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百六十七章:又生波瀾
少年篤定的表情,略顯傻氣的話,在她看來,竟莫名覺得有幾分可愛。這與他往日的冷靜自持有着鮮明的反差,所以更顯得難得可愛。
現下,她竟然有些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頭,不過她一時抹不下面子。雖然知道他真的很愛她,對她的摸頭殺肯定會心甘情願,但她還是覺得有點彆扭。
說出這些話,夏天算是掏盡心思了,但她還是有些冷淡,他忍不住心急問:“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她眨了眨眼,鼓了鼓左邊的臉頰,雖然心跳擂鼓,但她還是淡淡說道:“看我心情吧!”語畢,就站起身,腳步有些凌亂,便離開了。而被這句話炸得有些傻眼兒的夏天,站起身,直到看不到嬌人兒的背影,他眼前一亮,才後知後覺,她是鬆口了?這說明他有很大的機會,一時之間,他內心被巨大喜悅填滿,以至於回到家,嘴角都止不
住上揚。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丁小錯見夏天回到家,精神奕奕,素來冷淡的臉,竟然柔和了很多。她心咯噔一跳,察覺到事情越來越不妙,她忍不住開口問。
“啊?”陷入巨大喜悅的夏天明顯沒有注意到她說什麼,甚至對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也有些怔楞。
她忍着心中的酸澀,好像為他高興的事情也感到高興,笑道:“你是不是和奈若微和好了?”
夏天嘴角微揚,含含糊糊回答:“就那樣吧。”便拎着書包上樓了,獨留下站在原地,臉上晦澀不明的丁小錯。
眼見着兩人真的和好了,她這下可真是坐不住了。要她祝福他們兩人嗎?不,她是不甘心的!但她也實在做不出害奈若微的事情,所以她一時全身都是很不得勁兒,明明應付完高考,她可以好好放鬆睡一覺。但她卻止不住想着這兩個人要和好的事情,一
夜輾轉難眠。
直到東方吐白,她還是了無睡意,心越發焦灼不安,就好像上萬隻螞蟻在心口子爬來爬去,讓她煞是難受。這麼一頓折騰,丁小錯很不幸的生病了。
夏冰傾見剛起床,滿臉蒼白,脆弱堪比風雨中搖曳的嬌花的丁小錯,她登時滿臉心疼。她摟着不舒服的丁小錯,對坐在桌前吃早飯的慕月森道:“這孩子,發燒了啊!”
慕月森放下手中的叉子,淡淡道:“夏天不是在家嗎?待會兒叫他帶小錯去醫院打個點滴!”
“恩,等會兒我跟他說一下!”
於是,夏天一起床就被告知了這個任務,他只得吃好早飯就帶着滿臉不正常潮紅的丁小錯去了醫院。他自居為丁小錯的哥哥,所以對生病的她很是照顧,安置她在一旁坐下休息,他就隻身一人跑去挂號排隊。一趟看病,他跑來跑去忙活,汗出了不少。全程看着的丁小錯只覺心中很是幸福,試問,這麼好
的他,她怎能甘心罷手呢?
幾個小時后,丁小錯打好了點滴,臉上明顯好得多,但她還是腳步虛浮,所以他扶着她走路。
醫院門口,被扶着的她突然看到一對夫妻,女的大着肚子,男的很是溫柔,小心翼翼護着妻子走。她忍不住羨慕起來:如果以後,我和夏天也能這樣就好了。
望着女人的肚子,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膽的計謀……
清吧門口
帶着黑色鴨舌帽,穿着保守的少女看了看四周,確認地址是這裏,猛提了口氣,就走了進去。因為她特意挑選白天來,所以這家清吧現在人不多,進來的她,看着人比較少,心裏也踏實多了。
看了酒吧枱,站着幾個酒保,她一一掃過,在看到染着黃毛的阿丁時,微微頓住,接着她便逕自向阿丁走過去。
“小姐,請問你要點什麼酒?”阿丁見到客人是姑娘,臉上笑意更多了些。
她對這樣弔兒郎當語氣,下意識有些怕,但想到自己的來意,她鼓了鼓氣,摘下鴨舌帽,仰着臉對阿丁道:“麻煩你幫我叫一下奈若微!”
在見到這張清秀的臉蛋時,阿丁瞳孔微縮,呵,這不是之前給微姐惹事兒的那個同學嘛!
臉色的笑意立馬淡了下去,阿丁皺着眉頭對丁小錯說:“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叫她!”
“謝謝!”
她感激點了點頭,略顯拘束坐了下來,靜下心來等着奈若微。
沒多久,奈若微就過來了,她穿着一身白色體恤,搭配了一條黑色短裙,整個人看上去青春活力,漂亮得叫人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你怎麼來了?”
丁小錯壓下心頭的嫉妒,低聲道:“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有很私密的事情想和你說。”手故意移到自己的腹部。
奈若微見她這般兔子似的軟軟脾氣的模樣,當下心軟,帶着她去了清吧後面的休息室。
“這裏沒人,你要有事就直說吧!”奈若微向來大咧咧,直接開口就問。
她倒顯得小家子氣,低垂着眼,有幾分吞吞吐吐:“我……”
“你到底怎麼了?”奈若微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有些不耐煩,但想着她素來脾氣軟,經不得語氣沖,便只得耐心問道。
她抬眼,眼睛紅紅的,叫奈若微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只見她道:“我……不小心懷孕了……”
“懷孕”兩個字一下子盤旋在奈若微的腦海,她也有些怔楞,反應不過來。
丁小錯卻一下子站起來,抱住她,流着淚,哭泣道:“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被這麼突然抱住,一時有些不適應,不過好在緩過神,心下納悶:丁小錯出生在那樣好的家庭,人向來乖乖巧巧的,怎麼會懷孕呢?
她絲毫不疑眼前的乖乖女會撒謊,只得做起自己不擅長的事情,輕輕拍着對方的背,安撫着。
拍着拍着,好不容易將丁小錯安撫得不再嚶嚶哭泣,她才輕聲道:“別怕,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丁小錯吸了吸鼻子,低聲道:“那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