管知道這可能是一個荒山野嶺,但我還是不甘心的大聲呼喊,說不定有砍材人呢!

“有人嗎?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人?我被捆住了,有沒有人可以救救我?”

“救命啊!救命……”

用盡了力氣,喊的口乾舌燥,卻沒有任何回應。

算了,還是靜觀其變吧!

就在我放棄求救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破舊的木門被人踹開了,一道刺眼的光線照了進來,刺得我睜不開眼,下意識的別過臉。

有人來救我了嗎?

心裏一陣狂喜,可我轉頭看向來人時,一陣絕望湧上心頭。

是她……

我就應該想到是她!

喬安婷站在屋子門口,一向公主裝的她,今日換了一身皮衣褲,墨黑的長發用一支簪子隨意的挽起,顯得格外的精鍊。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進來,我心裏竟害怕起來,本能的想要睜開,卻被繩子綁的死死的。

“你在害怕?”喬安婷笑盈盈的走到我面前,彎下腰輕輕捏住我的下頜,“怕什麼?怕死嗎?”

我別過臉避開她的手:“喬安婷,有什麼事你沖我來,你敢傷害楚夏和淘淘,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放過我?哈哈哈哈……”喬安婷放肆的大聲笑起來,笑聲回蕩在樹林裏,聽得人毛骨悚然。她又一伸手,狠狠捏住我的下頜,近乎嘶吼,“你何時放過我?你什麼時候放過我?”

看着她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頰,還有那滿目的血絲,我的腦子裏,不禁回憶起這麼多年來的恩恩怨怨。

其實喬安婷剛被接回喬家的那一段時間,我們兩關係挺好的。

我六歲,她八歲,我們經常在一起玩。

她喜歡盪鞦韆,喬方國就讓工匠在別墅後面的花園裏裝置了一個鞦韆架,我們一有空就去盪鞦韆,她推我,我推她,偶爾讓保姆阿姨一起推着我們玩。

可惜好景不長!

美好的生活在我親眼看見母親從二樓陽台上摔下來那一刻灰飛煙滅!細細回想,當時徐虹把我送出喬家時,她還拉着我的手不讓我走,還求她媽媽不要趕我走。

離開喬家后,我們很長時間沒有再見面,直到我上小學,在學校和她碰面。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變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徐虹給她洗了腦,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回不去了。

她在學校到處說我是私生子,說我是沒有爸爸媽媽的野種。

她經常讓男同學在我的課桌裏面放蟲子,偷我的作業本,撕我的課本。

後來我給課桌上了鎖,她就直接人身攻擊。

我想過要反擊,可我屬於低年級,同學都比較小,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再後來奶奶給我轉了學,可是很不巧,我們兩高中又進了一所學校。

不過長大的我,不會再由她隨便欺負,而且那時候,我身邊有黃野!

黃野上學時弔兒郎當的,還認識幾個社會上的人,她不敢再胡作非為。

再往後就是大上學,她搶我男朋友,而最終激怒我要報復她的,還是她盜取我苦心設計的參賽作品並污衊我抄襲。

這麼多的事情長達十幾年,可回憶起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逼到絕路,她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我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嫁給一個心裏眼裏只有前女友的男人!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也是人生最可悲吧?

“不過沒關係,反正你活不了多久了,你死了,我就解脫了,哈哈哈哈哈……”喬安婷用力甩開我,像個瘋子一樣哈哈大笑。

她轉身朝一個角落走過去,那裏有一個被黑布遮蓋的大箱子,她一把扯開黑布,把大箱子往外拖了拖。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心裏很害怕,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喬安婷把箱子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有繩子,有鐵釘,有手錘,有蠟燭,有膠水,還有一包不明物體,而她最後拿出的,是一塊塊訂滿鐵釘的木板!

每塊木板上滿是很有規律鐵釘,每一根鐵釘修長而鋒利,就像一支支利箭齊刷刷的對着某一個物體。

喬安婷拿出工具后,走到大門的位置。

這間破屋是最初的老式建築,標準的四米長三米寬。我被綁在大門正對靠牆的位置,也就是說,我的前方有四米的距離。

而這四米,極有可能是喬安婷用來使用那些工具的。

她想做什麼?

