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下藥的人(今晚一更4300字)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下藥的人(今晚一更4300字)

分量還不少!

由此看來,這個下打胎葯的人,是準備一次性弄掉我的孩子。

還好我早上胃口不好,只吃了一點點。我要是稍微再多吃一點,或許現在就不是肚子痛,而是直接躺在手術室。

誰這麼蛇蠍心腸?

雖然我沒想過要留下這個孩子,但我也決不允許別人來傷害我的孩子!

陸北承臉色難看至極,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大膽子,敢動他的孩子。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住孩子。若是我太太和孩子有任何差池,我拿你是問。”他冷冷命令。

“陸先生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醫生嚇得不輕,連頭不敢抬,“陸太太切記要卧床休息,飲食方面也要十分注意。”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

醫生離開后,我從床上坐起來,陸北承不知道我要幹嘛,嚇得急忙伸手來扶我:“不是說要卧床休息,你起來做什麼?”

“上廁所。”

“小心,還是我來吧!”陸北承抱起我朝洗手間走去。

我蹲在洗手間,聽到陸北承在外面打電話,應該是要把廚子和小蓮叫過來質問。

廚子做的飯,小蓮送的飯,他們兩個有最大的嫌疑,也是最能做手腳的人。

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是小蓮。自從我嫁到陸家,小蓮就對我很好,是一個很貼心很正直的女孩,她沒有理由下藥。

至於廚子,我沒有過多的了解,不是很清楚。但我從未得罪過他,他應當不會下藥害我的孩子。

如果不是他們,還有誰可以接觸到早餐?

想來想去也沒個頭緒,還是等他們來了,問清楚情況再說吧!

我坐回床上沒多久,廚子和小蓮就來了。

陸北承先問他們,做早餐和送早餐期間,有沒有其他人接觸過早餐,兩個人均茫然搖頭。

“好好想一想,確定沒有嗎?”陸北承臉色越發的難看。

兩個人想了想,還是搖頭。

“既然沒有外人接觸,那麼早餐里的打胎葯,是你們兩個誰放進去的?”

兩個人臉色倏地一白。

小蓮年紀小,又是女孩子,被陸北承的威懾力一震,嚇得跪在了地上:“大少爺,大少爺我沒有啊,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太太的早餐里下藥啊!”

“大少爺,我沒有下藥。我在陸家當廚十餘年,從未有過不二之心。”廚子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他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夫人說太太懷孕了,讓我做飯時注意一些,所以大少爺和太太的飲食,我都是分開做的。”

“你們都說沒有下藥,難道這葯是自己跑到粥里去的?”陸北承冷聲反問,不過聽他的語氣,是信任了兩個人的說辭,不然以他的脾氣,早就暴走了。

“你們都仔細說說,從做早餐到早餐送來醫院期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任何細節都不能漏掉。”我說道。

廚子想了想,仔仔細細說了做早飯的過程,聽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

小蓮接着廚子的話繼續說,在她說到她來醫院的路上發生的一點意外時,我讓她停了下來。

“什麼意外?你說具體一點。”如果沒有錯,粥里的打胎葯就是在那‘意外’之時放進去的。

“早上我開車來醫院,在一個紅綠燈的十字路口,左車道的一輛車子突然違規向右轉,讓我們直行的幾輛車子撞在了一起。有車主報了警,我們就被警察叫下車配合做筆錄。”

“你下車的時候,車門鎖了嗎?”果然!

小蓮搖頭:“當時是上班高峰期人很多,現場情況很混亂,我沒有顧得上。”她滿臉自責,“對不起太太,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不起。”

“沒事了,你們回去吧!”別說是她,就算是我自己,也不會想到一場‘意外’其實是一場陰謀。

就像我當初,一場意外的追尾,害得我差點被人當街拐走……

不過,這場‘意外’與我那場‘意外’似乎有着相似之處。

陳心雅!

一定是她!

只有她想要弄掉我的孩子,也只有她有這樣的心計和手段。

只是沒想到,她這樣的迫不及待,我昨天才檢查出懷孕,她今天就開始動手。

是覺得現在有機會嗎?一旦陸北承把我帶回了陸家,她可就再也沒有動手的機會了。

小蓮和廚子離開后,我直接說道:“你給陳心雅打電話,把她叫過來,我要當面問她。”

“心雅?”陸北承看向我,“你覺得是她做的?”

