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在我這裝什麼
他是不贊成用婚姻來解決這樣的事情,雖然這樣能夠快速的結束這場戰爭。
“我真的想好了。”ben依舊是這個答案。
之前他問過ben很多次,現在依舊是這個答案。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我們走吧。”季墨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門外走去,ben也快步的跟上。
他們約的正是霍夫人,霍茵在坐上飛機的前一刻就被抓住,霍夫人不會放任霍茵一直在外面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雖然她自私的利用她,但是她是自己的女兒這點她改變不了。
本來霍夫人是決定和比恩合作,可是現在找到霍茵,這讓霍夫人改變了注意,和比恩合作他們沒有維繫關係的紐帶,在他用不到自己,要把自己提出局,那就得不償失了,不要忘了,當初可是季墨淵助他做上位置的,可是又對季墨淵做了什麼?
他是個可以為了自己利益不惜恩將仇報的人,所以,霍夫人當初決定和他合作只是,無奈之舉。
現在ben主動拋出橄欖枝,她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不過她不介意,與其和比恩高風險的合作,不如和ben合作,一方面他現在已經是盛威的掌門人,還有就是他有季墨淵的支持。
和ben合作她有個要求,那就是和霍家聯姻。
這就是季墨淵再三問ban是否想清楚的原因,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江市,已經是深夜,慈善晚會也完滿結束。
在那條項鏈過後,又有很多拍賣品,只是沈馨一直沉浸在他給自己發的短訊中,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送自己這樣的一條項鏈。
直到晚會結束,季炎都無法回神,愣愣的看着沈馨那幸福的笑容,喜極而泣的模樣,曾經,她對自己也有過那樣笑容。
“季炎。”陸欣喚他。
這他才從思緒中走出來,收回自己的目光,很淡的說道:“我們走吧。”
陸欣朝着沈馨看了一眼,季炎一直都在看她,陸欣想不知道都難。
挽着季炎的手臂往外走,站在門口等司機開車過來時,沈馨和關勁也走了出來。
臉上的笑容一直未退,在她看來季墨淵絕對不是個會浪漫的人,可是他做了。
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愛的人給自己帶來的浪漫。
她是女人,她也不例外。
走到門口看見季炎也在,沈馨並沒有主動打招呼,和關勁站在另一邊,很快,他們的司機就將車子開過來,關勁幫她拉開車門,就在她要上車時,忽然季炎叫住了她。
“馨馨。”
對於這樣的稱呼,沈馨輕輕的皺起了眉,回頭,就和他的視線對上。
季炎笑笑,他也知道,現在她是自己的大嫂,不可以這麼叫,可是還想這麼叫她一次。
“看到你幸福,我很開心。”
“謝謝。”沈馨禮貌的回應。
他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沈馨也心情複雜,很感謝他。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小不點會不會鬧。”不見沈馨上車,關勁故意說了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是說給沈馨聽的,還是說給季炎聽的。
沈馨抬眸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沒有去在意,彎身坐進車裏。
季炎知道,關勁是故意說給他聽的,臉上露出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沒有人能夠看到他微笑的背後那抹苦澀。
而陸欣徹底愣住,季炎剛剛叫她‘欣欣’?
現在她終於明白,原來她沒有與眾不同能讓季炎看上,要是有,應該就是名字裏也有一個‘欣’字了吧。
這時,他們的車子也開了過來,兩人上車,季炎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陸欣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安靜的有點惹人心疼。
“直接回家嗎?”司機問。
季炎依舊望着窗外沉默。
“回家……”
“鼎紅。”
前者是陸欣,後者是季炎。
鼎紅娛樂會所,是季炎最常去的地方。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陸欣勸說著他,知道他此刻心裏有事。
看着他這樣,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心疼他。
“靠邊停。”季炎忽然命令司機。
司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他可管不着,將車子靠邊停下。
“鑰匙留下,你先走吧。”
司機將車將車鑰匙放在中控台上,離開下車快速的離開,看他那樣子,是發火前的徵兆。
“誰給你的權利,管我的事?”忽然季炎的聲音冷了下來,不善的看着她,難道就因為自己動了她,就以為就可以管自己了?
