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這樣不是很可笑嗎?
他緩緩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突然,他扣住她的手,將她用力的拉起來。
他不懂,為什麼她要說傷人的話?難道只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就能不顧別人心痛?
「郝賀舞,人都是有脾氣的,你知道嗎?」他的語氣不再如以往那般溫柔親和,而是冰一樣的凍冷。
她抬起頭,毫不在乎的看着他。「我知道,不只你有脾氣,我也有。」
他斂下眼,眸底流露出失望。「好,很好……原來我的努力全是白費功夫,我以為只要努力就能讓你有點在意我,結果好像是在作夢。」他開始覺得自己是傻瓜了。
他明明是她的丈夫,卻不被她承認。
明明他……愛上她了,她還是無法接受他?還是只想把他推得遠遠的?難道她怎麼就是無法愛上他?
頭一次,他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感受到心碎、受傷。
頭一次,他發現愛情的顏色竟然是殘忍的黑。
「幫忙是吧?我只是幫忙你、被你利用的對象,是吧?好,那麼我就再傻一次,好好的幫忙你,今天過後,我告訴你,我不玩了,我累了,我輸了,我敗在一個從頭到尾只把我當作被利用對象的冷血女人身上,這次真的是我太笨了。」
他拉着她,想往樓上走。
她甩開他的手,向後退,「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他冷冷一笑,又懶懶的說「不是只要我幫忙嗎?不是需要孩子嗎?除了孩子以外,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你需要的,不是嗎?那麼我這個唯一的幸運兒怎麼能不盡心儘力呢?否則今天過後,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眼看他逼近自己,她又往後退。
「杜一飛,別惹我,我並不想和你吵架,我希望能和你做朋友,雖然……」
「去你的狗屁朋友!」他咬牙低吼,「我們上過床了,上過床的男女怎麼能做朋友?你還要生我的孩子,這樣的關係,你也能和我做朋友?我是你的丈夫,我把你當成妻子,我希望你能接受我!我沒有辦法像你一樣這麼虛假、虛偽,我辦不到把你和我曾經有過的關係看得這麼雲淡風清!」
他伸出手,用力的將她拉向自己。
她眼一眯,一個反手,打算給他過肩摔。
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的攻擊被他抵制。
「你以為這樣做能阻止我?」
她咬緊牙關,伸出自由的那隻手,朝他揮出拳頭,同時抬起腿,用力踹向他的鼠蹊部。
他又伸出另一手,快速抓住她揮向自己的拳頭,同時抬起一腳,壓制她抬起的腿。
「你還有什麼方法能阻止我?」他冷漠且毫無溫度的問。
她驚訝的看着他,她的身子稱得上不錯,在他的身上卻起不了作用。
「放開。」她奮力向後退。
但是他緊緊跟上,沒打算放過她。
直到退到不能再退,抵着冰冷的牆壁,她才發現自己被困在他與牆壁之間。
他伸出手,扯開她的褲鉗。
「放手,杜一飛,別讓我討厭你。」
他的手頓時僵住,接着冷洌慘淡的瞪着她。「你從來沒有真正對我敞開心房,別讓你討厭我?我這麼做,你怎麼會討厭?我是在幫你,你忘了嗎?孩子啊,你最關心,唯一想要的東西,除了孩子以外,還有什麼?」
他是發狠了心,用力扯落她的褲子、她的底褲,然後拉開自己的褲頭,一手抬起她的腿,不等他與她有任何的準備與反應,將慾望抵在她的幽口間。
沉沉的吸了一口氣,他的慾望毫不猶豫的狠狠撞入她的體內。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為了隱藏眼中的激情與情感,他閉上眼。
再次睜開眼時,他眼底的溫度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偽裝出來的冷漠。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他低聲的說,口吻冷漠得像陌生人。「如果……還是沒有辦法讓你得到孩子,那就代表……我們不配擁有存在兩人血緣的孩子。如果真是這樣,你……再找其它人吧!離婚……律師……我會讓人與你聯絡,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他露出絕情冷酷的神情,不再看她,不再給她任何傷害他,或以殘忍話語刺激他、打擊他心靈的機會,他離開了。
門關上的剎那,郝賀舞僵坐在地上,無法動作,胸口泛着莫名的疼痛,愈來愈強烈,並開始擴散、蔓延,熱燙的水液不受控制的從眼底湧出。
她忍不住捂着嘴,強忍着將模在喉嚨的聲音全都壓抑住。
不能哭,不能哭,這有什麼好哭的呢?這不就是她想做的事?把他狠狠的推間,讓自己別再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這不就是她要的嗎?
現在那麼一點點的心動,只有愛上了而己,沒什麼大不了,只要給她一段時間,就能克服了……
她的手緊緊揪着胸口,無法承受的終於哭出聲。
明明說了不痛、可以承受,為什麼現在卻感覺好糟,糟得讓她快要窒息、糟得覺得好冷……
只是心動而己,不是很簡單、很容易就能忘卻?
但是為什麼……她好難過……難過到無法壓抑湧出的苦澀與絕望……明明只是單純的愛……只是……愛,就代表割拾不了了嗎?
哭聲在冰冷的屋內回蕩,起初的做弱,感受到屋內的空洞與寂寞后,她無法再壓抑,再也停不了的哭號出聲,就像湧出的情緒再也無法負荷,蜂擁而至,滾滾泄出……
【第十章】
分開七天後,杜一飛獨自在家,精神萎靡,整個人懶散得完全不想動。
工作時間照舊沒有影響,他按時上班,熬夜加班,深夜才回家……他的家。
分開十四天後,他獨自在家,屋子凌亂狼籍,除了對着電視發獃以外,就是不時站在窗邊眺望遠方。
有時站上一整晚,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然後,工作還是照舊,只是脾氣變得有點暴躁,別說,情緒陰晴不定,有時還會給人一種面帶寒色的冷酷感覺。
分開二十一天後,他每天下班后不再直接回家,而是偷偷摸摸的開車來到某人的家門口。
他知道自己太膽小了,竟然怕她還在氣他,所以沒有勇氣去敲她家的斗。
想想自己當初說了多少過分的話,想想自己用什麼方式傷害她,想想他……竟然和她提離婚!
他不知道,原來他也會在衝動下做錯事。
他一點也不想離婚,他愛她,所以……至今他還是沒有找律師,反倒……唉!
低下頭,靠在方向盤上,第一次,他發現自己竟然手足無措。
說一句對不起夠嗎?肯定不夠。
她要孩子,這件事他答應要幫忙,因為不懷好意。
他本來就打算用小孩來掛住她,但是為何到後來反倒不理智了?因為在她與他的愛情上,他太沒有自信心了。
她太獨立,很少依賴他,他一直希望她能對他有很多的依賴心,希望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他。
他希望……對她來說,他對她是最重要的。
因為得不到想要的重視,所以他才會說出這麼過分的話。
而且……老實說,他有錯在先,什麼事不好做,竟然在前女友的家睡覺,還被人家脫褲子了……換作是她,他也會生氣,說些衝動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她嘴上說不在意,但是如果不在意,她不會偽裝得這麼冷漠。
他啊,笨死了……都說衝動會壞事,這下可好了。
深吸一口氣,他離開車子,朝她家的方向移動。
其自責內疚,不如開門見山,直接和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