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萬不要做讓我討厭的事
她會就這也把陸欣介紹出來，是因為陸欣確實長得不錯，而且年輕。
陸欣卻在一旁聽得心驚，沈馨是季炎的大嫂？
季炎喜歡自己的大嫂？
可是，在江市沒眾所周知的是，季家就季炎一個。
這個大嫂從那裏來的？
陸欣心裏很多很多的疑惑，當然她不會傻傻的去問。
沈馨笑笑，很中肯的說道：“季炎喜歡就行。”
“好了，好了先吃飯。”季政城看了一眼沐子情，知道她是什麼心思故意將她的話打斷。
季炎也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先吃飯。”說著還往沈馨餐盤裏夾菜。
沐子情白了一眼季炎，但是終究沒有發作出來。
她就納悶了，怎麼這麼沒有出息阿，人家和你怎麼關係，獻什麼殷勤？
餐桌上平靜了下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看似波瀾不驚，其實都各懷了心思的。
飯吃到一半季政城忽然昏倒了，沐子情離得近，扶住了他，不然肯定要摔倒了。
家裏人都沒有慌，他不是第一次這樣無緣無故就昏過去，季炎動作也快，過來把人背起來往醫院送。
家裏的人都離開，就剩沈馨一個人，因為小不點還在家，不能離開人。
季政城這種情況，她也睡不着，就靜靜的坐在床頭，小不點中間醒來過一次，玩了一會吃了奶粉又睡了。
夜裏，1點多季炎和陸欣回來。
一進門季炎就很淡漠的說了一句：“你先上樓吧。”
說完自己朝着沈馨的房間走去。
“季炎。”陸欣叫住他。
季炎回頭，眼裏有很多的不耐煩。
“有事？”
“沒……沒有。”她低下頭，本來是想問他關於沈馨的事，但是，還沒有開口，就已經看到他眼裏的不耐煩。
季炎冷冷的笑，即使她沒有問出來，他也知道他要問什麼。
“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千萬不要做讓我討厭的事情。”
說完沒有看她一眼，朝着沈馨的房間走去。
陸欣低着頭，也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有什麼資格問呢？活該被警告。
可是，為什麼有些不甘心呢？
就站在樓梯上，看着季炎去敲那扇門，嘆了口氣，知道的越多陷進去的也越多，所以，還是不要好奇太多，抬起腳步繼續走，上樓回房間。
聽見門響，沈馨立刻將門從裏面打開。
季炎一愣，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就將門打開。
“還沒有睡？”季炎問。
雖然說她不認季政城，但是，畢竟是和季墨淵有血緣關係的人，不能做到冷血。
“他怎麼樣？”
他？季炎定定的看着沈馨，她就要把界限畫的那麼清楚？
“他病了，很嚴重，你也曾經叫過他爸，可是現在為什麼這麼冷血？用他來稱呼，你就那麼愛那個人，要和他站在一起，來和我們保持距離？”季炎質問。
本來季政城的病就很嚴重，加上有心結，情況很糟糕。
她什麼時候也這麼無情了？
還是說，她會這樣都是因為那個人？
“就算他錯，我不是也付出一些代價了？是不是可以原諒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呢？”季炎的眼睛有些紅。
是的季政城有錯，但是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父親，給了他該有的一切。
“季炎……”
“就那麼恨？連你也跟着變成一個心如鐵石的人了？”季炎嘲諷。
沈馨張了張口，什麼也沒有說，解釋什麼呢？因為已經沒有了意義，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了也改變不了任何，如果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不會原諒。
她理解季墨淵的不原諒，理解他的無可奈何。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去看他。”說完沈馨就要關門。
季炎用手擋住門，望着她聲音高了幾分：“你還沒有回答我！”
沈馨抿着唇，同樣望着季炎：“你要我回答你什麼？”
她的語氣也有些不好，不喜歡他這樣去評價季墨淵，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所以，他才能在這裏質問。
“如果事情發生在你身上，被拋棄的是你，死的是你的至親，你會怎麼選？”沈馨反問道。
季炎有些僵住。
沒有了剛剛的咄咄逼人，聲音有些低：“他母親的死，和我爸沒有關係。”
沈馨深深地呼吸：“那他的妹妹呢？”
“你……你說什麼？”季炎有些不敢信，其實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可能的答案，只是不想去信。
“季炎，每個人都有每個的命，但是也有選擇的權利，你沒有資格去要求誰，應必須要原諒誰。”沈馨不想再繼續說下去，看了一眼他撐在門上的手，說道：“麻煩把你的手拿開，我要睡覺了。”
季炎沒有立刻拿開，看了她兩秒，說道：“對不起，我……”
“不用和我說這些，你沒有什麼需要和我對不起的。”沈馨打斷他的話。
停頓了幾秒，季炎看着沈馨：“能告訴我，妹妹怎麼死的嗎？”
“自閉症。”
季炎像失了魂一般，回到房間，也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
他甚至想過，誰沒有離過婚？單親家庭的孩子那麼多，有必要那麼恨嗎？
可是，當聽來沈馨說了他還有一個妹妹，還是那樣死的，他都有一瞬間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自己的父母。
他坐在沙發上，捂着自己的臉，為什麼要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感覺很無力。
陸欣一直沒有睡着，聽見有開門聲，走了出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你不舒服嗎？”