“我……我只是看你不開心,我不想你又喝酒。”
季炎抬着她的下巴,臉上帶着笑:“哦,你是在為我好了?可是,你那隻眼睛看我不開心了?恩?”
他的笑依舊好看,可是那笑卻不達眼底,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陸欣怯了。
“怎麼不說話?”他的耐心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忽然,季炎放開了她,輕蔑的看着她:“不要覺得我睡了你,你就可以管我的事,我睡過的女人多了,你只是我眾多女人之中的其中之一而已,不要覺得自己有麻雀變鳳凰的潛質,你在我這裏和那些女人沒有什麼區別。”
陸欣低着頭:“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睡了你不假,但是我也付了報酬不是嗎?所以千萬別在我面前一副貞潔烈女,多麼委屈的樣子。”季炎可謂是句句毒舌,絲毫不留半分情面。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說完季炎下車,車門沒有關,而是看着陸欣:“現在就滾。”
陸欣很聽話的下車,他話都說這麼明白了,自己還有什麼臉不走?
在陸欣下來,季炎嘭的一聲關上車門,拉開前面的車門,正當他要做進去時,陸欣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你喜歡今天的那個女人。”
在陸欣的聲音落下,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了一般,季炎也僵在原地。
陸欣說過就後悔了,即使季炎是背對着她的也能感覺到那股陰冷的風。
季炎慢慢的轉過身,眯着眸子看她。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陸欣真想轉身就跑。
“這話,別讓我聽見第二遍。”
季炎丟下話,彎身坐進車裏,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陸欣卻愣在原地,片刻后,才轉身往回走,自己的身份自己得看清楚,不能去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剛回到家中,就被母親拉進房間裏。
“又出了什麼事情嗎?”陸欣為什麼會用這個又字呢,是因為她的那個哥哥太不誤正業了,家裏會過的這麼拮据,都是因為她那個不省心的哥哥,三天兩頭的惹事,爸爸媽媽那點辛苦錢,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了。
“欣欣啊,你得救救你哥啊。”
陸欣瞬間深感疲憊,這是又惹事了?不然媽媽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媽,我怎麼能解決。”陸欣低着頭,覺得很無力。
“你上次能那麼快弄到三十萬,那麼這次就十萬,你一定能弄到對不對?”
陸欣抬頭看着媽媽,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看着。
”媽媽知道你為難,可他是你哥哥,總不能看着他進監獄吧。”
陸媽媽會這樣也是無奈之舉。
忽然房間的門被推開,是陸爸爸,陸媽媽一驚。
“他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受,誰都不準管他。”陸爸爸氣沖沖的,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
“進去,這輩子就徹底毀了。”陸媽媽緊緊的攥着陸欣的手。
“不進去也毀了,你兒子已經毀了,不要把女兒也毀了。”陸爸爸說完看向自己的女兒:“不要聽你媽的,這件事你什麼都不用管。”
“那可是兒子。”路媽媽不甘心就這麼看著兒子進去。
“難道欣欣不是你女兒?”
陸媽媽被堵的說不出一句話。
“誰要敢管這件事,就滾出這個家。”陸爸爸說完摔門離開。
“欣……”
“說吧,他到底又幹了什麼?”陸欣低着頭,連自己的媽媽也不想看。
“你哥在酒吧為了一個女人,打傷了一個小混混,人現在還在對方手裏,他們說,要是不給十萬快的賠償金,你哥哥就得進監獄。”
陸欣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腦仁都疼。
“欣欣啊,你就這麼一個哥哥,你得救救他呀!”
面的母親的哀求,陸欣特別的累。
“我知道了。”
說完陸欣就離開了家門,漫無目的的走在空曠的大馬路上,自己去那裏弄那麼多的錢?
不管那是她哥哥,管,自己拿什麼管?繼續賣身?
冬天的風,異常的寒冷,吹在她的臉上,她似乎感覺不到。
陸欣就坐在旁邊的花池邊,默默的望着這黑暗的夜,有這樣的一個哥哥,她還能看見光明嗎?