喬安婷背着手觀察了一陣,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把地上的亂七八糟的枯草弄到一邊堆積起來。

“你想做什麼?”她讓楚夏迷暈我卻不直接殺了我,費時費力的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她的目的是什麼?

那些工具,她又用來做什麼?

喬安婷並不回答我,自顧自的弄着地上的枯草,費了好一番力氣把枯草弄乾凈。

看着平坦的泥土地面,她滿意的點一點頭,轉身走到工具旁邊,先用繩子把那一包黑色膠袋兩頭套起來,再墊着高凳用手錘在牆上釘鐵釘,最後把套有膠袋的繩子一頭系在鐵釘上,另一頭順着牆上的鐵釘牽過去,暫時系在破舊的木窗上。

這樣一來,那包黑色不明物就懸挂在空中,到時候只要喬安婷抓住繩子的另一頭輕微一拉,袋子就會破開,裏面的東西便會灑出來。

喬安婷拍拍手,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她指着黑色膠袋,笑着問我。

不知道!

可我很想知道那裏面裝的是什麼!

那袋子看着輕飄飄的,應該不是什麼重物。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喬安婷並不打算告訴我,撿起一根較長的棍子,把繩子往上一送,掛在了天花板上的一個鐵鉤上。

做完這一切,她又拿起澆水灑在地板上,然後把滿是鐵釘的木板鋪在地上……

看到這裏,我瞬間就明白了她想做什麼。

我用力掙紮起來,可我手腳和身子被緊緊綁住,任憑我怎麼用力都掙不開。

“喬安婷,你這個瘋子,你要做什麼,有仇有恨你衝著我來!”

“喬安諾,我在幫你呀!”喬安婷抬頭看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着自己手上的事,“讓你一個人死在這裏多可憐,姐妹一場我也不忍心是不是?所以得找個人來陪你啊!”

“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她要讓誰來?

“不着急,時間還長着呢,我們慢慢玩。”喬安婷一邊灑着膠水,一邊鋪着地板,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彷彿她要做的是一件非常悠閑的事情,而不是殺人犯法這種罪惡事。

“搶你男人的是我,毀了徐家的人也是我,你殺了我啊!”她越是這個樣子,我心裏就越害怕。

我不怕她殺我,但我害怕她利用我對付其他人!

“我當然會殺了你,別著急,等會兒我就殺了你。”喬安婷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然後不再理我,專心的鋪着木板。

任由我怎麼喊叫,她似乎聽不見一般,置之不理。

好一陣子,她終於鋪好木板,把剛才堆積在一旁的枯草,灑在瘮人的鐵釘上。

這樣一看,這就是一間很普通的茅草屋,根本看不出端倪。

喬安婷沿着牆邊走到我身邊,輕輕拍拍我的臉:“怎麼樣,我準備的是不是很完美?誰會知道這地上會有那麼多鐵釘呢,是不是?”

“你這個瘋子!”我轉頭朝她吼。

喬安婷微笑的臉驟然一變,她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我好心讓陸北承陪你一起死,你竟如此不知好歹!難道你希望他和他的美人幸福美滿的過一輩子,而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踏上黃泉路嗎?”

陸北承……

她還要殺了陸北承……

她不是愛他嗎?怎麼會捨得殺他?

“聽到是陸北承,感覺不可思議對吧?”喬安婷揪住我的頭髮哈哈大笑,突然用力一扯,“你以為我還愛他嗎?他拋棄我,他毀了喬家,又毀了徐家,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她面目猙獰的看着我,像個被囚禁的魔鬼為了逃出生天苦苦掙扎:“他不是寵你嗎?他不是護你嗎?我就當著他的面,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在你奄奄一息的時候,再當著你的面,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哈哈哈哈……”

“你太低估他了。”我輕哼一聲,狠狠咬住唇,用疼痛告訴自己要冷靜。

“你給我看着。”喬安婷揪着我的頭髮,逼迫我看着大門方向,“他從外面衝進來,踩到這些鐵釘上會動不了,然後頭上這個袋子會嘶啦一聲破開,緊接着他會沒有辨別能力,到時候就只能由我為所欲為了。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完美?”

“他不會那麼衝動!”

“我扒了你的衣服,讓蠟油一滴一滴落在你身上,我看他還能不能忍得住。”喬安婷從我衣服口袋裏摸出的手機,幽幽地笑着,“我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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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風光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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