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珍珠戒指
第8章珍珠戒指
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頓住,轉過頭來笑意盈盈的又囑咐道,“對了,墨少已經派人把婚紗送來了,你一會兒試一試,看看合不合身。我想你弟弟如果知道你要結婚,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說罷,扭動着腰肢進了房間。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喬欣然只覺得心頭泛起的噁心稍稍減輕了一些。
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把弟弟拿出來說事,擺明了就是在提醒她。要是敢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就會對弟弟不客氣。
喬欣然重重的嘆了口氣,這種被人捏着把柄軟肋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可是她偏偏沒有辦法反抗。自從母親去世以後,能照顧弟弟的,就只有她了。她不能讓弟弟有任何的閃失,哪怕是為了他,嫁給一個自己並不愛的男人,也無所謂。
只是,心裏還是有些失落的。
哪個女孩兒不希望牽着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手,走上紅毯呢?
為什麼她的婚姻,就必須要嫁給一個她不愛,也不愛她的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還處處針對她!
韓墨看她的眼神,她記得真真切切,那絕對不是會喜歡她的眼神。
那裏面的陰寒與狠厲,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所以,她一直認為,韓墨恨她。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在哪裏得罪過那個男人。
可是她的感覺應該不會錯,韓墨與她之間,一定有着什麼。而那,就是韓墨非她不娶的目的。
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什麼商業聯姻。要知道,喬家的生意雖然做的很大,可是跟韓家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在G市,多的是能跟韓墨門當戶對的名門。可是為什麼,他偏偏選中了她呢?
正疑惑間,身後突然響起一聲怒氣沖沖的聲音來,喬欣然心下一沉,怎麼偏偏又遇到了她呢?
“喬欣然!聽說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真沒想到,一向乖乖女的你也會跟男人出去鬼混?要是讓爸爸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喬夢然一臉幸災樂禍的站在樓梯口,臉上的表情竟然跟剛才的袁華一模一樣,果真是母女!
喬欣然懶得再理她,乾脆轉身向廚房走去,打開冰箱翻找起來,一天沒吃東西,胃裏都有些難受了。
看她不理自己,喬夢然哪裏咽得下這口氣,直接追了下來,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的“姐姐”,滿臉不屑,“你別以為假裝聽不見這事就算過去了,沒門!等老爸回來我就告訴他,看他怎麼收拾你!”
喬欣然好像沒聽到她說話一般,直接拿了麵包從她身邊繞過去,向自己樓上的房間走去。
“喂!我跟你說話呢!喬欣然……”喬夢然又追了過去,緊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別以為你嫁給墨少就有了身份,高人一等,墨少那麼優秀的男人,根本就不會喜歡你!”
“你是不是喜歡韓墨啊?要是喜歡的話,直接去找你那個能幹的媽媽去啊,讓她作主把你嫁過去啊!”喬欣然猛然停住,像個小老虎一樣嗆了她幾句。
“你……”喬夢然沒想到平時那個忍氣吞聲,處處讓着她的姐姐竟然會這麼說,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就算你媽媽能幹,韓墨也不見得會同意娶你。據我所知,他最討厭那種話多的女人了……”
喬欣然挑了挑眉,勾起嘴角道。
說罷,不待喬夢然反應,直接閃進了房間,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真沒想到,她竟然會拿韓墨當擋箭牌,刺激喬夢然。
不過能把她氣成這副樣子,想一想還真是解氣呢。
要知道這二十幾年,她可是受了袁華母女不少的氣,都是看在弟弟的份上,才忍氣吞聲過來的。
要是媽媽還在的話,哪裏輪的到她們來這裏放肆……
一想到媽媽,喬欣然眼角就有些濕潤起來。
自己真是沒用,把媽媽留給自己的唯一一個戒指也弄丟了,甚至都想不起來,是在哪裏丟的。
那枚珍珠戒指,陪伴了她多少個孤獨而無助的日夜,只要看到它,就像看到媽媽一樣。
可是,她竟然把戒指給弄丟了……
家裏已經被她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枚戒指的蹤跡。難道是被喬夢然偷拿走了?可是,戒指一直戴在手上,她根本沒有機會拿走的啊。
難道是掉在了外面?這幾日她喝醉酒以後都是不省人事的,難道是那個時候……
今日少爺回來的晚了些,又帶着一身酒氣。
管家張伯早就吩咐廚房裏做了解酒湯,此時小心翼翼的端了上來,放在韓墨面前的桌子上。
“少爺,把湯喝了會舒服一些,你也別怪我多嘴,我只是擔心您的身體,要是再這麼喝下去,身體遲早是要壞了的……”
“放心吧張伯,沒事的……”韓墨淡淡的道了一句,聽話的把解酒湯喝了下去,又盯着手中的戒指發起呆來。
他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天以後,就總是對那個逃走的女人念念不忘。
雖然記不清她的樣子,可是有些東西,卻記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她有些刁蠻的性子,他竟然覺得有些心動。
張伯看他一直在發獃,不由的微微笑着問道,“少爺,這枚戒指還挺素雅的,不知是要送給哪家的小姐?”
“不是我要送別人,是撿來的。”韓墨淡淡的道了一句。
“喔?撿來的?”張伯一臉詫異,轉而又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還真得早日找到失主還回去才好……”
一句話,說的似乎無心,卻又別有深意。
少爺是他看着長大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他都能看的透透的。
從少爺現在的狀態看來,肯定是對這枚戒指的主人極其上心了的。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對着一枚戒指發獃,嘴角還帶着笑意了。
不過似乎少爺自己,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意。
想到這裏,張伯輕輕的嘆了口氣,也真是難為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