“陸北承,你如此聰明的人,不會真的以為就是一場意外吧?”我冷嘲熱諷。

“好,我打電話叫她過來。”陸北承當即就撥通了陳心雅的電話。

我靠在床上,一下一下揪着被子。

好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

為了弄掉我的孩子,不惜安排這樣一場重大事故,真是不擇手段。

果然是陸北承喜歡的女人,一丘之貉。

但她安排這樣的事,應該需要很多錢吧?那個幫她肇事的人,若不是拿了天價,又怎麼會冒着生命危險做撞車且違法的事?

可是,她從回國之後就沒有工作,哪裏來的那麼多錢?

我轉頭看向陸北承。

他……一直在拿錢給她用?

“別生氣了,乖。”陸北承握住我扯着被子的手,“醫生說你要靜養,不能動怒,知道嗎?”

我抽出手來:“陳心雅要打掉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也不一定是她做的,我們先問清楚。”

我看着他,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窗外。

他心裏已經認定了不是陳心雅不做的,只要陳心雅死不承認,他就會徹底相信她。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逃出他的魔爪吧!

一看見他心裏就不舒服。

“阿諾,你別生氣,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決不姑息。”陸北承坐到我身後,輕輕攬着我的肩。

決不姑息?

不姑息會怎樣,殺了她嗎?

他捨不得。

半個小時后,病房裏響起一陣腳步聲。

我睜開眼睛看過去,陳心雅笑盈盈的朝我們走來。她是接了陸北承的電話過來的,所以很開心。

我沒有說話,等着陸北承開口問。

我倒想看看,在他心裏,是前女友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知道我為什麼喊你過來嗎?”陸北承一改之前的問話方式,把主動權讓給了對方。

陳心雅搖頭。

那一臉茫然的樣子,好似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叫來這裏。

若不是她用類似的辦法對付過我一次,我差點就要相信她真的與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心雅,你有沒有在我們的早餐里下打胎葯?”陸北承直接把話挑明,聲音有些冷硬,“我希望你老實說,或許我會念你是初犯的份上,不予計較。”

陳心雅看看他,又看看我,更是茫然:“什麼打胎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阿諾今天早上吃的早餐里,被人下了打胎葯。”

“所以你懷疑是我?”陳心雅秀眉一挑,眸中閃過一縷失望,剩下的滿是憂傷,幾乎要落下淚來,“你憑什麼懷疑我?早餐是你們陸家做的,我接觸的機會都沒有,我怎麼下藥?”

“送早餐來的傭人在路上遇到過一起交通事故……”

“跟我有什麼關係?”陳心雅打斷他的話,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臉都紅了,“憑什麼你們自己出了事就賴在我身上?我又不是背鍋的!你要是真覺得是我做的,你就拿出證據來。如果有證據,即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你不要這麼激動。”陸北承站起身,“這件事關係重大,我必須要問清楚。”

“你的語氣是問嗎?你分明就是懷疑是我做的!陸北承,我跟了你六年,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陳心雅扯開唇角輕笑一聲,兩行清淚緩緩而下,“你們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留下這句話,她轉身跑出了病房。

我輕嘆一聲,拉過被子躺下身。

就算她不承認,我還是認定是她做的。

她騙得了陸北承,但騙不了我。

陸北承走到窗邊打電話,讓人去調事故現場的監控。

小蓮說事故發生紅綠燈的十字路口,一般有紅綠燈的路口都裝有監控。但陳心雅又不傻,怎麼會親自動手!

到底,他還是信了陳心雅的話。

不過也是,六年感情,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覆滅的!

隨便他吧!

反正我們……也不會繼續在一起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我讓陸北承幫我約陳心雅。

“嗯?”陸北承疑惑的看着我,“昨天不是已經問過了?”

“我要單獨見她。”

“不行,你需要靜養。有什麼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那算了,我自己去找她。”我掀開被子下床。

“阿諾!”陸北承摁住我的肩,“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能不能不要任性?”