忽然間,一輛車子在她跟前停下,車窗降下,陸欣抬頭就和季炎的目光撞上。
“大晚上的,在這裏幹什麼?”季炎的臉有點紅,喝了點酒,要是平時他不會這麼早就回來,今天突然就沒有了玩的興緻。
起初他看着路邊的人,還以為自己是認錯了呢。
“看星星。”陸欣隨便扯了一個理由,總比說在家裏呆不下去好吧,不過說完臉就紅了,今天那裏有星星啊?
天沉沉的,一點光亮都沒有,就連月亮都沒有出來。
季炎探出頭,往上瞟了一眼,陸欣低着頭,不敢看他。
“你的眼神真好。”季炎睨了她一眼。
陸欣依舊不抬頭,在季炎面前,她覺得自己卑微到塵埃里了。
“上來吧。”季炎淡淡的腔調很輕。
片刻,陸欣抬頭看他,但是沒有動。
“在我這裝什麼?”對上她的眼睛他很不耐,就在他要啟動車裏離開時,陸欣起來朝他走了過來,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現在就有他能幫自己了吧。
“你家住那?”
“我不回家。”陸欣回答的快,回家幹什麼?聽媽媽嘮叨?
季炎轉頭看她帶着探究;“大晚上的不回家,要幹什麼?”
“你能借我點錢嗎?”陸欣鼓足勇氣,又立馬解釋道:“我會還你的,你可以立字據。”
“多少?”
“十萬。”
季炎沒有問多餘的,把車子停在路邊就給她寫了一張支票。
陸欣不想他誤會自己是個貪財的人,解釋道:“我是幫我哥……”
“不需要和我說這些,我的沒有興趣聽。”
他們沒有這麼多的牽扯,會這麼爽快的給她錢,一是因為自己睡過的女人,二是呢,就是十萬塊,對他來說不值得一提。
陸欣緊緊的抿着唇,不再多說一句。
知道季炎是不耐煩的聽。
“我也不是救世主,這個情,你還是要還的。”忽然季炎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隨着他的話落,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口,陸欣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低垂着眼眸:“我知道。”
“知道就下來吧。”季炎已經從車上下來,看着還在車上的人。
陸欣沒有扭扭捏捏的,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但是自己收了錢,就像他說的,他不是救世主白白給她這麼多的錢。
進入房間就讓陸欣去洗澡,而他自己又喝了幾杯紅酒,心情有些煩悶,他一直覺得自己能夠放下了,可是今天看到她,那棵平靜的心,又被波動了。
畢竟太多美好的日子,都是和她一起度過的,最初的她,最初的自己。
他心裏很明白,就算是偷偷的想,都不應該,因為他們現在的身份。
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重重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深深地呼吸着。
陸欣從浴室里出來,看見他這樣,快步走了過來,將桌子上地酒拿走:“你醉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拿着酒放到酒柜上,剛想轉身,就被季炎迎面抱住,將她抵在牆上,眯着眼睛看她:“你是在故意引起我地注意?等不急讓我要你了?”
隨着他說話地氣息,那股酒味鋪面而來,特別地濃重。
“你覺得喝醉了,就能不想了?其實不是,你越醉,就越會把想要忘記地人記得越清楚。”
季炎笑了,看似她沒有頭沒有腦地話,卻說中了他的心思,的確,在他想要用酒來麻醉自己時,曾經的美好的畫面,就越清晰的呈現出來。
“那你告訴我,怎麼能夠讓自己忘記?”季炎似乎有些渴望,他真的想要忘記,放在心裏太壓抑。
“美好的事物還有很多,比如……”
“比如你?”
“不是,我……”
他用手捂住她的唇。
笑看她:“現在我眼裏,你就是最美好的事物……”
吻隨着他的話落在她的唇上,慢慢的下往遊走,邊吻她,邊說道:“欣欣,叫我的名字。”
陸欣一愣,以前她會喜歡他叫自己欣欣,每次他叫這兩個字的時候都特別的溫柔,可是現在……
她聽他的話,喚着他的名字。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牆上,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欣欣”一遍一遍的喚着她,一邊吻着。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又有絲絲的失落,甚至是無助,那麼的讓人心疼,陸欣用另一隻手抱住他,試圖給他些安慰……