季炎抬起頭，看着她，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拿開她手中的杯子，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說道：”陪我坐一會兒。”
陸欣也不吭聲，靜靜的陪在他身邊，以為他這是因為沈馨。
過完新年就是正月，天氣一如既往的寒冷。
小不點醒的也很早，沈馨抱着他出來，陸欣從樓上下來看到她還抱着一個孩子，不禁一愣，下意識的朝着季炎看，季炎沒有注意到陸欣的眼神，經過一夜的時間季炎也消化了沈馨的話，現在已經恢復如常。
相對沈馨和季炎的平靜，陸欣卻還在不可思議中，她真沒有看出來沈馨已經有小孩了。
偷偷的看季炎，他很平靜，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
早餐過後，季炎帶着沈馨去醫院。
病房裏沐子情正在伺候季政城吃飯，看見沈馨他們來，季政城擺了擺手，示意讓沐子情把東西拿走：“我好了。”
“你才吃幾口東西啊，不吃飯怎麼行？”沐子情還想勸勸。
季政城大口的呼吸，有些不耐煩，但是也沒有說重話，沐子情紅着眼睛把東西收拾起來。
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沈馨懷裏抱着的孩子，撇過他們走出去。
沈馨抱着孩子走進來，季炎沒有進來，將門關上，跟上母親。
沐子情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看見季炎過來，沒有好氣的說：“你跟來幹什麼？”
季炎也不在意，在母親旁邊坐下，心裏也很矛盾，想要生她的氣，可是自己又沒有立場，因為她是自己的母親，生了自己養了自己，哪怕她年輕時做了錯事。
“媽，你後悔嗎？”季炎把聲音壓的很低。
沐子情身體一僵，對於以前的事情他們從來沒有這樣在明面上提起過。
這樣被季炎這樣提起，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回答。
過了一會，沐子情才開口：“沒有什麼后不後悔，只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
她不知道季炎是處於什麼心思這樣問的，但是他沒有資格說自己任何。
“你有現在都是我給你的。”
季炎自嘲的笑：“當然，因為你是我母親。”
如果當初不是沐子情上位，也許要報復的就是他了。
病房內。
沈馨坐在病床前，小不點坐在她的腿上，還算乖，不哭不鬧的，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季政城看着小不點，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臉，但是沒有伸出手，雖然這種病不傳染，但是他就怕把自己的病傳到他的身上。
“爺爺是看不到你長大了。”他看着小不點說。
小不點也聽不懂，對着他吐泡泡，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別可愛，季政城看着他臉上露出笑容。
抬頭看着沈馨問：“你來，他知道嗎？”
季政城在心裏想，他能同意沈馨帶着孩子來，是不是對他也是一種原諒？
“不知道。”
那一點點的僥倖，也被沈馨的話徹底粉碎，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深深地嘆息……
“能求你一件事嗎？”季政城把姿態放地低，沒有仗着自己是長輩，也沒有拿公公地架子。
“你說，如果是我能夠做到的。”
如果他是讓自己勸季墨淵，那個她做不到。
“幫我，照顧好他……”說著他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氣，在沈馨說他不知道她來看自己，就知道，這輩子自己是得不得他的原諒了。
到了下面，一定親自給肖文麗道歉懺悔。
沈馨輕輕的點頭。
從醫院離開，沈馨沒有和季炎回去，而是去墓園看了父母。
在來的路上，停留了一下在花店買了一束白菊，季炎拿着的，沈馨抱着小不點無法拿。
這裏有些冷清，周圍的松柏肅立着，顯得有些蕭條。
沈馨讓小不點看他們，告訴他這裏是誰。
雖然過去這麼久，站在這裏依舊有些傷感。
“真的要這麼早就回去？”季炎淡淡的問。
“嗯。”
季炎也沒有在勸，離開墓園季炎就送了她去機場。
飛機在上海浦東機場降落，是季墨淵來接她的。
小不點睡著了，季墨淵接過來抱的。
坐在車裏，沈馨揉着自己的胳膊，小不點一直是她抱着的，手都酸了。
很快，回到家裏。
“你累了就上樓睡會。”
季墨淵抱着回到家裏就掙開眼睛的小不點，僅僅兩天而已，但是他就是覺得想，抱着小不點在樓下玩。
沈馨伸了個懶腰，在江市過了一天而已，而且也沒有休息好，來回的奔波覺得累上樓睡會。
沒有小不點家裏很冷清，現在又熱鬧起來，客廳里都是小不點的笑聲。
不知道小不點是不是在飛機上睡多了，精神特別好，玩了一個下午才睡，把小不點放下睡。
樓上，沈馨還在沉睡中。
季墨淵上來，看到還在熟睡中的女人，走到床邊坐下，似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長發如墨，披撒在枕頭上，窗外有點點的光束照進來，朦朦朧朧的環繞在她的周圍，讓她的的樣子看不真切，伸手撫摸她的臉，可能是癢，她動了動沒有醒繼續睡着……
他沒有收回手，靜靜的看了她幾秒，附身去吻她的唇，有些干，他一點一點的允着她的唇瓣，讓她乾澀的唇變得水潤。
“嗯……”
沈馨覺得呼吸不暢，胸口像是被壓着似的有些喘不過來氣，迷迷糊糊的掙開眼睛，就看到那張放大的俊顏。
這人？
“你……”
因為剛睡醒的關係，她的聲音柔柔的，像水一樣。
“大過年的，把我一個人扔家裏了？”他的唇在她的頸上磨蹭，像是在吻又像是在懲罰的似的輕咬。
能解釋嗎？
被他這樣吻着，哪裏還有睡意，整個人都醒了。
她洗了澡穿的是睡衣，很容易就被人脫掉。
他不是以前那樣很溫柔，有些急，動作有些重，這是又受刺激了？
沈馨在心裏暗暗的想着。
他真不是受刺激了，就是想她了而已。
似是懲罰她的不專心，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又有一些沙啞。
她敷衍的應了一聲，話音還沒有落，就被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