“我想和她單獨聊聊,不可以嗎?”我輕笑一聲,“怎麼,擔心我欺負她?”

“好好好,你要見就見,我給你打電話行不行!”陸北承無奈的嘆息一聲,妥協說道。

他給陳心雅打了電話,縱使昨天發生了不愉快,但他讓陳心雅過來,陳心雅還是答應了。

可見她對他,用情至深。

等了片刻,陳心雅就進來了病房,與昨天相比,她臉上沒有了高興的微笑。

我讓陸北承出去,他乖乖地出去了。

“你找我?”陳心雅有些意外。

我沒回話,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啊——

陳心雅的腦袋隨着我的力道一偏,捂着臉疑惑又憤怒的看着我。

“為我孩子打的。”她敢下藥傷我孩子,我豈能就這麼算了!弄不死她,打一巴掌解解氣也好。

“你胡說八道什麼?”陳心雅紅着臉朝我吼。

“行了,陸北承不在,就不要跟我裝了。”

“你又沒有證據,憑什麼認定是我下的葯?”陳心雅防備心很高,即便只有我們兩個人,她依舊不打算承認。

“同樣的計謀,用一次就夠了。”我在床上坐下來,“雖然你不承認,但陸北承心裏明白,她只是不想傷害你,才沒有把事情鬧大。”

“我說了不是我,你不要胡說八道。”

“一個多月前,我在大街上差點被人拐走,是你安排的吧?”我看向她,“那幾個人被送去了警察局,其實陸北承可以從他們口中問出幕後主使,但他沒有去問,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知道是你做的,但他選擇了包庇你。”

陳心雅微微一震,不禁瞪大了眼睛。

旋即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否認道:“你不要胡說,我沒有做過!”

“你沒有必要這麼警惕,我沒有套路你。”我站起身,輕輕拍一拍她的肩,“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陳心雅被我的反常弄得一愣一愣,滿臉疑惑:“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逃出去。”趁着現在陸北承還沒有安排人守在病房門口,我得趕緊逃,不然以後有了人保鏢守着,我插翅難飛。

“逃出去?”

“對,逃出去。”只要她幫我支開陸北承,我就可以逃走。

但我知道,此刻的陸北承知道我有逃跑的心思,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着我。

所以昨天晚上,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利用陳心雅。

雖然我們是敵人,但在這件事上,她會毫不猶豫的幫我,就像當初喬安婷幫我逼迫陸北承離婚一樣。

她與喬安婷有同一個目的:得到陸北承。但只有我離開了陸北承,她才有機會。

“如果他鐵了心要把你鎖定在視線可及的範圍,你逃不掉的。”陳心雅明白了我的意思,情緒平靜下來。

“所以我要請你幫忙啊!”

“要我怎麼幫忙?”

“你扮作我,坐在地上,我躲在洗手間。你大聲喊他,他進來后看見你坐在地上,肯定會第一時間去關心你,我就趁機偷偷逃走。”

“他要是知道我幫你逃走,一定會怪我。”

“我們可以假戲真做啊!”我握緊拳頭,狠狠打在她的鼻子上,兩行鼻血瞬間從她鼻孔里流出來。

“你做什麼?”陳心雅捂着鼻子怒吼。

“揍你啊!這樣才能讓陸北承相信,是我強行與你換的衣服。”好吧,我承認有報復之心。

“你……”

“我與陸北承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加油。”我開始脫衣服。

“好,我會儘力拖住他,你自己把握機會。”陳心雅沒有去擦鼻血,脫下外衣外套與我交換。

換好衣服后,我讓她把頭髮揉亂。

我是捲髮,她是直發,避免陸北承一眼看出端倪。

一切準備就緒后,我躲到洗手間。

醫院的洗手間一般都在玄關處,只要陸北承一進病房去關心那個冒牌的我,我就趁機逃走。

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我心臟砰砰直跳。

陳心雅模仿着我的聲音喊着陸北承,叫到第三聲時,陸北承推門而入,語氣擔心而着急:“阿諾,你怎麼了?”

聽着他走向陳心雅急促的腳步聲,我慌忙從洗手間出來,跑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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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風光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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