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
打破沙鍋問到底,這個時候,寧曦的防備意識最弱,唐司琰決定要將寧曦一舉拿下。
寧曦咬了咬嘴唇:“因為一切已經脫離了掌控,不收我控制的情緒,我決定去一個偏遠的地方,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那麼,你整理的結果是什麼?”
唐司琰繼續輕柔的問着,循循善誘。
其實,他差一點就成功了。可惜寧曦在最後一刻反應了過來,她指了指自己的雙腿:“結果就是,我差點成了殘廢。”
唐司琰笑了,有些苦笑不得,這心裏防備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唐司琰,你居然在這個時候還在試探我,你果然不愧是陰險狡詐的商人。”
好險,差一點點寧曦就把全部的實話給說出來了。
唐司琰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寧曦認真的說:“怎麼,在你眼裏,我真這麼卑鄙?”
“那倒也不是,只不過,你能不能不要隨時想着套我的話,你這樣我感覺我身邊隨便都有一個間諜,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說話了。”
“可寧曦,我覺得我所做的一切,值得你的一句實話,不是么?”
“實話?什麼是實話?那好,唐司琰,我問你。你所做的這一切,是因為什麼?”
“我……”
面對寧曦的咄咄逼人,唐司琰還真的不知道回答什麼了。
寧曦得意的看着詞窮的唐司琰:“看吧,你不也說不出來么,所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唐司琰,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那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寧曦?”
“我並不希望你回答我,因為我知道,可以有任何原因,但絕對不會是因為愛情,你不愛我,我非常清楚,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因為玉池,沒有玉池,我們就是兩條永遠也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對,你說的沒錯,可是,你強行出現在了我的世界,我說的很清楚,寧曦,我唐司琰絕對不允許一個女人將我耍的團團轉。”
“所以,因為不服氣,你唐司琰就想着一定要讓我寧西向你服個軟?”
“不服氣?呵呵,寧曦,你也太看的氣自己了,你憑什麼覺得我唐司琰坐的這一切就為了要你向我服軟?”
“那你想怎麼樣?唐總,你不至於真的愛上我了吧?”
唐司琰冷了半晌,一向巧言善變的他突然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他被一個女人,逼到了口不能言的地步。
寧曦上前,低頭吻住坐在床邊的唐司琰,十秒后,又快速離開。
“八十六!”寧曦拿出貼在唐司琰手腕上的儀器,念出上面的數字。
“你什麼意思。”唐司琰的臉徹底黑了。
“我告訴我自己,如果你的心跳超過一百,我就相信你最起碼對我是有感情的。所以……唐司琰,這個世界上,即使什麼都不是真的,可我寧曦也不會讓這感情來騙到我自己。”
“所以,你終於感覺到累了?終於不願意在我面前演戲了?”
“是的,我累了,我不演戲了,我承認,我鬥不過你,唐司琰。”
寧曦是真的覺得累了,每次看到唐司琰,她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她要不停的思索應該說是,做什麼,用什麼樣的表情和語氣來和唐司琰說話,交談,才能讓唐司琰覺得她寧曦對他不是別有用心。
可是經過這麼久,寧曦終於是堅持不下去了。
唐司琰冷笑,拿出一隻隨身帶着那副已經壞掉的眼鏡放在桌上:“所以,寧曦,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回答我,為什麼要回去找它,告訴我實話,只要你說,我就信你。”
還是不放棄么?她寧曦的一句實話,何時變的如此重要了?
寧曦揚起假面的笑容,看着唐司琰:“唐總,一個人一生中,總會有犯二的時候,我也不止一次的思考過這個問題,可我一直找不到答案,但是,現在的我可以告訴你,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也絕對不會回去找這副眼鏡。”
”也請唐總不要再在我身上花任何心思,不愛就是不愛,即使你為我去死,我也不會愛你。”
那人,周身瞬間便得寒冷。
怒極反笑:“很好,寧曦,非常好!”
唐司琰站了起來,低頭俯視着寧曦:“如果你的目的是激怒我的話,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那麼寧小姐,也請你將今天的話記好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一定會親手掐死你。”
有那麼一瞬間,寧曦真的以為唐司琰會掐死她。
可等她睜開眼的時候,房間裏卻只剩下她一個人。
寧曦扔掉一直攥在手裏的顯示器,癱軟的坐在床上,就這樣吧,帶着面具或者的日子她過夠了。
這樣大家都好,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試探對方,也不用再可以的防備對方想要從自己這裏帶走什麼。
寧曦將眼睛抓住抱在自己手裏,眼前再一次浮現出那人從水沖向她游過來的樣子。
說不感動沒有感覺那一定是假的,那個女人會對一個三番四次解救自己於危難中的男人無動於衷呢?
可那又能如何?不屬於自己的,寧曦從來都不奢望。
就這樣吧,這樣結束也好。
半個月後,寧曦終於是出了院,期間單位的同事也都來醫院輪番探望過她。
作為為工受傷,寧曦還受到了先進工作者的表揚,這讓寧曦十分內疚,其實,她宿命也沒做。
有條不紊的上班,有時間便會開始思考要如何才能拿回玉池。
偶爾,拿出在那個偏遠的小山村的照片,看着上面男人,回憶着之前像夢一樣發生過的事情。
寧曦以為她的日子會一直養有條不紊的平淡下去,直到,那個久違的電話再次響起。
“小曦,小宸回來了,你也回家吧……”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的聲音。
寧曦掛了電話,突然覺得十分可笑,寧宸回去了?所以她就可以回家了?
可她卻不能不回去,她甚至不能忤逆父親的任何意思,包括父親讓她毫無節制的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